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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員惡人

    【正經版】   風水師一語成讖,說家裡會死一個人,說死就死。   季星南不信邪,非要查個水落石出。   至此,一件件惡事浮出水面。   「所有人都不幹凈,偏偏生了一副善良的面孔。」   面對兇手,季星南痛苦的閉上眼睛。 【甜甜甜版】   那位冷漠如機器人的白修言,見季星南毫無頭緒,居然主動湊過來,冰涼涼道:「像你這樣不出三天,屍骨無存。」   夢中,白修言見到初戀,跪著說:「我把你的信物弄丟了,你隨便怎麼我都行。」   季星南躲在被窩裡,悄悄拿著信物嘀咕:「還好我把東西偷偷拿回來,只要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就不會有黑歷史了!!」   床上,季星南崩潰:「東西還給你,啊……你,你快拿出來啊……!!」

    第三十九章 終章

    小說: 全員惡人 作者:疏安 字數:3393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25

    白修言笑道:「齊先生怎麼會在這裡,難不成是你殺了陳紹祺。」

    事實就是如此,還需要問,齊同面無表情的說:「那位姓陳的先生,意圖傷害夫人,死有餘辜。」

    白修言瞥了眼站在一旁,被驚得說不出話的應夏雲,道:「那我們今日把夫人帶到此處,也是死有餘辜。」

    齊同從腰後抽出一把匕首,這把寒光凜凜的匕首拿在他這個懶豬機器人的人手中,就像是個被裝上刺刀的長槍,從上到下,沒有一絲生機。

    「你們知道的太多了。」

    季星南沙啞道:「我只是想知道我妹妹死亡的真相。」

    齊同一步一頓走近,「死亡的真相?該查的你們都查到了。」

    白修言從內側口袋牽出一卷鐵絲,他道:「據我所知季泰初可不會做,讓吊燈落下這樣麻煩又荒唐的事情。」

    「殺死一個人的方法太多,何必選這種。」

    讓吊燈落下,又剛好只能砸在高錦文一個人頭上,在此基礎上還是恰逢檢修隊來維修,這事如果放在白修言身上,他絕對會趁著人睡覺注射一管空氣進血管,死的悄無聲息。

    齊同指尖旋轉著刀刃,不屑一顧說:「這個家裡除了先生還有誰對那小丫頭下手,二公子?夫人?怎麼可能。」

    白修言把手上的鐵絲綳直,他說:「那我只能親自去問季泰初了。」他話音剛落,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出現在齊同面前,他手臂一抬,那根鋒利的鐵絲就直直撞上同樣鋒利的匕首,剎那的火光就如剎那的交匯,觸之即離。

    沒有人想要輸,因為輸了就代表會以不明不白的方法死去,就連白修言這個可以用家族做護盾的公子,都可能會在將來的無數歲月中被黑暗中的影子給蠶食殆盡。

    季星南看的心驚膽戰,恨不得自己能上前給他擋上一下,但沒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上去只是添亂送人頭。

    季星南道:「應夫人,你對這事怎麼看。」再轉過頭去和應夏雲說話。

    應夏雲語氣顫抖,「什麼怎麼看,你什麼意思!」

    季星南冷冷說:「你在為我妹妹的死添磚加瓦,不怕遭報應嗎。」

    應夏雲揚起腦袋想做出平日里高傲的神色,但他現如今怎麼也找不到往日眼睛與嘴角的弧度,只能怪異的說:「季家家大業大,手下有幾條人命怎麼了。」

    季星南輕輕說也是,「但殺死白家的公子也沒事嗎。」

    應夏雲動動嘴唇,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

    季星南輕呼,「看,齊同死了。」

    應夏雲一隻手死死抓住胸口的衣服,沒過一會兒直接昏厥過去。

    白修言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手臂被重重地劃了一刀,涓涓的流血,上半身的衣裳碎了兩道口子,鬆鬆的掛在身上,眼鏡片也碎了,他的眼鏡片經常碎,但神奇的是眼睛一點事都沒有。

    白修言坐在一塊石頭上輕輕的喘息,臉色發紅,把帶了血的鐵絲隨手扔在一邊,他從包中抽出一個注射器,把其中淡黃色的液體緩緩注入昏迷的齊同體內。

    季星南慌張道:「他會死?!」

    白修言搖頭說不會,他嘆了口氣說:「讓他睡一覺。」

    白修言撐著一棵樹站起來,季星南剛想扶他,白修言問聲道:「不用,把齊同和陳紹祺放到車裡,暴屍荒野不合適。」

    季星南應聲,他目光掃過那捲染了血的鐵絲,從遠處看不覺得,從近處看才發現鐵絲竟然堪堪斷成三截,在血液的襯托下更顯冰涼可怖。

    季星南用手帕把鐵絲包裹住,白修言被陽光照的微微頭暈,他緩緩說:「鐵絲回去就扔掉吧,以後估計用不上了。」

    季星南拖著三具沉重的軀體,他每走一步都像老牛拉車,白修言快步把車子開進公園,後備箱打開,把沉睡的齊同和已經死去陳紹祺扔進去,而昏厥的應夏雲放在後座。

    季星南開車,過了很久他開口說:「為什麼你不用那根鐵絲,因為它快要斷掉了嗎。」

    白修言在副駕駛上睡著了,他的呼吸很沉,很穩,不管車外是風吹雨打,驚雷閃電,都不會打擾到他分毫。

    車子緩緩開進莊園,在開進莊園的前一秒,白修言緩緩睜開眼睛,他胳膊上的傷口被存放在車內以備不實之需的紗布和藥物包裹,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了一套,他們車內都常備這些。

    季星南遞給他一瓶水,道:「回來了。」

    白修言沒有接上他的話,他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輕輕放著,「你有喜歡的城市嗎?」

