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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員惡人

    【正經版】   風水師一語成讖,說家裡會死一個人,說死就死。   季星南不信邪,非要查個水落石出。   至此,一件件惡事浮出水面。   「所有人都不幹凈,偏偏生了一副善良的面孔。」   面對兇手,季星南痛苦的閉上眼睛。 【甜甜甜版】   那位冷漠如機器人的白修言,見季星南毫無頭緒,居然主動湊過來,冰涼涼道:「像你這樣不出三天,屍骨無存。」   夢中,白修言見到初戀,跪著說:「我把你的信物弄丟了,你隨便怎麼我都行。」   季星南躲在被窩裡,悄悄拿著信物嘀咕:「還好我把東西偷偷拿回來,只要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就不會有黑歷史了!!」   床上,季星南崩潰:「東西還給你,啊……你,你快拿出來啊……!!」

    第二十四章 被追趕

    小說: 全員惡人 作者:疏安 字數:3045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24

    白修言坐在車內吸了一根煙,季星南打開窗子嘴裡叼著根棒棒糖,兩個人極不和諧,又極為和諧。

    天氣很好,和煦的陽光穿過車窗玻璃灑在兩人身上,但兩個人都沒有因為明媚的天氣而心情變好。在面對這種事時,不管是晴天還是雨天,給人的震撼不會多一分,也不會減一分。

    補習班的位置位於市中心一條不起眼的巷子里,說是不起眼,但附近也有老舊的小區和來來往往的車輛,使巷子變得更加擁擠,白修言迫不得已停車,步行走進去。

    這裡確實不適合補習班開辦,但是卻很合適原來的會所。

    季星南道:「我聽說那個名字叫於趙的男人,被田香的打手朋友給……」打死了。

    白修言側身躲過一輛氣勢洶洶的電動車,面色不改:「哪個於趙?」

    季星南嘖了一聲,含著棒棒糖,含糊道:「得了艾滋病的光頭,和我們去田香家討債的。」

    白修言語氣不變的「哦」了一聲,「我還想報警來著……」

    季星南心說你可算了吧,找警察怕不是我們兩個都要被關進去,還查個屁。

    兩步路就能穿過去的小馬路,季星南硬生生走了五分鐘,手背還被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電驢給撞破一層皮。

    他道:「補習班面相中國小生,門前馬路那麼危險,這叫什麼事。」

    白修言站在一面五顏六色的榮譽牆前,耳邊來來回回喧鬧的行車聲完全沒有幹擾到他,他平靜道:「一條馬路算什麼……」

    季星南不贊同,邊走邊說道:「會出人命。」

    白修言看著榮譽牆說:「怕不是就算出人命也沒人知道。」

    季星南一愣,快步走上去。

    在兩棟教學樓前,有一個面朝大街的小廣場,地面用水泥鋪滿,在角落還堆積著無人清理的水泥袋。因為休息天的關係,來這裡補課的學生不少,在這裡也不用穿校服,對一些孩子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事,他們穿著藏在衣櫃里的新衣服,背著小包包,但是還有一些學生,脫下麻袋一樣的藍白校服,就像是脫下了一層遮羞布,裡面是陳舊局促的毛衣,和大人淘汰的秋褲,就連鞋子都開線脫膠。

    季星南看向榮譽牆,紅色的緞帶花下是一行黃色的字「讓孩子不能輸在起跑線上——特此招收外來務工人員的孩子免費補課!」

    在這一行巨大的黃字下面,是一個個明媚的黝黑笑臉,他們雖然沒有城市孩子的白嫩自信,但是獨屬於陽光的氣息,使他們同樣招人愛。

    季星南耳邊悶雷炸響,嘴角扯出笑容:「白修言你這樣說就太過分了,什麼叫做出了人命也沒人知道……」

    白修言側身看著來來往往的孩子,他不只看到衣著光鮮的,還看到低著頭把校服拉鏈一直拉到脖子的,他道:「用餘光看左邊那層樓的四樓,不要盯著。」

    季星南依言去瞥,在四層樓的拐角,一個男人正把一個不到身高一半的小女孩逼到角落,季星南的視力很好,能看清楚這小孩洗的掉色的毛衣和過時的發繩。

    白修言道:「這個人我認識,耿沛中,你弟弟的朋友之一。」

    樓房是原來會所後面專門用來出租的,現在作為老闆道季君昊把這兩棟樓全部給租下來,改裝成了教學機構,又利用人脈關係招到了老師和學生,季星南想到關於家裡有灰色產業的傳聞(真)懷疑是季泰初的意思,透過慈善的教育來洗白。

    季星南不寒而慄:「我和我弟弟的關係雖然不好,但是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白修言靠在教學樓一側的牆壁上,他慢慢的說:「這事情他可能不知道,但是一旦爆出來,你們家的名聲算是完了。」

