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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員惡人

    【正經版】   風水師一語成讖,說家裡會死一個人,說死就死。   季星南不信邪,非要查個水落石出。   至此,一件件惡事浮出水面。   「所有人都不幹凈,偏偏生了一副善良的面孔。」   面對兇手,季星南痛苦的閉上眼睛。 【甜甜甜版】   那位冷漠如機器人的白修言,見季星南毫無頭緒,居然主動湊過來,冰涼涼道:「像你這樣不出三天,屍骨無存。」   夢中,白修言見到初戀,跪著說:「我把你的信物弄丟了,你隨便怎麼我都行。」   季星南躲在被窩裡,悄悄拿著信物嘀咕:「還好我把東西偷偷拿回來,只要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就不會有黑歷史了!!」   床上,季星南崩潰:「東西還給你,啊……你,你快拿出來啊……!!」

    第二十五章 小白屋

    小說: 全員惡人 作者:疏安 字數:3073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24

    季星南道:「你說學生那麼晚了,住在哪裡?」

    季星南停在教室門口,他口袋裡有一個發射幹擾信號的小裝置,教室里的攝像頭拍不到兩個人的存在,從根本上就杜絕了被發現的可能,他靠在欄桿上說:「外來務工人員基本上每天工作十二個小時左右,有專門的宿舍。」

    季星南皺眉道:「所以就任由孩子到這種龍潭虎穴麼。」

    白修言坦言:「家長是不知道的。」

    季星南看著教室里低著頭寫作業的小孩,她十歲上下,正是最天真爛漫的年紀,她充滿陽光的皮膚此刻被刺眼的燈光遮蓋了一幹二凈,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手上握著鉛筆,也只是握著。

    很單薄,很僵硬,仔細看瘦小又陳舊的身軀在微微顫抖。

    季星南剛一踏進門,小女孩的身體抖得更厲害,她低著頭完全不敢看一眼來的是何人。

    季星南和白修言對視一眼,教室不大,只有正規學校,教室的一半不到,桌子黑板都是嶄新,裡面有若有若無的裝修味,頭頂的燈很亮,冰涼涼的灑在他們身上。

    季星南走到小女孩面前,看她緊緊握著鉛筆,用最溫和的聲音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偏黑黃的皮膚一顫,沉默半晌,從喉嚨里擠出稚嫩的嗓音:「你,問我這個幹什麼。」

    季星南一笑,白修言坐在旁邊的課桌上,聽他溫柔笑道:「那我總得稱呼你吧?」

    「小玲」女孩聲音顫如蚊吶,「我就叫這個名字。」

    季星南點點頭,外面呼呼吹著冷風,他把教室的窗子給關上,順便也把窗簾給拉上,這個名叫小玲對女孩子更加害怕,她杏仁似的眼睛哪能看得到光彩,裡面全都是絕望。

    季星南很不擅長哄孩子,他開口:「你……晚上睡在哪裡?」

    白修言看了他一眼,從來沒聽過如此開門見山,禽獸不如的話,小玲面色慘白,「我,我……在走廊的最裡面,有房間的。」

    白修言從桌子上下來,拖了把椅子坐在小玲面前,椅子拖拉,在瓷磚地的聲音刺耳,小玲咽了口口水,把雙手縮在校服袖子里。

    白修言從口袋裡拿出一顆水果糖推到她面前,微笑道:「現在帶我去你們的房間,我就問你幾個問題。」

    做那種事情肯定要去特定的房間,小玲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是他沒有想到來的不是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而是兩個長的頗為俊美的年輕人。其中一個看了雖然冷漠但笑起來如沐春風,周身沒有一點慾望和惡意,面對他的笑容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在未來的很多年小玲都忘不掉這個人。

    白修言微笑道:「糖很甜,你嘗嘗?」說著他為了表示糖是正經糖,剝開一顆塞進季星南嘴裡。

    季星南:「???」真甜。

    小玲忽然笑了,她還是怯怯的,但已經不像剛剛那樣絕望,小孩子很容易被推入黑暗,也很容易接受陽光,他推開門,順帶把教室刺眼的燈給關了。

    白修言走在他後面,季星南道:「你很擅長哄小朋友啊……」

    白修言走在黑暗的走廊上,道:「怎麼說?」

    季星南揶揄道:「在家裡季樂樂喜歡你,現在這個小孩也喜歡你,口袋裡總是裝著糖,你騷不騷。」

    白修言抬了抬冰涼的無框眼鏡,季星南最看不慣他這一副精英樣子,白修言揚起嘴角:「糖不甜嗎。」

    季星南囁嚅:「甜,但……」

    白修言打斷:「那就行了。」

    季星南:「……」

    小玲走在前面不知道後面兩個人低聲耳語的內容,她只知道這兩個人,和她以前遇到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他一步步的往前走,腦袋後面的馬尾辮晃來晃去,最終於停在了一扇普通的大門前。

    白修言停下腳步,瞥了眼牆角的攝像頭,他把口袋裡的幹擾裝置開到最大。

    季星南上下打量普通的,再普通的防盜門,就見小玲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咔嚓一響,防盜門應聲而開。

