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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祭司變成凡人後[古穿今]

      突然有一天湯文昀家門口出現了一個身著華服的男人。   從此他的生活目標就是如何餵飽這位大佬,期盼大佬能把善心轉移一點到自己身上。   湯文昀:「不要吃我,我一點都不好吃…」   時景軒:「不,你身上的甜美氣息讓我著迷。」   湯文昀:生無可戀.jpg   穿越而來的祭司攻×一看就很好吃的沉穩受 [古穿今]

    第一章 同居

    小說: 當祭司變成凡人後[古穿今] 作者:疏安 字數:3936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08

    湯文昀站在社區門口打了個哈欠,順手把眼角擠出來的淚水擦抹幹凈,他閑著心思分辨霞光的十六種顏色。

    沒人能體驗他此刻爆炸好的心情,一整天,一整天湯文昀都沒有遇到任何倒霉事!

    周立川收拾東西下班,看到好友站在那等他,腳下都快了兩步。

    周立川道:"一起去喝一杯?"

    湯文昀爽快:"好,我請客。"

    湯文昀拾階而下,就在最後一個台階上面突然踩空,整個人以一種極為難看的姿勢趴在地上,右手小臂狠狠的擦過碎石子的水泥路,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湯文昀:"……"

    周立川趕緊回過神把他扶起來,撣撣他的衣袖,幽幽/道:"這個月第三次了。"

    湯文昀的小臂鮮血淋漓的簡直不能看,上面還沾著粗糲的沙子,看的都牙疼,偏偏他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周立川:"你…沒事吧,去醫院?"

    湯文昀搖頭,上次他摔骨折,兩天不到就癒合了,骨傷科大夫都驚了。

    看湯文昀態度堅決,周立川也不勸,他們兩個從國小就在一起,大學畢業後一塊考了個小公務員,現在是同事,不到三十歲就把這輩子給定下來了。

    周立川送他回家,湯文昀擼起袖子,微風拂過,手臂涼涼的,鮮血順著社區滴到斑馬線上,一路腥甜。這時候是下班高峰期,愣是沒一個人靠近,警察叔叔循著血跡戒備的打量湯文昀。

    湯文昀:"不是說好的去喝酒嗎?"

    周立川倒吸一口涼氣,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

    湯文昀用眼神回過去:小老弟別慌,都是常規操作。

    周立川感嘆:"要不是看你平常還算正常,我真懷疑你大腦有問題。"

    湯文昀:你可他媽閉嘴吧。

    他們下了巴士,兩個人住的是一個方向。這裡人煙稀少,離城市繁華的地方倒沒有多遠,方圓幾里地只有湯文昀一家。

    湯文昀在路邊的草叢上用水把胳膊上的快要凝固的血跡衝掉大半。

    周立川道:「你家那邊還在鬧鬼?」

    湯文昀理所當然道:「要不鬧鬼開發商怕不是要笑醒。」

    自湯文昀記憶以來,他家周圍的那塊地皮上就沒有長久住過人,人雲亦雲是個古代的墳場,之後開發商過來想建個學校壓壓陰氣,章程擬了一遍又一遍,在動土之日天上下刀子,一個個全都是貫穿傷,還死了好幾個。

    最後自然什麼都沒查出來,彷彿集體精神錯亂。

    就湯文昀家住的安穩,世世代代沒搬過家。

    周立川心想也是,他小時候每次鬧著要去湯文昀家玩,他媽媽都會變著法阻止,但長大之後懷著重重好奇心再去,好友家顯得是那麼平淡無奇。

    除了他本人時不時倒個霉,和正常人也沒區別。

    走在土路上,湯文昀看周立川沒說話,主動安慰,「別看我這樣,實際上我運氣好的時候嚇死你,隨隨便便撿到彩票,一千萬唾手可得。」

    周立川問:「你沒去兌獎?」

    湯文昀道:「沒去,我視金錢為糞土圖。」

    周立川看向他的眼神有難以言喻的憐憫,拍拍他的肩膀:「我懂我懂。」

    湯文昀:「……」

    快走到家的時候已是繁星漸升,這裡的小路是沒有路燈,湯文昀打開手機照明,周立川有點冷雙手插在口袋裡眼睛卻不停歇的看腳下的路提醒湯文昀。

    湯文昀安慰他:「一般摔一次之後就不會摔了。」

    周立川:「你/他媽還有經驗了?」

    湯文昀謙虛的點頭說「還好,還好。」

    面前突然涼風一陣,白色的人影穿梭而過,步伐不穩,後背像是背著東西。

    湯文昀只看了個大概,像是個……被人傳爛的白衣女鬼。

    周立川顯然也見著了,他一直以來都是聽人說,腳下像灌了鉛似的一步都走不動,臉上刷刷刷的流冷汗。

    手機的亮光只能照亮腳下的一小片地方,他們身處黑暗當中,周遭都是悉悉簌簌的蟲鳴聲。

    周立川語氣僵硬:「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湯文昀如實道:「看到了,白衣服黑頭髮。」

