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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啞巴

    受失憶變啞巴的故事 結局悲。

    《卜卦》中

    小說: 啞巴 作者:烨七爷 字數:8167 更新時間:2019-09-22 13:02:11

    瑪丹,我只想寫中下兩章,結果還是寫不完,只能再加一章,大概下章完結。雖然很虐,但是我保證結局he 

    一八  越端  丁沈  追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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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啟山醒來的時候,那運算元坐在地上,卦盤放在一旁,指尖不斷的算著吉凶。卦像不壞卻也不好,一時間皺了眉頭。轉眼只見張啟山扶著石獅起身,一下子也顧不得其他,快步靠近那渾身傷痕的人,拉過對方的手,放到自己肩上。「佛爺,你有傷,小心。」

    「老八,我睡了多久?」張啟山由著齊恆扶著,在廳堂中尋找出口.

    「沒多久,我只算了一卦。」運算元說的倒是真話,他只算了一卦,無論是卦盤還是指卦,然而他還沒有什麼結果,張啟山早已扶著石獅子起身。

    「你說,我們能出去麼?」張啟山覺得自己似乎休息了很久,運算元一定只是讓他安心,然而他如何安得了心。

    「那你說,我們該往哪裡走?」

    「佛爺,我看了一下這個地方,只有兩個路口,一個是你來的路,一個是眼前的方向。我走了一趟,前路並沒有辦法再走,然而我們如果返回,又會遇到分叉路,之後還有分叉,我不斷往右,結果又繞了回來。」

    「那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往左走?」

    「左邊的方向,近水,沒辦法回到原來的地方,是一條死路。」

    「那你說,我們到底該往哪裡走?」

    「我,我不知道。」

    「那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問天無路,問地無門,運算元所有的話都是廢話,這洞里的根本不知道外界的情況,張啟山本就心急,一下子也來了怒氣,一把將運算元推倒在地,開口吼對方。「你除了算命還能做什麼!我讓你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們到底該怎麼做,你告訴我啊!」

    「可是,我就是算命的啊。」運算元沒想到張啟山會對他發火,真真被對方嚇到。

    「算命,算命,算命!除了算命,你還會做什麼!」對啊,他讓他來做什麼,算命的只知道算命,張啟山比誰都清楚,可是他就是帶他過來,即使對方萬般不願,他也要帶他過來,如今......

    「佛爺,你不要那麼大聲啊,我能聽到你的話。」運算元雖然心中委屈,但也確實是他沒用,更是擔心張啟山,即使被推倒,也忍住淚意,再次靠近那人,怕人因氣又傷了身子。「你聽我說,也不是完全沒辦法,你別急啊。」

    「那你說啊!」

    「我,我不知道。」

    「算命的,你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張啟山實在沒辦法忍受對方一句三句不在話上,一下子憤怒的抬手要拔槍,卻被對方握在手裡的溫度嚇的槍落在了地上。

    「佛爺,我再往前面看看,你別急,我馬上回來。」運算元眼角掛著淚,實在不敢再說些有的沒的惹張啟山生氣,只能阻止對方把槍的動作,在對方還來不及道歉之前,拿了卦盤便往那沒有路的方向走。

    「我到底要你來做什麼!齊恆,齊恆,老八...」離開的人早已離開,張啟山想要平復自己的心情,然而除了滿心恐懼和苦澀,他沒辦法想別的,無力的跪在地上,手指狠狠的錘著地,將自己的淚忍在心上,口中念叨著運算元的名字。

    陵端心裡對百里屠蘇的討厭,因為肇臨的死,變成了徹底的憎恨,那個怪物,從小便如此,如今還害死了肇臨,讓他如何能夠忍?所有的事情來不及完結,百里屠蘇早已離開了天庸城,這難道不是畏罪潛逃麼?陵端握緊了袖子下的手,一下子跪在師尊面前,他要親自下山,親手殺了百里屠蘇為肇臨報仇。

    然而所有的一切,陵越阻止了他,為百里屠蘇百般解釋,百般說辭。

    「大師兄,所有人都看到是百里屠蘇殺了肇臨,你不能因為百里屠蘇是你師弟,你就如此包庇他。」聽著對方的解釋,陵端哪還能忍得住,開口打斷陵越的話語,不給不顯半點弱勢,即使他那紅腫的眼暴露無遺。