    季星南抿著嘴沒說話,他對這個家族雖然沒什麼感情,但是這也是養育他的地方,自己的一切吃穿用度,一切的回憶都源自那座頗有些歷史的莊園。

    白修言拍拍他的肩膀,看了眼樓上,又看了眼絡繹不絕的學生,他說:「你弟弟季君昊不只有耿沛中這一個朋友,陳紹祺也是他的朋友,這幾個人估計互相認識。」

    季星南靜靜說:「互相認識,但是都互相瞞著季君昊。」

    白修言一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你說的沒錯。」

    兩個人既不是學生家長,又不是老師,站在小廣場的時間過長,引起了保安的注意。季星南在保安探究的目光下走出大門,兩個人拐到一邊的快餐店,這裡有扇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教學機構的大門。

    季星南點了兩碗皮蛋瘦肉粥和冰豆漿,一想到錯綜複雜的迷局,他後腦就開始發疼,在高錦文離開人世的時候,他絕對沒有想過會這樣交錯繁複。

    白修言喝了口粥,從口袋裡拿出顆糖推到他面前,季星南苦笑的收下,「謝謝你。」

    白修言沒有冷淡的點頭,而是說:「這件事情忙完之後,我們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說著他的手不自覺的覆蓋到季星南手背上,清涼又幹燥的手很有安全感,但季星南下意識的把手縮了回去。

    季星南耳廓微微發紅,「好,好的。」

    白修言見他沒事,就說剛剛沒有說完的話題:「現在的猜測是,和季君昊在會所認識的幾個朋友,在暗地裡謀劃敗壞你家名聲的事情,可以說是報復行為。」

    季星南攪拌熱粥,道:「其中就包括陳紹祺?」

    白修言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白修言道:「具體的還不清楚,一切都要等到晚上再說。」

    季星南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他道:「你想做什麼?」

    白修言撥弄手機,道:「這些猜想需要被驗證。」

    季星南沒有繼續問,靠在椅背上,目光望向在補習班內來來走走的學生,白修言看了看他,嘆了口氣,苦笑的拍拍他的肩膀。

    季星南同樣報以苦笑。

    夜幕降臨,白修言在車內睡著,季星南閉目養神,一陣鈴聲打破寂靜,是白修言的手機,刺耳的鈴聲都沒有,把他從睡夢中叫醒。

    季星南見通話人是陳紹祺,撥打的號碼又是白修言不常用的一個,便徑自接通,他刻意壓低聲音,「你好。」

    話筒那邊沒有聽出任何異常,陳紹祺問:「你們人在哪?」

    季星南壓低聲音說:「和陽大廈。」他們實際上就在晨天教育門口,兩個地方相隔不遠,開車也就十分鐘。

    陳紹祺道:「人就在班上,去就能看到,玩的愉快。」說完他就掛掉電話。

    季星南耳邊傳來嘟嘟的長音,白修言緩緩睜開眼,打了哈氣說:「都晚上了……」

    他們在外面呆了一整天,白修言迷迷糊糊道:「陳紹祺怎麼說?」

    季星南給他瓶礦泉水,道:「說在班上,你究竟在幹什麼?」

    白修言喝水要清醒一點,沙啞道:「去幹什麼,去嫖娼吧,大概。」

    季星南一窒,「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你可滾邊上去。」

    白修言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他從中午一直睡到了晚上十點,昏昏沉沉,下車的時候差點摔一跤,道:「先去看看。」

    季星南扶著他的胳膊,苦笑:「這次你花了多少錢?」

    白修言一愣,收起眼鏡,冷笑:「你問這個幹什麼,把你賣一晚上都不只。」

    季星南:「……」他就不該開這個口。

    晚上的教學機構幽暗如地獄,只有零星的幾盞路燈能夠勉強照亮水泥地上斑駁的沙子,守在保安亭里的老大也正在假寐,季星南躡手躡腳穿過大門時,這老人家也僅僅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全然沒有白日里的戒備與緊張。

    顯然是有人和他通風報信過。

    在打電話的時候,季星南還在疑惑,陳紹祺說的班上,是哪個班,現在到這裡才發現,他是完全的杞人憂天,兩棟大樓全部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其中的一扇窗戶是亮著燈,白刺刺的燈光在一片黑暗中像個假的。

    是四樓,季星南皺眉道:「這就是你早上只給我看的那一層樓。」

    白修言微微點頭,季星南踏入還沒有來得及裝修的老舊樓梯,按下開關,樓梯突然被橙黃色的燈光照亮,整個教學樓裡面只有三個人,還沒有見到面的學生,走在樓梯上的他們。

    季星南下意識的腿軟害怕,冷風一吹,全身起雞皮疙瘩,他往後看,黑洞洞的樓梯就像是怪物的大嘴,又像是惡魔的巢穴,不管他們如何攀爬樓梯,身後的黑暗總是如影隨形,在一個失神間,會被咬斷喉嚨。

    白修言「嘖」了一聲,不由分說的拉著他往前跑,季星南被嚇了一個激靈,居然跑的比白修言還要快。

    白修言:「……」

    到達四樓,從走廊上能看到這座城市的夜景,華燈初上,車流涌動,那兩個人都沒有心思去欣賞,季星南快要哭出來:「你剛剛跑什麼艹。」

    白修言笑笑,「不害怕了,不害怕。」他這語氣簡直就像是在哄孩子。

    季星南對他呲牙裂嘴。

    玩鬧的時間總是短暫,季星南走向唯一開著燈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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