    兩人目光相對,湯文昀嘆了口氣:「這裡離車站不遠,我先送你回去。」

    周立川原還想客氣幾句,話到嘴邊就變成了「麻煩你了。」

    要是平常突然冒出個人影,大家也不會放在心上,可這地方邪門,連沒公德心的開發商都能放棄。中華上下五千年的詭異傳說都能直接套上,可怕之處可想而知。

    湯文昀看著他上車後一步步的走回家,這裡沒人管出現什麼都不意外,他手臂上的傷口開始疼,湯文昀就把這些事兒都拋到了腦後。

    走了大概十來分鐘才看到家門,他家還是老房子的裝修,自十幾年前母親去世後,就再也沒人管過。湯文昀是單親家庭,父親早早就在他的童年記憶中消失,現如今三層高的小房子,不免空曠。

    掏出鑰匙扭動門把手,湯文昀猛的回頭,他隱約覺得有人在盯著他,但事實卻是什麼都看不見。

    湯文昀:「……」

    進門之後,簡單的給自己做了幾個素菜,把昨晚的剩菜打了一下,直接湊合解決。小臂上駭人的傷口在酸疼之餘,也在慢慢癒合。

    手機響了,姓名顯示是周立川。

    湯文昀肩膀夾著手機,兩隻手還在嫻熟的刷盤子。

    周立川道:「你到家了嗎?」

    湯文昀道:「你放心吧,我沒事兒。這裡疏於管理,說不定會有流浪漢誤入,當時光線暗看錯了也說不定。」

    周立川見湯文昀沒事,也就把心安在肚子里,抓抓頭髮心想自己就是太慫,要換個性格莽的上去就是一頓揍。

    兩人聊了幾句後就掛上電話,轉身就準備去洗澡。他哼著歌,準備脫/衣服,玄關處傳來敲門聲,在寂靜的夜晚尤為刺耳。

    湯文昀:女鬼小姐姐???

    湯文昀沒喪心病狂的半裸著出門,大喊了聲稍等,敲門聲還真停了,他三下五除二的把外套裹好,去開門。

    這人真好看…

    湯文昀的第一個念頭。

    面前的年輕男人氣度不凡,一身古裝扮相,雪白色的鶴紋大氅上被利刃劃出數道口子,上面浸染著鮮血,這並沒有給他增添任何落魄之感,反而美得驚心動魄,相貌清俊端莊,古井無波的眸子里藏著湯文昀分辨不清的複雜情緒。

    時景軒聲音低啞幹澀:「深夜打擾,實屬抱歉,恕在下直言,這位先生,您可知您現在住的是什麼地方。」

    湯文昀恍惚,愣愣的搖頭。

    時景軒道:「說來話長,此地危險,先生可以著手搬家了。」

    半夜三更,一個古代來的美人,把他趕出家門。

    湯文昀道:「這裡是我家,我家在這裡住了百十來年一點事兒都沒有。」說走就走,不合理。

    時景軒欲言又止,作揖:「打擾先生了,告辭。」他轉身就欲消失在夜色中。

    湯文昀才看見他背後用綢緞包著個長條形的東西,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之前飄過土路的人。

