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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員惡人

    【正經版】   風水師一語成讖,說家裡會死一個人,說死就死。   季星南不信邪,非要查個水落石出。   至此,一件件惡事浮出水面。   「所有人都不幹凈,偏偏生了一副善良的面孔。」   面對兇手,季星南痛苦的閉上眼睛。 【甜甜甜版】   那位冷漠如機器人的白修言,見季星南毫無頭緒,居然主動湊過來,冰涼涼道:「像你這樣不出三天,屍骨無存。」   夢中,白修言見到初戀,跪著說:「我把你的信物弄丟了,你隨便怎麼我都行。」   季星南躲在被窩裡,悄悄拿著信物嘀咕:「還好我把東西偷偷拿回來,只要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就不會有黑歷史了!!」   床上,季星南崩潰:「東西還給你,啊……你,你快拿出來啊……!!」

    第三十六章 屍體

    小說: 全員惡人 作者:疏安 字數:3041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25

    正在習習涼風中,季星南紅透著臉,白修言換上一身輕便的衣裳,側身靠在爬滿藤蔓植物的破舊牆壁邊。

    白修言低聲道:「跟著我來,小心點。」

    季星南忙不迭的點頭,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一輪明月像紙糊的一樣懸掛在天上,照亮不了腳下的路,也照亮不了未知的黑暗。

    白修言摘下明亮的無框眼鏡,用軟布包好放在口袋裡,隨後他默數「三,二,一」監控探頭上一點紅光閃爍,兩個人突然竄進小樓。

    這棟小樓還保留著老式布局,採光不是很好,再加上年久失修,比起住人,這裡更像是一個蘑菇培育基地。

    季泰初這個說一不二,專制強勢的家主,居然在這裡一住就是幾十年!

    季星南踩在刷了紅漆的地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一驚——把耳朵貼在刷白漆的牆壁上,沒有聲音。

    在黑暗中,兩個人的感官都不能發揮良好的作用,白修言戴上夜視儀,一片綠光,看什麼都模糊的很。

    季星南小心翼翼道:"現在我們在哪裡?"

    白修言盯著不遠處的樓梯,聲音很輕,雙唇幾乎都沒有張開,"一樓後門走廊,一直往前左轉,是爸的會客室,不過現在晚上,沒人。"

    季星南咽了口口水,道:"那我爸現在在哪?"

    白修言指著樓梯道:"卧室,如果他現在要找點吃的,立刻就能發現我們。"

    季星南都快要哭了,在黑暗中他能看到轉轉樓梯發出的幽幽反光,這是一種很昂貴的材質,他幾乎從來都沒有來過這棟小樓,大概是因為不配吧。

    風一吹,沒有吹起輕薄的白色紗簾,輕飄飄的,就像是女鬼的裙擺,但是此刻最不應該害怕的就是這兩個人,因為他們才是沒有敲門的鬼。

    白修言打開手機,熒幕上是一個個閃爍的小紅點,一共有五個,門口的監控探頭上有一個,其餘四個分布在前往隧道的路上。

    這是高錦文留下的線索。

    季星南冷汗留下來,"啪嗒:滴在地上,他耳朵貼在牆上,顫抖道:"有,有腳步聲。"

    白修言戒備的環視四周,他當即拉住季星南的手腕,一個閃身躲到樓梯後面,不管是誰,只要開燈,並且從樓梯口往回看,就能把他們盡收眼底。

    季星南恐懼,"如果被發現怎麼辦?"

    樓梯上方,"咚——咚——咚——"

    季星南嚇的又是個哆嗦。

    白修言道:"在看到明天的太陽前,大概會被綁住四肢,扔在汽油桶裡面,灌上水泥,不管是放在工地,還是扔在江里,基本上就是無名屍了。"

    季星南:"·······!!"

    樓梯上方:"咚——咚——咚——"

    白修言繼續用只有兩個人都聲音說:"如果有心,會被用打火機烤掉指紋,不過就算是水泥僵硬,也不會影響你的屍體在發現之前高度腐爛。"

    聲音有越來越近,季星南的汗毛都豎起來,白修言屏住呼吸,從上衣內側拿出一卷鋒利的鐵絲。

    腳步聲在他們頭頂上響起,黑暗中,這就是夜遊神的步伐,空氣冰涼,帶著比死亡還要甜美的恐懼的味道,細嗅微風,帶著絲絲雨氣,竟然比情人的體香還要迷人。

    咚,啪嗒,有人從樓梯上走下來,白修言戴上夜視儀,把鐵絲的兩段纏繞在手上,只要一用力,憑他的力量勒死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這是個被西裝包裹的修長身影,從快要看不出的細節上來分析,這絕對是個年輕人,而且還是個形式刻板的年輕人。

    為什麼能看出來?因為肌肉是有記憶的,一個人性格如何,看背影就明白了。

    但是不管這個人有多刻板,只要他打開燈,一根鋒利的鐵絲就會套在他的脖子上,然後他會死的無聲無息,等待他的就是絕望的汽油桶和水泥。

    季星南雙手不自主的顫抖,白修言擋在他面前,低聲道:"剛剛是騙你的,你就算被發現了也不會死。"

