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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邪

    十八年前魔教教主救了一小男孩,收其為徒。十八年後魔教突遭正道圍剿。教主櫻無冥遭人算計被下了追魂令。 魔教之人老少婦孺無一生還,櫻無冥受人保護逃出魔宮。然而再次受人圍殺,以自傷強行運功而九死一生。 武林盟主慕容琛下山之際遇到了奄奄一息的櫻無冥,並在人無處可去之下,收留對方在身邊。 得知救自己的人便是追魂令的主人,在明知對方喜歡男人的事實之後,櫻無冥便留在其身邊,甚至不惜給自己下藥,只為得到對方的真心……

    十七 殺手

    小說: 正邪 作者:烨七爷 字數:3048 更新時間:2019-09-21 21:02:04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女子一路前行,還未出了院子,已經有人在前面等著自己。

    「聽到了麼?」櫻無冥站在原地笑的溫柔,似乎對眼前女子的憐惜。「你聽到了什麼呢?」

    「你,你就是,就是櫻無冥。」女子恐懼的跌坐在地上,看著靠近的人不斷後退。

    「果然,你還是都知道了。」櫻無冥並不是濫殺之人,然而如今,眼前的女子絕對留不得。「我很感謝你這一年多來的照顧。我之所以不在剛剛就阻止你,只是想要你知道一切,死的明白,這樣,也算是,我感謝你這一年來的照顧。」

    「不,別殺我,我不會說出去的。」眼看櫻無冥要出手,女子無助的求饒。她還不想死,她只是一個下人,家裡還有人等著她。

    「信任,本座如今信不得任何人,抱歉了。」櫻無冥曾經便是太信任身邊的人,給了別人後路與機會,才會有今日這般結局。做一個善良的人,永遠都沒有好結果。

    「是誰!」

    「櫻無冥!莊主救命!」櫻無冥動手之間,突然聽聞慕容荻的聲音,一瞬間的機會,便讓女子得了機會,跑了出去。

    「可惡。」手中劍還未收手,櫻無冥想要追,然而只見一白影從瞬間消失在眼前,那不遠處的女人已經倒在地上。「嗯……是誰……」並未有任何痛感,只見一把劍穿胸而過。是誰,那個眼神……

    「林英!」慕容荻聽到聲響趕到的時候,並未注意到腳下的女子,目光所見,那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雙手握著插入胸口的寶劍,茫然的望著他。那離開的白衣人,他早已顧不得追。

    「你,來了……」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櫻無冥想要笑,卻笑不出聲。

    「別說話。」慕容荻雖然因為這人的傷失了方寸,卻不忘點人穴道為人止血。「別,別說話。」他不願意,他不接受,他不允許。為什麼總是如此,一次又一次的,讓他接受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他喜歡一個人,總是會如此。「看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找大夫!」

    身旁的眾人亦受驚不少,畢竟現在傷了的人對慕容荻意味著什麼,沒人不知道。錯愕之間慕容荻開口,眾人才急急離開,去找大夫和追那離開的白衣人。

    「你別擔心……我不疼。」慕容荻動作小心翼翼,將林英抱在懷裡,林英身上的劍,插入胸口穿透後背,他不敢動手不敢觸碰。他留不住他,慕容荻只有這種可怕的想法。如此沉重的傷勢,他留不住他。

    「我會保護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慕容荻不好受,林英無論是身心,又比對方好到哪裡。林英大概是喜歡慕容荻的,但是他不能。他是櫻無冥,他要報仇,他要這個人痛苦一生受盡折磨受盡冤枉去死。然而他現在還能做到麼。

    「其實,我是……櫻……」如果無法報仇,那麼也要讓這個人痛苦。櫻無冥開口,想要說什麼,想要將這人的愛情打碎,想要慕容荻知道,他愛上了他最恨的人。

    「你別睡,阿英,你別睡。」對方在說什麼已經聽不到,慕容荻只覺得痛苦似乎要逼的他奔潰。他在說什麼,聽不到,他在看什麼,他也看不到。只見對方緩緩閉上雙眼,顫抖的雙手撫摸上對方的臉,是淚。誰的淚?為什麼總是如此,為什麼要他一次次承受如此痛苦。為什麼他無論變的如何,都留不住他想要保護的人。

    祁霧並不想見慕容禎,可是當看到對方推門入屋,一句讓人滾卻如何都開不了口。「你如何了。」茫然的被人抱在懷裡,這缺失了十六年的擁抱,讓她忘記了一切由著對方的動作。

    「我傷了他。」慕容禎渾身都在顫抖,即使他對自己的劍法很清楚,然而當手中劍刺穿對方胸膛的時候,他只覺得恐懼。一如當年,望著祁王府滿地屍體。他怕殺生,他怕血,他怕噩夢,他怕當年如出一轍的場景出現在夢裡。

