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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員惡人

    【正經版】   風水師一語成讖,說家裡會死一個人,說死就死。   季星南不信邪,非要查個水落石出。   至此,一件件惡事浮出水面。   「所有人都不幹凈,偏偏生了一副善良的面孔。」   面對兇手,季星南痛苦的閉上眼睛。 【甜甜甜版】   那位冷漠如機器人的白修言,見季星南毫無頭緒,居然主動湊過來,冰涼涼道:「像你這樣不出三天,屍骨無存。」   夢中,白修言見到初戀,跪著說:「我把你的信物弄丟了,你隨便怎麼我都行。」   季星南躲在被窩裡,悄悄拿著信物嘀咕:「還好我把東西偷偷拿回來,只要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就不會有黑歷史了!!」   床上,季星南崩潰:「東西還給你,啊……你,你快拿出來啊……!!」

    第三章 血液樣本

    小說: 全員惡人 作者:疏安 字數:3688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23

    這個一個站的筆直的男人,他很高,有一米八多。肌肉覆蓋在胸腹上,又被白襯衫給遮蓋,他戴著無框眼鏡,眼鏡後的一雙眼睛沒有一點情緒。

    他真好看,可以直接出道的好看。

    他脖子裡面隱約戴著個小小的翡翠掛件,但季星南看不清,他什麼都看不清,他眼前只有高錦文血流滿地的畫面。

    他僅存的一點理智強制讓他不跌倒,扶著牆看清眼前這個人。是白修言,他父親的助理,聽說只是看在家族關係上隨便來劃個水。

    他冷冰冰的樣子,一看就是不能輕易得罪,不然死都沒個全屍。

    季星南喘著氣道:"白先生,不好意思···請,請讓我一下,我要上樓。"

    白修言冷淡的開口:"剛剛發生什麼。"

    季星南重複道:"高錦文死了。"他還沒說完就直接沖向樓梯,咚咚咚的沉重腳步聲聽的人心裡發苦。

    白修言原地站了幾秒,環視一圈餐廳的混亂,只是站在不遠處看著,就連家裡的女主人都不敢勞煩他任何事。

    畢竟有個傳聞,"就算跪在地上求白修言,他都不會做任何安排之外的事情。"

    目光轉到季星南身上,他火急火燎的奔到三樓的房間,一路的血液滴滴答答濺在地毯上,觸目驚心。

    他手指發抖的打開醫藥箱,裡面有好幾個還未開封的針管和冷凍管,這本來是為了練字調配墨水準備,現在該發揮他最原本的功效。

    季星南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上冒出來,一路向下,彙集在下巴上,成了個大水珠,最後,"啪嗒"滴在地上。

    他腿腳發軟,也顧不得休息,猛的衝下樓,一個不注意,從樓梯上滾下去,摔的全身都快要碎掉"啊·····!"季星南狠狠捶向地面。

    一樓樓梯口,白修言還站在那裡,季星南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用盡全身力氣把呼吸調整成平穩狀態,但就如同想按捺下狂躁的海浪,根本絕無可能。

    白修言沒有看他,道:"你上樓拿了什麼。"

    季星南閉著嘴,低著頭快步走向被一群家人圍繞的高錦文,冰涼的屍體依舊躺在那裡。雖然寫了那麼多,但是也只過去了五分鐘不到。

    應夏雲掩面哭泣,"剛剛修好的燈怎麼會落下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季泰初低聲道:"把昨天的工人找來!!"

    管家打了電話,小聲回覆:"一直都沒人接。"

    季星南趁著這個機會,最後看了眼血泊中的女孩,拆開針管的包裝,直接扎進了高錦文的靜脈。

    他心口抽痛,心裡一遍一遍的抱歉,他神色哀泣也堅定,殺人兇手,一定會抓到!

    針管中的血液如同最上品的石榴石,季星南足足抽滿了六個五毫升的針管,但接下來就有個問題,這些血液該如何保存?

    冷凍管的數量足夠了,但是他沒有冷藏設備,也沒有抗凝血劑,這樣白白放著只會讓血液腐爛變質。

    他悄悄把針管裝入口袋,聽他弟弟道:"直接火化吧,讓妹妹入土為安。"

    季星南一驚,趕忙道:"不用屍檢?"