    小玲熟悉的按下燈光開關,季星南和白修言走到裡面,這裡的裝修像極了賓館房間。枕頭是白的,床是白的,被子也是白的,怎麼看怎麼幹凈,在床頭櫃上還放著一盒避孕套。

    白修言坐在沙發上,季星南靠在椅子上,小玲雙手糾結的站在門邊,眼睛看著地上,她聲音發顫:「你們想問什麼?」

    季星南看她害怕,學著白修言的樣子,掏掏口袋,想摸出個小零食出來,結果裡面只有煙和打火機,他不好意思道:「你先過來坐,喝點水放鬆一下。」

    小玲聽他這樣講更害怕,季星南烏黑疲倦的臉,再配上刻意放軟的聲音,怎麼瞧怎麼像個狼外婆。

    小玲一步一頓的小心翼翼走到沙發前,她很害怕這個房間,她在這個房間裡面遭受過前所未有的痛苦,一想到就全身抽筋,後腦生疼。

    白修言拽住她的一隻胳膊,溫柔又不失強勢的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微信道:「聽著,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好好回答你就可以獲得自由,再也不到這個地方來。」

    小玲被白修言抓著,她沒有搖頭的權利。

    季星南也坐在她身邊,像轉筆一樣轉著手上一根煙,他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放到他面前。

    小玲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的照片,這個男人的右手臂失去知覺,不協調的垂落在身側,是陳紹祺。

    白修言道;「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季星南也看著她。

    小玲默默點頭,「有過幾次。」

    白修言聲音平靜道:「他和你做過嗎?」

    季星南突然皺眉,他不贊同的看白修言,白修言沒有局促,她的聲音很平靜,就像是在說今天晚上吃什麼,不帶一點別的情緒,徹徹底底的幹凈利落。

    小玲快速搖頭,聲音細細道:「我沒有見過他,他也沒有和我上過床。」

    白修言點頭,相信她的話,季星南把照片一劃,這張照片上也是一個西裝男人,只是他昂首挺胸,不管何時,眉眼中都是滿滿的自信,而且他總是仰著腦袋。

    季君昊,是季星南同父異母的弟弟。

    也是開這家教學機構的老闆。

    季星南道:「這個人你見過嗎?」

    小玲點頭,「聽過他演講。」

    白修言自知剛剛太過直接,他換了一個問法,「他來過這個房間嗎?」

    小玲搖頭,「他從來都沒有來過,我沒有單獨見過他。」

    白修言道:「那其他人呢?見過他和其他同學在一起親密嗎?」

    小玲說沒有,「他很少來這裡。」

    季星南收起手機,道:「和你一起來過這個房間的人,你知道他們聊天的時候都在說什麼嗎?」

    和孩子呆在一起通常會無所顧及,不會刻意在意該說和不該說,因為不管是什麼孩子都聽不懂。

    但孩子聽不懂,季星南和白修言卻都能明白,小玲儘可能的複述內容, 季星南一字不漏的聽著,除了沒用的內容,提到最多的關鍵詞就是——古董,鑒賞會。

    季星南眯起眼睛,小玲看他情緒不對,還以為他生氣,咬著嘴唇快要哭出來,用最稚嫩的聲音說「我說的都是實話,都是實話!」

    季星南點頭苦笑,說我知道,轉而他又問:「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有提到過,季君昊,這個名字嗎?」

    小玲用力點頭,「他們恨死他了,說是因為他,無緣無故虧了很多很多錢,要往死里整他。」

    白修言道:「原因,恨季君昊的原因是什麼。」

    小玲搖頭說不知道,「我哪能關注得了這些……」她神情懨懨。

    季星南看也問不出其他東西,就準備離開,他道:「白修言,你說好要帶人家走的呢。」

    白修言拍拍小玲的肩膀,道:「你就在這個房間待好了,燈不要關,窗子打開,半個小時之內會有幾個人上來,你不要多問跟他們走,他們會給你安排好,但是你不能去報警。」

    小玲聽這一長串話,還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他,白修言又重複了一遍,最後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說:「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壞人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但是,你不需要做這個正義的使者。」

    小玲純潔無瑕的瞳孔里倒映出白修言絕對理智的表情,她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點頭了。

    白修言搜索一圈,把口袋裡另外一個抗幹擾裝置放在茶幾上,過會有人來的時候會把東西收走,除了監控探頭,這個房間里沒有其他任何電子設備。

    白修言和季星南在房間里一通拍照,包括之前呆在教室,最後快速離開教學機構,車子揚塵而去。

    副駕駛位上,季星南打了個哈欠意識模糊,逐漸陷入黑甜,白修言把車開到自己的另外一個公寓下,見季星南難得能睡著,便不忍心吵醒他。

    就在糾結是否應該直接抱上樓時,季星南的手機突然季君昊季君昊季君昊季君昊響了,白修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緊按下靜音,見季星南呼吸綿長 ,暗暗的鬆了口氣。

    白修言扯松領帶,放下眼鏡,這才把目光聚集在手機上 ,來電顯示不是別人,正是季君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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