    「什麼?」季星南睜大眼睛。

    白修言溫柔的看著他的眼睛:「國內,國外,你好像也沒有長期旅遊過,我們先去四處看一看,找個合適的地方就住下來。」

    季星南把車停在車庫,這棟莊園和平時一樣安安靜靜,連個走動的侍者都沒有,陽光照射在漂亮的建築上,偏偏也染不上一絲生氣。

    季星南苦笑:「先把現在的事情解決了再說,我想休息一陣子。」

    兩個人下車,他們光明正大的叫了幾個無所事事的僕人,把車上的三個人全部抬到一樓的客廳,僕人嚇得快要暈過去了,顫顫巍巍的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五分鐘的路,這幾個僕人足足走了將近半個小時。

    季樂樂從台階上往下跳,她扎著雙馬尾,水紅色的小裙子把她襯托得愈加可愛秀麗,像個童話里的小天使,特別是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看了叫人忘記所有煩惱,可是此時季樂樂那雙黑白分明,亮閃閃的眼睛被愁緒覆蓋,「哥,我母親……」

    她看向沙發上那個沉睡的婦人。

    季星南微笑的安慰她:「你母親只是睡著了。」

    季樂樂明顯鬆了口氣,他用最天真無邪的笑容說:「那其他三個人呢?是全都死了嗎?」

    季星南一震,耳邊悶雷炸響,他心想難不成孩子對於死亡都沒有清晰的認知嗎,就連他這個大人都不能完完全全的把這個忌諱的字隨便說出來,更何況一個孩子。

    季星南往後退了半步道:「沒有,沒有……他們也睡著了。」

    季樂樂略微失望,他抱住季星南的腰,說:「我還以為他們和高錦文一樣,死的透透的,再也不會出現,不過我還是很喜歡我媽媽的,我不希望她死。」

    季星南全身都像結了冰,骨子裡涼了個徹底,他僵硬道:「樂樂,你為什麼會討厭錦文?」

    季樂樂無憂無慮的甩著兩條絲綢般的馬尾辮,她憤憤道:「我爸爸總是和她在一起,和她聊得多開心,我哥哥也總是和她在一起,就連我媽媽也時不時提起她,每次他們說話都是神神秘秘的,都沒有人來理我,好討厭。」

    季樂樂的話話音剛落,季泰初就緩緩走進客廳,他第一城又熟悉的聲音響起:「你們都查到了,我真好奇高錦文是對你們承諾了什麼才這樣去幫她。」

    白修言靠在沙發上,他兀自點了根煙,在季星南和季泰初的注視向開口:「我來你們家本來就是找人,高錦文告訴我我找的人究竟是誰,作為報答,我幫她找出兇手是應該的。」

    找誰?當然就是季星南,和他關係不錯的高錦文自然知道他脖子上常年掛著一塊羊脂玉的平安扣。

    季泰初道:「現在你找到了。」

    白修言點頭說沒錯:「我找到了,

    季泰初靠在沙發上就和往日一樣,在他身上早已沒有往日的那一股子勁,他道:「但是你還沒有找到讓吊燈墜落的兇手。」

    白修言清冷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客廳,他們的頭上是一嶄新的水晶吊燈,他道:「在吊燈砸下的前一天,檢修隊來過,當時你和季樂樂在場,季樂樂在給工人遞螺絲,你在邊上還誇她懂事,以後能成事。」

    「就算遞給工人一個被暴力破壞過的舊螺絲,工人發現了,看了你的眼神也會毫不猶豫的裝上去,我記得在次日警察來了之後,怎麼也找不到他的人。」

    季樂樂童言無忌道:「不過是一顆螺絲罷了,我當時只是想讓高錦文消失,誰知道他真的死了,不過也是活該!」

    季樂樂絲毫都不知道大人們的陰謀,她只是純粹的想讓一個人消失。

    季星南凍結在原地,他只覺得絕望。

    白修言繼續說:「這個吊燈,就算真的落下,也只會落到高錦文背後的空地上,頂多她被嚇的住院,絕不可能正好被砸中。」

    季樂樂手指扯著小裙子大聲說:「對啊!我根本就沒有想殺死她!!」

    沒人理會這個六歲小姑娘的話,白修言的目光落在季泰初的眼睛上,「是你把餐廳的桌椅移動的方向吧,順水推舟。」

    季泰初坦誠的說:「對,是我,這件事和樂樂沒關係。」他很蒼老,他的面前是一台筆記本電腦,是郵件頁面,上面是白修言發給他的最後一封郵件,裡面有拍賣會戴著面具的人,是高錦文別墅地窖的仿品,是季泰初隧道里的真品。

    遠處傳來警車的鳴笛,白修言最後說了一句:「涉及到這件事的人,沒有一個能倖免於難,季星南可以當樂樂的監護人。」

    季泰初目光瞪得像雞蛋,「你們要對她做什麼!!」

    季星南站在小姑娘的身後,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說:「做事總要付出代價,樂樂,你說是這樣嗎。」

    季樂樂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他一直以來都很喜歡能陪她的季星南,只是愣愣的在點頭。

    季泰初臉上絕望又灰敗。

    季星南總是疲憊的臉此刻一下子輕鬆了很多,但多了他自己也沒發現的情緒。

    警察推開門。

    客廳里有睡著的人,有昏迷的人,有死人,有站著的人。

    白修言牽起季星南的手,仰頭看著明亮的水晶吊燈:「做完筆錄後,你想去哪裡?」

    季星南沉默了許久:「快到清明節了,我要給她掃墓。」

    白修言摘下眼鏡說:「好,我們一起去。」

    季星南渾身脫力,擁抱在白修言身上,白修言安撫他的後背,一吻中,所有的一切都畫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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