    季君昊還沒說話,季泰初就沉聲道:"吊燈砸下來,法醫還能看出什麼,讓錦文入土才是頭等大事。"

    季星南沒有說話,低著頭離開高錦文的屍體,沒人希望去找法醫,這究竟是對死者的尊重還是····另有隱情?

    季星南摸著口袋裡的針管,痛苦的閉上眼睛,這些血怎麼辦?

    季星南沒人人脈,一切都在他父親的掌控之中,如果和他有關,就是自己準備的再周全,都無濟於事。

    高錦文死亡的真相,根本沒有人會來揭開,一切都罪惡只能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走去洗手間沖臉,只覺得口袋有千斤重,冷水拍打的在皮膚上,就像是惡魔的雙手,把他死死的往深淵裡拖拽。

    在深淵的最深處,是····季星南恍惚,任由思緒飄散,眼前出現了潔白的背影,長發飄飄,雙腿筆直有力,精緻的腳裸下是細長的高跟鞋。

    她回頭一望,明艷的笑容能破開生死之門,她笑道:"哥!"

    季星南再也受不了,面頰衝破涼水的束縛,接觸到空氣的剎那,他似乎獲得了新生。

    鏡子里狼狽的青年獃滯的看著前方,洗手間里空無一樣。是了,季家的大小姐死了,誰還有心思來洗手間里抽煙劃水。

    季星南擦把臉,走出去,就在邁開第一步時,"站住。"

    季星南回頭,瞳孔一縮,剛剛洗手間里哪裡有人!

    他滿臉戒備,"白先生。"

    這個人是季泰初名義上的助理,他背後的家族季星南也有所耳聞,兩家長輩有數十年的交情。

    白修言年輕又冷漠的表情被一五一十的倒映在鏡子里,他漫步走向季星南,道:"你口袋裡是血。"

    季星南眯起眼睛,道:"你想幹什麼。"

    白修言道:"你在查高錦文死亡的真相?她向你求救過。"

    季星南諷刺一笑:"她難不成也向你求救過?可這是個愚蠢的決定。"

    白修言抬了抬眼鏡,語氣平穩,"血液會變質,交給我。"

    季星南後退一步,一縷一縷的髮絲粘連在他的額頭上,手裡緊緊握著針管。

    白修言沒管他,從口袋裡拿出裝有抗凝血劑的塑料試管,低聲道;"拿出來。"

    季星南心思動搖,還沒做出決定,一隻手的脈搏突然被死死按住,整條手臂突然失去力氣,白修言動作極快,直接奪去針管。

    季星南咬牙死死盯著他波瀾不驚的雙眼,白修言道;"你可能搞錯什麼了,我們現在是朋友。"

    季星南心說我信你個鬼。

    血液全部被注射進了塑料試管中,白修言搖晃兩下,收入口袋,道:"我會送到專業的機構去檢查,你不用擔心。"

    頭頂的燈光把季星南的臉照的煞白,他清楚知道這個人,有個傳聞,"就算是跪在地上求他,白修言都不會做安排之外的任何事。"

    所以,他現在的目的究竟是····季星南不敢仔細想,他的大腦超負荷運轉,後腦抽痛,再加上缺少睡眠的關係,腦袋已經到了瀕臨爆炸的邊緣。

    白修言看著無力的季星南,道:「高錦文告訴你,她的懷疑目標,我的想法和她一樣。」

    季星南掙扎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白修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道看著,視線來回移動,就像是在尋找某個人的影子。

    季星南被他掃視的全是冰涼,他雙手緊緊握著,因為他沒有人脈,現在只能逼迫接受不可估量的巨大風險,經驗告訴他,沒有任何人可以被相信。

    白修言的目光落在無助的季星南身上,他站在原地思考的大半刻,道:"你需要休息。"

    季星南看了眼他,道:"不用你管。"

    隨後大步離開洗手間。

    白修言沖了把手,也離開,在鏡子里,他脖子上的翡翠吊墜時隱時現,是個平安扣的形狀,很新,水頭很好,只是這件東西出現在這種人身上很不搭。

    季星南右手臂酸脹疼痛,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被白修言扣住脈搏的疼痛還沒消散,連握住茶杯的力氣都沒有。

    餐廳的血跡已經被整理幹凈,警察也來了,畢竟這是意外死亡,沒有什麼可以調查的地方,非要說也只是檢查吊燈的工人質量不行,但這人已經徹底從世界上消失了。

    所以,這就是個純粹的以外,沒有可以質疑的地方!