    這句話一點都沒有安慰到他,但季星南還是重重的點頭。

    白修言無聲道:"齊同,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站在樓梯前的齊同就像是有感應,他自言自語了一句,"白修言,你究竟想要什麼。"

    季星南到吸一口氣,理性不相信兩個人被看到,但遍布四肢百骸的心虛的恐懼,還是讓他不由自主的說出:"白修言,殺了他吧。"

    說完季星南就全然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白修言倒是不驚訝,他在他手心上寫:"沒事,別擔心。"

    只要有白修言在,季星南從來沒有受過大的傷,他懸在嗓子眼的心慢慢放下。

    白修言認真聽他繼續說,但齊同沒有要開口道意思,也沒有開燈,直到走到後門口的時候才停下腳步。

    兩人屏住呼吸,綳直的鐵絲寒光凜凜。

    齊同撥出一串號碼,和人通話,季星南只能聽到零星幾個詞"季君昊,人,那個殘疾····"

    一直到再也聽不到齊同的聲音,兩個人又過了半個小時才從樓梯後面出來。

    白修言順著熒幕上的線索輕聲走到一扇關閉的小門邊。

    這扇門很破,上門看不清顏色的漆大塊剝落,露出同樣看不清顏色的木頭,生鏽的把手上面掛著一個生鏽的鎖。

    白修言沒有貿然上去,拿出掃描儀定位住最近都一個監控探頭,彎腰潛入死角,細細尋找滿是灰塵的探頭上的小裝置。

    季星南觀察四周,這裡是個儲物室,按照之前白修言說的,這裡根本就不會有外人進來,而全部三層樓的面積全都是由以為上了年紀的啞巴聾子打掃。

    而這樣一個幾乎是來養老的人自然不可能會把這地方打掃的多幹凈,就導致灰塵越積越多,變得破敗。

    到底是什麼樣的秘密會被高錦文發現?季星南根本不敢去想。

    隱秘探頭上的裝置打開,赤紅的發光二極體亮起,就像是黑暗中洞悉一切的眼睛,叫人不敢直視。

    季星南貓著腰蹲在小門前,還沒靠近就被鐵鏽味熏了一鼻子,他小聲道:"這個鎖···怕是只能用液壓鉗弄斷,白修言,你有這個東西嗎。"

    白修言拿起鎖,放在手上翻看兩下,他道:"看圖標上的紅點,高錦文是透過這個門了,她要是弄斷的話,現在掛在這裡的就是一把新鎖。"

    季星南心說也是,他道:"你怎麼開?"

    白修言還沒把剛剛拿出來的鐵絲收起來,他比劃了一下,把一端抵在牆角,掰成一個彎的凸起,兩頭都是,一點點試探道放入生鏽的鎖里,捯飭記下,又拿出了個小瓶子,裡面裝的是餐廳里拿來的核桃油。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季星南嘆為觀止,他感嘆道:"白修言你這些是在哪學到的····"

    白修言手下動作不停,輕聲道:"大概是貧困潦倒,無奈之下只能學習開鎖養活自己。"

    季星南心說:我信你個鬼,這個這個男的壞的很。

    說話間,只聽生鏽的鎖"咔嚓"一聲,白修言很細心的把鎖上殘留的油脂全部擦幹凈。

    破舊的小門每開一下就會傳來牙疼的聲音,兩個人側身進去,這是一條很長的隧道,地面上是很厚很厚的一層灰塵,牆角結著著蛛網,低下頭來仔細辨認,能從地面的灰塵上發現一行腳印。

    白修言攔在季星南面前,他看了好幾遍熒幕,發現這裡沒有監控探頭,但他也沒摸到電燈開關,就扔給季星南一個打火機,他道:"跟在我後面,腳下注意了,踩在腳印上。"

    季星南說好,一簇明亮的帶著溫度的火苗來回跳動,"啊···"火光照亮季星南滿是冷汗的臉,天知道他有多渴望光明,他心想這就是賣火柴的小女孩的心理,換做他,他也願意不停的點火柴。

    白修言看他出神,輕輕拍拍他的肩膀,苦笑道:"我們今天就是來看一看,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

    季星南笑著回答,"我詳細你。"儘管他的聲音有點抖。

    白修言走的很慢,季星南努力跟上他腳步,這條路兩個人大概走了有十分鐘,其中有兩個拐彎,和兩個岔路,就像之前白修言說的一樣,這是在戰爭時期當地軍閥挖的保險措施,如果按照地道正確的走向,應該是可以到達很遠之外。

    但是現在是和平時期,季星南看著牆壁上粗略畫的地圖,一時間竟有時空錯亂的錯覺。

    "啊···"季星南突然撞上白修言的後背,回過神:"前面沒有路了嗎?"

    黑暗中,白修言的聲音很空,他沉默了半晌,季星南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只聽他道:"有路。"

    有路白修言卻不走,季星南按捺下心裡所有無限放大的懼怕,道:"前面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白修言沒說話,他只是側過身,讓季星南去看清楚。

    "!!!!"

    "怎麼有屍體?!"

    "誰的屍體!"

    白修言道:"已經快風幹了,但是看衣服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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