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澡還是沒洗成，在莫之北的極力反抗下，殷也也不好再去逼他，反正他是不信，像莫之北這種潔癖晚期的人能忍著不洗澡的。

而也正如殷也想的那樣，沒等撐過第二天莫之北就鬆了口，臉上依然是不情不願但身體卻非常誠實地走向了浴室。

「站在那幹什麼？」殷也一臉玩味地挽起了袖子，「脫衣服啊。」

莫之北有些無措地站了一會，浴室太小，兩個一米八的大男人站在這裡，好像把周圍的空氣都擠得稀薄了許多，他的眼睛也不得不看著殷也，在對方的催促下，莫之北只能磨磨蹭蹭的脫掉了上衣，然後準備把頭髮綁起來。

「別綁了，頭髮一起洗了吧。」殷也說，他打量了莫之北白皙的胸膛一眼，眼睛突然不知道要放在什麼地方比較好。

莫之北猶豫了幾秒，「行吧。」

不然明天也是要洗的。

「還站在那裡幹什麼？你不會是要穿著褲子洗澡吧？」

「……」

一番鬥爭後，莫之北說什麼也要留著底褲，殷也只能邊嘀咕著矯情邊拿著花灑調節水溫。

其實他之前說的挺有底氣，但等到真正給這小子洗澡的時候，殷也還真有些後悔了。

這要是換誰都好啊！要是換個丑一點，身材差一點，他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後悔了。

可惜莫之北這貨不僅好看，身材也是男模級別的，殷也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總感覺他再不收斂一點就跟視奸人家沒什麼區別了。這要是穿著衣服，他也不至於這樣，可現在莫之北除了條底褲就是一絲不掛，殷也只能硬著頭皮給他身上沖水，一邊默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有沒有太燙？」

「剛剛好。」

「你塗點沐浴露啊。」

莫之北悶聲不響。

殷也瞭然地點頭，「行行行，我不看，你自己來。」

其實一開始吧，殷也想的還是挺好的，趁著替這小子洗澡的時候好好觀摩觀摩他的腹肌，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殷也連一個眼神都不敢亂瞟，生怕瞟著瞟著，就看到什麼不好的地方去了……

殷也對自個兒了解地清晰透徹，一個身材一級棒的男人對他的誘惑力完全不亞於一個正妹對正常男性的吸引力，而莫之北這種級別的已經不能用誘惑力這三個字來形容了，殷也只能亂想些別的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哎，說實話他也很久沒找伴了，可能是和莫之北住久了的原因，現在的殷也竟然覺得看這孩子做卷子都比去酒吧群魔亂舞要舒服。

或許快節奏的成人生活過久了，也想換一換這樣悠閑緩慢的調調。

等到手忙腳亂的洗好澡，就要開始洗頭了，因為莫之北的耳朵不能碰到水，這讓洗頭都變成了技術活，殷也小心翼翼地沖洗著莫之北的長髮，生怕他不舒服。

「你是怎麼想著要留長發的啊？洗頭的時候也太不方便了。」殷也有感而發。

莫之北頓了頓，像是在組織語言。

「我的家裡人都是長發。」

殷也一開始還沒琢磨明白這句話，過來會才反應過來，「那你哥哥，還有你爸，全留著長發？」

莫之北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殷也是真的驚訝了，「這是你們家族的習俗還是什麼？不能剪頭嗎？」

「不能剪，父親說這是對祖上的不敬，我也只能留長發了。」

莫之北的聲音淡淡的，像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殷也卻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壓抑，也許只有在莫之北談起自己家人的時候，殷也才能知道即使有著一副再成熟的外表，莫之北的本質還是一個迷茫且倔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