    「掌門,陵越親自下山,帶回屠蘇,是非黑白,一定給眾人一個交代。」

    「交代,如何交代!百里屠蘇必須死。」

    「陵端你閉嘴。」涵素真人自然也不信百里屠蘇會殺人,但事情必須有個明白。見陵端太過意氣,開口讓對方閉嘴。陵端委屈,卻也不敢當著眾人對師尊話語不敬,只得低頭閉嘴。「陵越,我問你,如果百里屠蘇真是殺人兇手,你該當如何?」

    「如若屠蘇真是兇手。」陵越聽了涵素的話,在心中有了打算,一下子跪在地上。「那殺了我吧,為肇臨償命。」

    陵越說的沒有半分遲疑,說的沒有半點虛假,言語中誠懇,帶著決絕。陵端只覺得一陣驚雷,劈的他神魂聚無,劈的他心腸聚裂,痛不欲生。他居然當真了,那落在唇上的吻,那指尖擁抱的溫度,那一句,我心悅於你,全都在一瞬間變成了他一個人的夢,只有他在那裡,只有他萬分欣喜。一切都是笑話,他只會為百里屠蘇去死,為百里屠蘇去生。

    陵越下了山,陵端知道對方必然會包庇,如若如此,他本就是陵端,天庸城的二師兄,除了陵越,天庸城便以他為長,他何必為了一句假話,變成那他曾經想過的,不屬於他的樣子。苦求了師尊,終於得了允許,得了青鋒,帶著幾位師弟下山。臨下山時,師尊涵素告訴過他,不可意氣用事,只需要帶百里屠蘇回天庸城,等到真相之後,必然會有一個結果。然而,陵端怎麼可能會給百里屠蘇機會?百里屠蘇殺了肇臨,他親眼所見,哪裡來的真相,哪裡來的事實,他只想殺了他,殺了百里屠蘇那個怪物,那個奪走了陵越關懷,殺死了肇臨,害的他和從小疼到大的師妹,和他漸行漸遠的的怪物。

    遇到百里屠蘇一行人的時候,陵端雖然開口說會給對方一個清白,讓百里屠蘇和他回天庸城,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對百里屠蘇的殺心。百里屠蘇自然不願意和他走,正和他的意,他可以名正言順的殺了那人,青鋒和焚寂相對,陵端法力不弱,更有師尊寶劍加持,只見那百里屠蘇漸顯弱勢,口中溢出鮮血,陵端勢在必得。

    一道劍氣強行打破二人對峙,法力外泄,硬是逼得雙方各退數步,那站在中間的人,自然是天庸城大師兄陵越。

    「陵端,你太過分了!誣賴同門,還想私下殺了屠蘇麼?」

    「我誣賴他?」陵端看著突然出現的人,那人的劍,指著他。「天庸城上上下下,親眼所見。你怎麼能說我誣賴他!」伸手捂住胸膛,將喉中鮮血咽下。「這青鋒劍,掌門讓我帶他回去,你還想說什麼?」

    「我不會讓你帶走屠蘇的。」陵端所作所為不能由著陵越改變,陵越自然也不會顧及對方,橫劍護著受傷不輕的百里屠蘇,同樣堅決。

    「陵越!好,哈哈哈,很好,很好,你若一定要護著這個殺人兇手,就別怪我!」好,無一個不好,他的大師兄,提劍傷他,情勢所迫,他不怪他,然而如今有了師尊掌門的授意,那人還是不管不顧,護著那個兇手,殺害肇臨,殘害同門的兇手。想他陵端即使厭惡百里屠蘇何時傷及對方性命。好說無言,自然也不想再多說什麼,陵越既然要護著他,那就護吧,就讓他護他。手中青鋒劍再出,對峙的對手變成了他最親愛的大師兄。只聽到對方一聲走,眼前哪還有陵越等人的影子。

    落在地上的玉佩,前不久,他才親手為那人戴上,往昔種種,他還留著他幹什麼?地上沾染了血跡,陵端並無加重傷勢,青鋒的能力,他自然知道,陵越必然受了傷。那人不願意傷他,卻讓他寒了心,劍鋒再起,塵沙過後,那落在地上的玉佩早已化沙,什麼都不曾留下,就像他和陵越的感情,從來都不曾存在,一切都是虛妄。

