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陷入了長久而詭異的沉默，左旌尷尬的站在原地想找條牆縫鑽進去，何北渚靜靜觀察她的表情把桌子下面的箱子放到他面前，裡面是各種顏色的包裝盒，或可愛或性感看得人臉紅心跳。

左旌幹笑：「何先生不喜歡嗎？」

何北渚道：「喜歡，怎麼會不喜歡。」說著他走到左旌面前，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左旌任由他家何先生啃食的脖子，時不時發出幾聲難耐的鼻音，他安撫何北渚的後背，十分享受這一過程。

何北渚沙啞道：「你的衣服和你慣用的毛巾我都給你帶來了，把這些玩具物盡其用一下，小哥哥？」

左旌噓噓的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皮椅上，左旌身上的襯衫被扒得精光，目色迷離，從脖子蔓延到小腹上，全是駭人的紅痕，就連大腿內側也青紫一片，從身下隱隱延伸出一條彩色的電線，低聲震動的馬達聲和主人顫動的身軀，無一不昭示著玩具盡心儘力的運作。

何北渚憐愛的撫摸左旌大腿內側柔軟的肌肉，笑笑：「怎麼想到買這些東西的？」

左旌閉嘴不言，他怕他一張口說出的不是完整的字句，而是一串無意義的呻吟聲，

又是一輪波濤洶湧，何北渚趁著小傢伙揚起腦袋之時按住了小眼，左旌委屈又難耐的盯著他，何北渚俯身在他耳邊輕輕說：「對身體不好，小小年紀該珍惜一點。」說完在他耳廓上輕啄一下。

一室荒唐，直到公司人員全部下班後才堪堪結束，何北渚用毯子裹著睡著的左旌從專用電梯上下去，直接把勞累的戀人放進了車後座，路途顛簸時左旌迷迷糊糊的蜷縮成一團，就像只尋求溫暖巢穴的小動物。

之後幾天上班不管是梁主管發郵件給他也好，或者直接找上他也罷，左旌死活都不去二十八層，態度之堅決語言之鏗鏘讓所有圍觀者都猜測這位實習生是不是和公司的高層產生了什麼矛盾。

張柏柔：「人家小左有背景就是不一樣，要是我能上下跑的話，肯定拍馬屁拍到那些大佬飄上天。」

嚴博推推眼鏡冷漠道：「舔狗一無所有。」

張柏柔反駁：「不對，舔狗無所不有。」

嚴博：「……」

幾番下來何北渚親自打了個電話給左旌的辦公室，無所顧忌的程度讓左旌屁（富強）股疼。

看左旌的表情，張柏柔忍不住勸慰：「冤家易結不易解，小左你別鬧脾氣了，還有什麼比前程更重要的。」

左旌生無可戀的看了她一眼，頗為老成的嘆了口氣，張柏柔一頭霧水。

在電梯上於致遇到了於致，兩個人自從進公司以來因為辦公的區域沒有任何交集之處，一直都沒怎麼說過話，左旌朝他點點頭，打個招呼。

於致倒是熱情：「晚上一起吃個頓飯？，如果你下午有空的話，一起見一面。」

左旌沒有忘記這次進公司不是何北渚做的安排，而是於致的姐姐。左旌含糊的應了一下，具體的還要問何北渚的意思。

於致：「好，到時候我打電話給你。」

到了二十三樓於致下了電梯，左旌則直接去了二十八樓，心裡想著於致和他說的話，他不相信於致在學校里只有他一個朋友，玉鳴集團的實習機會不管怎麼說都是拉攏人的好手段，浪費在一個沒有背景的新朋友身上實在可惜。

而左旌現在還沒有意思到，光憑他帶的幾塊手錶就能證明他的價值。

左旌很平常的和何北渚開口徵求意見，而何北渚的態度卻讓他琢磨不透。

何北渚認真：「下午？她找你幹什麼？」

於致以為他忘記了，把自己進公司當實習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何北渚：「我記得於致還有個哥哥在f市管理處，職位還不低。」

左旌依稀記得有這麼回事。

何北渚想了想說：「晚飯後我來接你，別太晚。」

左旌拿出把焦糖瓜子就在咔嚓咔嚓，何北渚放了杯茶在他面前，道：「正事說完了，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為什麼這幾天都不上樓。」

不說這個左旌還好，左旌用你能不能做個人的眼神盯著何北渚，他絕不會承認那天在辦公室做完後自己後面一直都掛著個彩色電線，連睡覺都沒被放過。

左旌越想越氣，在何北渚滿是笑意的注視下羞憤的把頭埋進沙發里，他自己也是求仁得仁，何北渚喜歡左旌就很滿足，「但這也太耍流氓。」左旌嘟囔。

「耍流氓？你是沒見到我真的耍流氓的時候。」何北渚輕輕撫摸他的脊背，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不要臉的話：「不知道你買那些東西的時候有沒有仔細看，裡面有不少東西都是無線操控，可以隨身攜帶。這樣說吧，如果你在二十一樓工作，我在二十八樓就能啟動，而你一點辦法都沒有，無時無刻擔驚受怕又不能和人說，只能打電話小聲求我，而我最喜歡聽的就是你喘息的聲音。」

左旌：「！！！」

何北渚繼續說：「我記得你買了一個那叫什麼來著，上面有個圈的那個，你應該清楚。戴上之後，你連上廁所的權利都沒有，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學校，你只能求著我，而我會不會答應還是一回事。」

左旌快要哭了，「何先生，別說了。」

何北渚溫柔的嗓音左旌怎麼聽怎麼喜歡，但現在那嗓音卻像鈍刀子一樣可怕，「……要我真的這樣做，你就要帶個尿不濕在身上，就是防止小寶寶大小（富強）便失禁的那種，不然褲子濕了多難為情。相比之下只是在沒人的辦公室里玩玩是不是就很仁慈？」

左旌：「……」他趁著何北渚一個不注意，直接逃出了辦公室。

何北渚望著左旌消失在拐角的身影疲憊的給自己倒杯咖啡，陌生的香味再次沾染到他身上。

晚上，左旌真正式見到了於致口中的姐姐於秋，在見到左旌的時候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再看卻再正常不過。強烈的不適感讓左旌產生了自己被盯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