    「傷了誰?」祁霧雙手挽上慕容禎的肩膀,她知道,她知道的。除了祁櫻,這個人不會如此脆弱。

    「他被人發現了,我沒有辦法。」慕容禎自從櫻無冥回了山莊便一直暗中保護他。他知道騅賈進了山莊見了櫻無冥,他知道那屋外的女子聽了不該聽的話語。他也曾糾結,可是他沒辦法。他本想讓櫻無冥自己解決這樣的事,他也知道櫻無冥一定會做的很好。可是慕容荻突然出現,他只能做出最終的選擇,拔出了他的劍,殺了那個女人,傷了櫻無冥,只為了慕容荻不會懷疑到櫻無冥身上。「穿胸一劍,劍鋒入體的聲音,就像是一場噩夢,就如當年,一場又一場的噩夢。原諒我,霧,原諒我……」

    「你總是要我原諒你……」祁霧用盡了力道咬上對方的肩膀。為什麼這個人不去死,為什麼自己要活著,為什麼祁王府,全都死在這人手上。為什麼即使如此,她還是愛上了他。「你總要我原諒你……」一口又一口,將對方一身白衣,咬的沾染了鮮血,還不夠,還不夠,為什麼一定要愛上這個人,為什麼,當年的兇手,一定是這個人。「你當初為什麼要放過我……你為什麼要我一生痛苦。」

    「原諒我……」如果說有誰能夠救自己,有誰能夠讓他離開烈獄,讓他不要夜夜從噩夢中驚醒。雲浮說的對,他是一個罪人,無論他死了爛了灰飛煙滅,他都是一個罪人。然而一切的一切,並非他想要的,如果一切可以從來,他絕對不會成為他人的劊子手。

    「那麼,我的家人,那還活著的小弟,以及祁霧,能夠原諒我麼?」多少次,她無法自盡。多少次,她手中的劍,明明可以刺穿這個人的心臟,可以將這人千刀萬剮,那麼多次,明明有那麼多次機會,為什麼她下不了手……因為那可悲的愛情麼?因為這人的痛苦麼?不,不止這樣。因為眼前的人,他難道不也是那個活在地獄的人麼?這個人,永遠比她更痛苦。沒有人會給他救贖,祁霧也不願意救他。

    「他會沒事的。」懷中人給予的痛苦似乎讓他感覺到歡喜,就這樣抱著,就這樣待在對方身邊便好。即使等到了天亮,一切又會變成他最厭惡的模樣。可是,就這樣,在這人身邊便好,他的痛苦,他的悔恨,給與他一刻的停歇,也好……

    「林公子運氣真好,如果劍再差兩寸,那老夫便無力回天了。」大夫已經不是第一次來給這個人看病,也是心疼這孩子總是傷了又傷。「切記靜心修養,不可讓人再出任何意外。」

    「沒事了,林英。」感覺就像一場夢,慕容荻望著林英蒼白的臉,他還記得大夫過來,他為他拔劍的時候,對方的鮮血噴涌而出,沾到他臉上,那種灼傷的疼痛感,那種擔憂,讓他覺得,如今睡在眼前的人似乎是錯覺。他還活著麼?不,他還活著,慕容荻是個很自私的人,他喜歡他,他不會讓他離開他。他還活著,還活著……

    「我不會放過任何傷害你的人。」那人為何要傷了林英,還有那個侍女。

    「一定是櫻無冥是不是?」一切都沒有頭緒,慕容荻能想到的。便只有一人。可是為何,那人卻還能傷了林英,那個一直為他求情的林英。

    「莊主,大公子回來了。」秦祁本來不願意打擾慕容荻,即使他知道美色誤人,也知道慕容荻已經不是他認識的慕容荻。他不去打擾,只不過是因為不敢罷了。

    「他回來了?」他回來為什麼要告訴自己,慕容荻如今什麼都不願想,他只想陪著林英,等著對方醒過來。「不見。」

    「可是,他說有事要告訴你。」

    「你是否忘記了,這山莊的主人是誰了麼?是他慕容禎還是我?」秦祁不依不饒,讓慕容荻隱忍太久的恐懼與怒火都發到了對方身上,一腳將人踹出了屋子。「你如今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麼,秦祁。」

    「屬下不敢。」看著慕容荻給林英蓋好了被子,一步步靠近自己,秦祁知道,對方怒在心頭,不敢再做反駁。

    「莊裡出了這樣的事,我作為兄長,關心你,也是應該,你又何必和一個下人發火。」眼看慕容荻似乎還想給秦祁一腳,慕容禎適時的出現,摟住的對方肩膀往林英屋子裡走。「他傷的怎麼樣?」

    「我倒是不知道,大哥何時與林英有交情,如此關心他了。」

    「阿荻,你這就見外了,我是你大哥,你的人傷了,我關心關心,你不必要如此排斥吧。」慕容禎一副無奈的模樣,不顧坐在桌前發火的人,直接走到了櫻無冥的床邊。雖然臉色不太好,不過好在,似乎已經無事了。他真的不想傷了這個孩子,可是……

    「他身體很虛弱,需要靜養,如此,大哥可以走了麼?」

    「那,我明日再過來。」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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