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賤不賤啊
小說: 我和他的白月光 作者:刺卿 字數:2388 更新時間:2019-09-22 13:08:52
牧年華心驚膽戰的回到家,家裡還是空蕩盪的,樊邵並沒有回來。他覺得自己可笑,因為一通電話就火急火燎的跑回家,可樊邵卻並不想回來。
已經是下午四點,牧年華沒有買菜,之前和簡為在甜品店坐了半小時,也算是吃下去不少甜膩膩的點心,再加上樊邵的電話,根本一點胃口都沒有。
他不確定樊邵今晚會不會回家,如果回的話肯定少不了一頓打罵。現在只能祈禱樊邵不要太生氣。可牧年華怎麼也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在商場認出他,還拍了照片給樊邵。
想到樊邵之前對自己的拳打腳踢,牧年華有些心冷地蜷縮在客廳沙發上。他想樊邵回家,又不想樊邵回家。這樣的日子過久了都會累,想要得到樊邵的愛太難了。
客廳里安靜的只剩下分針走動的聲音,牧年華在規律的鐘聲中漸漸睡去。
天色漸晚,樊邵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家,大門剛打開就發現家裡一片漆黑。牧年華還蜷縮在沙發上睡覺,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沒有聽到開門的動靜。
原本心情就非常不爽,與好友們喝酒到一半,之前與他鬧過不愉快的一個富二代就將牧年華與簡為在甜品店吃東西的照片發到了他手機上。他憤怒的摔掉了五六個酒瓶,惹得酒店經理頻頻對他點頭哈腰。
樊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憤怒,他潛意識裡覺得牧年華只能與自己一個人來往,又覺得無論自己做什麼牧年華都像只癩皮狗一樣貼著自己不會走。
查德看到牧年華與別的男人出門逛街,樊邵生氣是理所應當,因為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人被別人拐走了。
「他/媽的。」以為牧年華還沒有回來,樊邵將鑰匙往五斗櫥上一扔,踢掉腳上的鞋就走進了屋子裡。
剛將燈打開,樊邵就聽到沙發上載來一聲小貓似的嗚咽。他走過去一看,脾氣又上來了。
牧年華睡眼朦朧地看著他,似乎下午發生的事都被拋到了腦後。在電話里那樣低聲下氣的解釋道歉,回家後還能睡著,真不知道這人怎麼能那麼賤。
「樊……樊邵?」牧年華迷迷糊糊地看著樊邵,半晌後突然瞪大了眼睛,「你真的,真的回來了……」
「不回來你打算跟那個野男人出去開房?!」樊邵三兩步走到沙發前拎起了牧年華的衣領。
牧年華就這麼被提了起來,雙手驚恐地握住樊邵拎著他衣服的那隻拳頭。
他聞到了樊邵身上的酒味,顫抖著繼續解釋,「沒有,我真的和他沒關係的。」
可樊邵是不會聽牧年華解釋的,他覺得牧年華出軌了就是出軌了,他只相信自己的直覺。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你和他去逛街!」
一巴掌甩到牧年華臉上,樊邵氣勢洶洶地看著被抽躺在沙發上捂著臉的牧年華。他看到牧年華又哭了,每次打他都是這樣,剛一下就開始哭,哭的他心煩意亂,恨不得直接把人打死。
「沒有關係你帶他去我朋友的西裝店買西裝!」
「沒有關係你和他去甜品店吃甜品!」
「沒有關係你說他是你上司!」
每說一句都會有一巴掌落在牧年華臉上,牧年華好像被打懵了,任由暴怒中的樊邵對他上下其手。
「牧年華,你賤不賤啊?!是不是一天都不能沒有男人!」
又被樊邵扯著領子拎起來了,牧年華眼眶通紅地看著眼前的愛人,說了句「不是」。
意料之中又是幾巴掌甩過來,樊邵不喜歡他反駁任何自己已經確定的事,也不管他的臉是否已經紅腫不堪。牧年華感覺自己鼻子一熱,鼻血從鼻孔里流了出來,終於讓樊邵嫌棄地放開了他。
他坐在沙發上吸吸鼻子,機械地抽了一張放在茶幾上的餐巾紙堵住鼻孔。臉上火辣辣的疼,好在樊邵只是抽了他幾巴掌,沒有和上次一樣拳打腳踢。
「你看看你這賤樣!在家什麼事都不幹,就等著別的男人伺候你!」
牧年華不知道樊邵為什麼火氣那麼大,總歸不可能是因為吃醋。他也不想再挨打了,低著頭不說話,站到了樊邵身邊。
樊邵喝了酒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最近事情又多,偶爾還會夢到自己絕情的白月光井泊川,回頭看看站在身邊的牧年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你哪一點比泊川好?我把你放到身邊就得寸進尺了是吧?我怎麼不知道你那麼饑渴呢?每次在床上叫得最慘的是你,缺男人的也是你!」
樊邵冷笑一聲走到廚房給自己接了杯水,他從酒店跑回家不光是因為照片的事,還是因為面子問題。在場的幾個好友都認識牧年華,也知道他不喜歡牧年華,但牧年華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原本這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但那張照片一發到手機上他就意識到不能被好友們發現。所以他立馬給牧年華髮了簡訊警告,等牧年華打來電話時趁機辭別。
牧年華雖然愛著樊邵,也想與樊邵發生/關係,可是每次上床的時候都太慘烈。樊邵從來不會顧及他的感受,偶爾連前戲都不做就直接在他身體里橫衝直撞。樊邵不會管他有沒有流血,不戴套,爽了直接在他體內/射/精,然後心滿意足的睡過去。
牧年華真的很疼,每次都很疼,做完後還要自己跌跌撞撞跑去浴室清理,沒有清理幹凈的話第二天會拉肚子,上班就很難熬。
「樊邵,我真的只有你一個。」
什麼都可以誤會,但牧年華唯一不喜歡樊邵誤會的就是他對他的感情。四年了,還有誰會這麼死心塌地地跟在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身邊嗎?他是賤,可不代表他缺男人、會喜歡上別人。
「說得倒好聽。」樊邵喝了整整一杯涼水,隨後走到牧年華面前,「那就自己把衣服脫/光,證明看看。」
證明什麼?牧年華臉皮薄,以前都是樊邵直接扒光他的衣服一頓猛操,自己脫衣服這種事他總覺得非常難堪。
樊邵讓他脫衣服證明,無非就是證明他沒有和簡為發生關係,說到底還是不信任他。
他漲紅了臉,方才被樊邵抽了幾巴掌,現在臉頰已經腫起來了,無法直視。
「看什麼?脫啊!」見牧年華無動於衷,樊邵瞪大眼睛呵斥。
牧年華只好顫抖著抬起手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褲子,雖然動作慢,但樊邵還是很滿意他的聽話,饒有興緻地看著他脫光了身上的最後一點遮羞物,赤條條地站在客廳中間。
牧年華長相清秀,皮膚也白,屁股圓圓的很飽滿,只可惜現在這張臉已經腫成了豬頭,即使樊邵能硬起來,一看到這張臉就能萎。
牧年華抖得越來越厲害,他害怕樊邵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前戲都不做就衝進來,他根本吃不消這樣的粗暴。
只不過低著頭等了半天都沒動靜,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時就看到了樊邵那張嘲諷的臉。
「賤貨。」
扔下兩個字,樊邵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客房,關門聲並不響,但牧年華聽上去只覺得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