    張啟山雖然傷重疲憊,然而心裡到底更在意的是那個運算元,一陣怒意平復,心裡頓時多了悔恨和折磨,將莫須有的恐懼壓下,強提氣力起身尋著那人離開的方向。

    「對不起,齊恆,我只是太擔心你。」張啟山心中一痛,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回憶,種種過往,他的眼前,運算元永遠是一臉歡喜一臉慫。然而如今,運算元坐在前路盡頭,那裡沒了路,那人抱著膝蓋,蜷縮在角落裡,沒有哭泣沒有生氣,卻如死人一般,無知無感。張啟山才驚覺自己的錯,一步步靠近對方,蹲下身子從後方抱住運算元,護在懷裡。他怪他,他發火,他嫌棄他只會算命,他推他吼他,因為他只會算命。然而他的老八,他的齊恆,只會算命。

    「我真的沒用,佛爺,我找不到出去的路。」運算元並沒有回頭看張啟山,開口有些鼻音,那掛在臉上的眼鏡早已不知道落在哪個角落,他摔了又起,起了又摔,一個人在這不見天日的路上,不斷的尋找。他對張啟山放心不下,一定要和那人在一起,然而除了算命他真的在這樣的地方,沒有半點辦法。張啟山說的很對,他沒用。

    「找不到,就不找吧,有你就夠了。」張啟山落了淚,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運算元身體冷的厲害,比以往都冷,從運算元滿心歡喜的抱著他的時候,他就知道,所以他痛苦,他憤怒,他絕望,每時每刻,他心裡都在擔心,他怕,他守不住他。

    「不,佛爺,你一定會出去的,嫂子還在等你,我一定會找到出路的。」張啟山的話語,似乎已經放棄了求生,運算元一聽,也顧不得傷心,開口反駁對方。

    「老八,把我推給別人,真的和你心意麼?你有問過我,願不願意麼?」抱著對方的手不斷收緊,張啟山哭的厲害,身子更是顫抖的厲害。他的運算元,一句好卦,便將他推給別人。他的心意,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的運算元不明白,但是。當那個女人趕走了運算元,他真的想留住他,卻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堅決,運算元心裡難受他看得出來,可是運算元心裡的堅決,更讓他心疼。「自從你被日本人綁了去,我不在你的身邊,我怎麼敢不把你放在我的身邊。即使危險萬千,我也要你在我身邊,我會保護你。齊恆,你知道麼,你就算死了,也必須死在我的眼前,我怎麼敢讓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喜歡你,瘋了一樣喜歡你,你是我的命,你真的捨得推開我,把我讓給別人麼?老八,齊恆,你忍心麼?你是我的命,你懂麼?」

    「張啟山,你也是我的命。」運算元從不曾聽過張啟山和他說這麼多,那個人總是一句話的事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他一直猜,一直猜猜猜,就是猜不透對方。他從來不覺得張啟山對自己有多重要,可是離開了張府,受了委屈,躺在床上,不斷的想,不斷的想,他才發現,張啟山對他的特別,所以他即使覺得自己很累,即使大凶,也還是和他來了,張啟山要他死在他的面前,他也一樣,無法忍受未知。所以當他碰上那面牆,他們斷了蹤影,他摔的很痛,他從來沒覺得那麼疼,他感覺他的心似乎都要痛死了,卻在失去意識的時候,想到了張啟山,他突然就覺得身上沒那麼痛了,甚至連疲憊都沒有了。他在沒人知道的道路里來來回回不斷的尋找等待,好在,張啟山來了,找到了他。

    幾日的照顧下來,那女子身上的傷好了七七八八,面上也沒有了原本的對沈柏剛的戒備。那個女人叫做玉無心,此次是為了尋找自己的丈夫而受了傷。

    眼見女人要走,沈柏剛放心不下一個女人,自然將母親交託給自己的大哥大嫂照顧,雖然過往種種,但兄弟情誼,柏楠心善不記前嫌。安排好了母親,見了父親,沈柏剛在那分別了三年的女人見他之前離開,他心有所屬,錯過的就是錯過,他只想等著那個離開的人。