    季星南麻木的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人,季泰初身邊站著白修言,他戴著眼鏡一副相當可靠的模樣,兩個人在小聲說話。

    「會不會把血液的事情告訴父親?」季星南根本沒腦子想這種事。

    他靠在沙發上喘著氣,全家人只有他是最狼狽,繼母應夏雲款款走到他面前,溫柔道:"我知道你們兩個關係最好,但是人已經去了,這副樣子,何苦這樣叫所有人都難受。"

    季星南看著她美麗的眼睛,又看著他不遠處和平時無差別的父親,弟弟,道;"一起生活十幾年,難受,不正常?"

    應夏雲挑眉道:"當然正常,你運氣真好。"

    季星南一下沒反應過來,等到應夏雲走了之後,才察覺到,她臉上剛剛是慶幸····?怎麼現在搞的她才是受害者,季星南一愣,把目光移到他弟弟季君昊臉上,他也是神色慶幸,怎麼會這樣····

    季星南拖著疲憊的身軀上樓,直接倒在浴室瓷磚上,家人在慶幸什麼,是高錦文發現他們的秘密嗎,還是威脅到他們的利益了?季星南沒有頭緒,就連血液都被白修言給拿走。

    花灑衝下冰水,季星南也不脫***衣服,就這樣頹廢的靠在同樣冰涼的瓷磚上,讓冷水從他柔軟的髮絲上流到胸膛里。

    他沒有一點力氣站起來,打開熱水,或者換下衣服,再或者擠上一點點沐浴露,他就像個被困在軀殼裡的自由靈魂,扭曲,掙扎,無濟於事。

    要是,要是再高錦文第一次求救的時候,能有所察覺,是不是就不會死,要是能當機立斷帶他離開這個家,是不是現在什麼都不會發生。

    季星南一閉上眼睛,就是被血染紅的白裙子,一睜開眼睛,被水浸濕是視線里就是高錦文的笑容,季星南痛苦的倒在地上,任由心口的凶獸啃食五臟六腑。

    嘩嘩響水聲,掩蓋住撕心裂肺的哭聲。

    "出來。"冷淡的話語伴隨拉開玻璃門的聲音,

    季星南一驚,但視線移動的很緩慢,他對上了一個反光的無框眼鏡。

    季星南一思考後腦就疼,他緩緩道:"白先生···?"

    白修言直奔房間,聽到水聲就拉開門,根本就沒看到放在內室架子上的平安扣。

    他低聲喝道:"起來,把自己收拾幹凈。"

    季星南迷茫問他為什麼。

    白修言道:"不出兩個小時,高小姐的別墅就會被人收拾幹凈。"

    他甚至開始懷疑,高錦文找季星南幫忙才是愚蠢的決定。

    季星南就想被踩了尾巴的貓,猛的跳起來,飛快用毛巾擦幹身體,換上幹燥的衣裳,忍著頭疼手下不停。

    走出門時,白修言從口袋裡拿出顆糖給他,是玻璃紙的水果糖放在修長的手指間。

    季星南驚詫的直接往後退了一步,第一個反應是:"這糖有毒!"

    第二個反應是:"把戲太拙劣,這樣的機器人居然會裝糖,太假。"

    白修言似乎在嘆氣,解釋道:"糖分能緩解頭疼。"

    季星南放到嘴裡,甜味瞬間驅散苦味,後腦的抽痛似乎好了些。

    白修言推推眼睛,淡淡道:"再過兩個小時,會有人把高小姐的別墅整理幹凈,三個小時後,會有人直接燒毀別墅,動作快點。"

    季星南剛剛還在和二樓樓梯口的季樂樂小朋友揮手,聽到聲音趕忙抓緊腳步,

    只是他沒想到,在奔向莊園草坪的瞬間,別墅方向冒起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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