    湯文昀:「等等——」

    時景軒停住了腳步,目光疑惑。

    湯文昀局促:「這大半夜的,路邊也沒個人家,你……晚上去哪?」

    時景軒沉默。

    湯文昀頓了頓道:「有什麼事先進來坐坐。」

    時景軒靜靜點頭,「叨擾先生。」

    在燈光下湯文昀才看清面前男人臉色蒼白髮青,嘴唇上幾乎沒有血色,再配上一身破碎的外衣,還真像是從戰場上下來。

    湯文昀先給他倒了杯水,時景軒站在沙發邊猶豫了好幾秒才坐下去,面上冷靜,眼睛卻在不著痕跡的觀察四周,帶著警惕和好奇。

    湯文昀把玻璃杯推到時景軒面前:「你剛剛說這裡很危險是什麼意思?」

    時景軒拿著玻璃杯在手中端詳,眼中不由露出驚嘆。

    水晶?工藝精妙絕倫。

    時景軒喝了口熱水,把玻璃杯捂在雙手裡。

    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

    時景軒半晌後問:「先生一直都住在這裡?為何不搬家?」

    湯文昀莫名其妙:「我就在這裡出生,周邊雖然有一些奇怪的傳聞,但我家一直過得安穩。」

    時景軒緊接著道:「周圍只有先生一家有人。」

    湯文昀道:「對,別人家因為各種原因搬走了,原先想要蓋學校現在也耽擱下來,只有我一家沒事。」

    時景軒有點意外:「先生可介意我暫居於此?」

    湯文昀腦子一熱,心想,反正那麼大的屋子,就他一個人,順勢答應下來。

    時景軒的笑容有了點真心。

    湯文昀猶豫:「你……」

    時景軒猜出他的意思,坦然道:「我在我的國家…死了,睜開眼睛就到了這裡。」

    湯文昀若有所思。

    時景軒歉意道:「忘了自我介紹,姓時名景軒,表字知明,是個祭……不,是算命的。」

    這就是高人吧,

    湯文昀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他。

    看他的樣子也沒吃晚飯,想到自己雪櫃里還有把麵條。

    湯文昀:「時先生,你先去洗個澡,衣服破成這樣,是不能再穿了。我的尺碼和你差不多,就湊合一下?」

    時景軒道好。

    湯文昀走後。

    他低著頭,眼神落寞,輕輕撫摸自己的袖子,那是他們國家最昂貴的雲錦,上面綉著的麒麟栩栩如生,威嚴中不乏仁慈,背後的仙鶴又給他帶來了些許隱士仙人人之感。

    很適合站在祭司台前。

    這身衣服終於要脫下了。

    湯文昀腳下一滑,「啪嘰——」伴隨著慘叫,以同樣的姿勢趴倒在地,快要癒合上的傷口再次滲出血,說血肉模糊都是輕的。

    時景軒:「……」

    湯文昀尷尬爬起來,隨便拿了塊抹布,把地板上的血跡囫圇擦幹凈。

    時景軒洗好澡後生疏的套上衣服,布料摩擦在傷口上他微微吸氣,推開門看到湯文昀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醬油麵放到桌子上,色澤棕紅誘人,上面還加了煮雞蛋和小蔥,更加增添食慾。

    醬油麵本是極為簡陋的食物,現在看來卻比瓊汁玉液還要動人。

    時景軒輕聲道了句謝謝。

    湯文昀扒拉著短髮蓋住額頭上駭人的青紫。

    時景軒及腰的長髮被水浸濕一縷一縷的貼在後背,湯文昀拿條長毛巾給他,嘴上不自覺叮囑:「你身體都成這樣了,還不注意點別著涼。」

    時景軒安靜的吃麵條,他拿筷子的動作很優雅,速度卻很快,眨眼工夫,碗就空了一半。都說人家滿足自己慾望的時候最為醜陋,但湯文昀完全看不出時景軒有任何不妥之處。

    湯文昀把毛巾蓋在時景軒頭上,突然生出不真實感,一切都來得很突然一切又都順其自然。

    時景軒放下筷子,又道了句謝謝,「湯先生的傷口不要緊嗎?」

    湯文昀擺擺手讓他不要叫自己先生。含糊道:「沒什麼事兒,一個晚上的功夫,景軒兄呢?我拿點藥給你。」

    時景軒看了眼滿身的刀劍傷,「沒事,尋常藥不管用。」

    他主動把碗筷拿去洗,湯文昀收拾那間平時不用的卧室,他每個星期都會抽出一天來打掃衛生,房間里很幹凈,他特意拿出了嶄新的被褥,軟軟的睡起來很舒服。

    湯文昀下樓時在浴室門口看到時景軒換下的衣服,還沒走上前就見時景軒小心翼翼的把這些衣服包好,和自己背後的長條形包裹放在一處。不知怎麼的他竟看出了悠長的悲傷,湯文昀沒有打擾他。

    離開後,時景軒目光落在沒人的樓梯上,沉思。

    在角落中,一雙冒著紅光的眼睛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隨即又隱沒在黑暗中。

    ……………………

    時景軒:「開門,社區送溫暖。」

    湯文昀:瑟瑟發抖。

    時景軒:「開門,我家夫人走丟了,你有沒有看到。」

    湯文昀:「看到了,人死了,報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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