    兩人走過很多地方,都是尋著女人丈夫的方向而去,一路上遇到不少死者,女人面色變的更難看,沈柏剛並沒有問太多緣由。只是好奇,既然女人的丈夫在蜀山,為何不直接上蜀山,女人似乎明白他的想法,開口給了解釋。

    女人的丈夫本一心為民,想要上蜀山求道護生,卻因為自身帶著煞,而被人排擠逼迫,更被有心人陷害,落的天怒人怨的下場,所以入了魔。

    「既然入了魔,你去找他,不是很危險?」沈柏剛江湖人,卻是心地良善,這一路上的人,信女人口中所說,他自然知道必然是那入魔之人所為。然而卻在心中更多的是為那入魔人心疼,該是何等絕望,才會從那一個單純良善,變成生死無差,殺人如麻的人。不知道怎麼的,那可憐人讓他心裡的思念更深,那個人,也是一心為民,一心為正,單純的性子,總是在沈柏剛最痛苦的時候給與他黑暗的明燈,如果不是那個人,他沈柏剛又怎麼忍得過一場家變,兩個深愛的女人離他而去?

    「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我怎麼可以離他而去,而且,我還沒告訴他,我懷了他的孩子。」女人說著,伸手撫上自己的肚子,在絕望中多了幾分希望,笑容溫柔而美艷。

    「那,我陪你一起找他吧,我武功不及你,可是危險的時候,也能夠保護你多些機會。」

    「多謝你,沈大哥。」女人愛著自己的丈夫,可以為那人去死,可是雖為魔女,卻也心寄無辜。他沒有告訴沈柏剛,如果尋到了自己的丈夫,回不了頭,她會親手殺了他。

    「你回來了。」沈柏剛坐在桌前,聽聞開門聲,轉眼,那,等了三年的人,就那樣出現在眼前。沈柏剛覺得眼睛有些痛,他不自覺的流了淚,他知道他不該哭,門口的男人,一如當年離去的摸樣,連身上的衣服,那如墨的長髮,那唇角的笑意,眼中的溫柔,一切都沒變,就像他離開只不過是一瞬間,什麼都沒變。

    「我,回來了,沈公子。」丁大力輕踩著腳步靠近沈柏剛,伸手將人抱在懷裡,小心翼翼,怕一個不小心弄傷了對方,即使沈柏剛和他一樣同為男子,但,他把他放在手心裡,連碰一下都怕會傷了對方。「你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麼,別哭了。」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沈柏剛小心的收起情緒,伸手回抱住對方,他等了太久,他覺得他等了太久。

    「你在這裡,我怎麼會不回來?我說過,我一定會回來。」心疼對方的心疼,欣喜對方的欣喜,丁大力一手搭著沈柏剛的肩膀,一手撫上對方的臉,小心翼翼的將那痛人的淚一一擦去。「還記得我說過什麼麼?」

    「你說,你回來,會告訴我一件事。」

    「是啊,我現在告訴你。」丁大力看著沈柏剛一直戴在腰間的玉佩,隨手一扯,便放在自己的手裡。看著對方疑惑的眼,握住那溫暖的手,攤開將玉佩放在對方手掌心。「這個玉佩,我娘親留給我的唯一東西,說是要我送給她兒媳婦的,你願意麼?」十指交握,沈柏剛並沒有回答,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嗯?我睡著了麼?」沈柏剛揉了揉眼睛,看著身旁烤著魚的女子,在陌生的樹林里,這天色很晚,他似乎做了一場夢。

    「醒了?那先吃點東西吧,你受了風寒,可不能餓著。」

    「謝謝玉姑娘,說好我保護你,卻還要你照顧我。」沈柏剛接過送到眼前的食物,對他而言,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他從來不會虧待自己。可是如今,看著烤好的魚,卻沒什麼胃口。他做了一個夢,夢裡。這麼多年,丁大力從來沒有進入他的夢裡,可是這一次,那個人卻回來了,什麼都沒變,和離開的時候一樣。玉無心早已睡下,沈柏剛卻沒什麼困意,取下腰間的玉佩,放在手心裡,拇指摸索著上面的痕跡,每一個痕跡,即使閉上眼,他都那麼熟悉。心中有些許不安些許苦澀,然而卻也只是在月下,口中吐露著一個思念的名字,丁大力。

    休息了小段時間,張啟山總算將這七年來的愛意全都告訴那個運算元,運算元除了羞澀倒也沒有拒絕他,即使出路無門,心裡的憤怒早已蕩然無存。

    「你抱夠了沒?夠了我們該起了,說不定一會二爺他們會尋過來也不一定,這裡,二爺比我們熟悉。」運算元滿臉通紅,被張啟山抱著的感覺不差,心裡更是得了蜜。抱就抱吧,還說一大堆情話,想他齊恆雖然能說會道,但那些肉麻的話,他可是絕然說不出口,但他不得不承認,他喜歡張啟山說那些。

    「那,你能讓我抱一輩子麼?」張啟山聽話的鬆開自己的手,扶著運算元起身,他覺得全身充滿了力氣,疲憊一掃而空。他和運算元終於將那些可念不可說的都說了,他覺得他從來沒有這麼開心,以前不敢說,是怕嚇了運算元,現在看來,他早就該說,有些可惜,如果早說了,說不定他和運算元都那樣這樣了。

    「佛爺你,你,你這人。」

    「怎麼?你,不願意?」

    「我,我,我不是不願意,我是,我的意思是。」

    「不是不願意就好,其他的意思,我不想聽。」

    「不是,哎呦喂佛爺,我的意思是。」

    「我們成親吧,齊恆。」

    「哎呦喂佛爺,你急什麼,我是說,二爺真的可能要發火了。」

    「他要發什麼火?我求婚和他有什麼關係,難道你不喜歡我。」

    「張啟山!我們急的要死,你倒好,恩恩愛愛,你濃我濃,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張啟山回頭才發現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的二月紅咬牙切齒的開口,那身後的副官和侍衛都是一臉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他才想起來,他都忘了,他們現在遇到的麻煩。運算元不像他,臉皮薄的很,見了這樣的場面,只能捂著臉避來二月紅的視線,隱藏自己臉上的紅。

    「不會,二爺來的正好。」張啟山心情大好,自然也不會像原本那個時候做出一些瘋狂的行為,說出一些憤怒的話語。「我們回吧。」

    紫羅公主出現的時候,言亦冬是有些意外的,當然更多的是害怕。他知道小公主驕橫不已,更是追命的初戀情人,當然他不會介意這些事,他和追命過的很好,追命對他更好,他沒必要想一些不重要的事。然而後來公主對追命甚至有了好感,只不過他和追命已經在一起,所以,他面對坐在自己桌前的小公主不知道怎麼開口,只是乖乖的將手中的糖葫蘆放在對方眼前。

    「亦冬哥,追命不在麼?」紫羅公主倒沒有言亦冬想像的要責怪於他,開口只是平淡的問了一句話。

    「他,有個案子,他和鐵手出去了。」

    「亦冬哥,無情和冷血不在,追命和鐵手也不在,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可以帶我出去玩麼?」

    「公主吩咐,你等我換一套衣裳。」看著紫羅公主的樣子,大概又是偷偷出宮,言亦冬對女孩子本就溫柔,這公主為君,他是臣,自然更不敢有所拒絕,滿口答應對方。四大名捕全都出去,只有他一個人也確實無聊,師傅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讓他出門,他現在有了公主的旨意自然也開心。

    然而開心不過一刻,他才換好衣服,陪著公主出了門,那門口便站著一尊門神,嚇的他臉色發白,滿頭大汗,打著哈哈叫了一聲師傅。

    「你想要去哪裡?」申梓木對著公主行禮之後也顧不得其他,抬手就掐上活潑徒弟的耳朵,拉著往屋子裡走。紫羅公主沒見過這樣的情況只能跟著兩人一起走。

    「師傅,放手,哎呦喂師傅,疼疼疼,公主還在,你別這樣。」

    「我這樣?我哪樣?」申梓木將徒弟摔桌前,開口話語有些怒氣。「你還受著傷,你想去哪裡!」

    言亦冬出任務時受了傷,都快把追命嚇瘋,昏迷不醒睡了三天三夜,這醒來不過半個月,又要往外跑,別說他申梓木心疼徒弟,他言亦冬再出什麼事,那兒婿一臉可憐像還不得把他一個老頭子急死,一個兒子似的言亦冬,一個兒婿,他能不心疼麼。

    「不是,師傅,我,我陪公主出去,就在附近逛逛,沒事的。」

    「你要我把你綁起來麼?」

    「可是,君命不可為,我真的沒事的,師傅。」

    紫羅公主看到眼前的情況自然也猜到一二,也不敢再讓言亦冬陪著,只能說要回宮。畢竟是公主,申梓木不敢怠慢,自己請了命送公主回去順便保護著人逛逛。

    言亦冬覺得自己心情不好,很不好,師傅不讓他出門,追命那個混蛋更不讓他出門,每次只會吃豆腐,那雙賊手不是掐腰就是拍屁股,老是抱著他,對他他的臉啃啊啃。這次受傷要不是追命,他還真是吉凶難測。「死追命臭追命,混蛋臭流氓,討厭死了,我好無聊啊。」

    其實他言亦冬很想追命,非常想,即使對方才離開不過三天。

    ———————————

    張啟山和運算元終於等到了二月紅,那一片火光終於點亮了這不甚明亮的廳堂。畢竟那礦洞和二月紅一家幾代有所淵源,這回頭倒沒有了大麻煩。

    「二爺,這礦洞,我想炸了最好,進出無路,雖然並沒有什麼大用處,但也阻止了日本人的這些東西。」不知多少時辰,一行人隨地休息,運算元實在被累壞了,在石床之上休息,副官吩咐著士兵做著晚食,張啟山自然和二月紅商量著對礦山的處置。

    「佛爺和我想的一樣,休息一晚,我們便走。」

    「嗯,我去看看老八。」張啟山心下有所定奪,這公事他不急,這私事,他比以前更離不開運算元,起身便要走。

    「佛爺,這次出去,你和老八,可得好好讓九門醉一場。」

    「這是自然,七年了,大家一定好好醉一場。」突然被二月紅叫住,張啟山對對方的話語,自然再明白不過。唇角的笑容滿滿都是福祉,七年了,所謂七年之癢,他卻是七年成禮,雖然平時冷麵,此刻卻也忍不住紅了臉。

    張啟山看著運算元還在睡,手中端著一碗粥,卻捨不得叫醒他家運算元,由著二月紅對他的低看,也只是放下粥碗坐在運算元身邊。夜露深重,張啟山脫下自己的衣服給人蓋上。老八,我前世一定欠你太多,所以你才讓我苦了這麼久。伸手小心的撫上運算元的眉頭,睡顏倒是比以前乖順,就那樣靜靜的躺著。不過也算你我終成正果,等這次出去,我們就成親,我把你養在張府,不再逼你下礦,我想也沒有人敢到張府撒野。他無數次讓運算元在身邊,運算元總是不願意,所以他不得不時時刻刻把他帶在身邊,這一次,總有理由把他護在張府,也就不需要讓他和自己冒險。

    陵越傷的不輕,五臟六腑疼的他幾欲昏迷。然而身上的痛卻不及他心裡一分,這一劍,他沒有回手,直接護著百里屠蘇離開也沒敢傷陵端。只不過他沒想到陵端的武功加上掌門的青鋒,居然會傷他那麼重,如果,如果他沒有避開,陵端是真的要殺了他麼?他的陵端,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並非不明白肇臨對於陵端的意義,然而那個從小連只耗子都怕的人,居然能夠狠下心殺一個無辜之人,讓他如何不痛?

    「師兄,我。」百里屠蘇知道陵越傷的不輕,心裡悔恨交加,伸手想要扶助陵越起身,卻停下了手,不敢觸碰。這次陵越受傷都是因為他,可是他做不到乖乖的待在天庸城,別說陵端不給他機會,就算陵端給他機會,知道兇手的只有他一人,他怎麼可能讓自己受了冤枉,讓肇臨罔死,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至於其他,他是真的很在意陵端,比起被他厭惡,他更無法接受那人的恨,他一定會給陵端一個說法,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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