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柯一頭霧水，這怎麼又扯上她了。

她踩到我腳了？？

難不成……

思索著的宋柯猛的抬頭，一臉驚愕：「難不成……你……就因為這個原因把她殺了？」

靠的近了可以大致的看到臉的輪廓，消瘦而又朦朧。

稍長的碎發遮住了他的一隻眼，慘白的牙在黑暗中分外顯眼，果然是在笑。

宋柯也沒那麼多心思想那麼多，有那麼一瞬間他是想拿個榔頭把他敲死埋了的，不過這個念頭也只能想想。

別說打不打得過，他的辦公室里也沒有什麼硬朗的工具能敲碎人的頭骨。

不露痕跡的吐了口氣，心裡為自己打氣，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個人，沒什麼好怕的。

把後退的那半步補上去，昂首挺胸擺出了為人醫者的模樣，彷彿有天使的光輝在籠罩著他，為他加了一層保護膜。

「你為什麼殺她！她只是踩了你一下而已。」

余枯頓了頓，指尖輕輕的劃過桌面，收起了笑容，低頭看著地上的廢紙，沉默不語。

這擺明著讓宋柯鼓足了勇氣，又沉了一口氣，「你不應該殺她！」

「她只是個小護士，不小心踩了你一腳！你不該下毒手！余枯！你別真的把自己當作一個神經病。」

持著主治醫生的身份，間將有力的指責他，也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是如何。

余枯慢慢悠悠的甩著腦袋，一條腿在空中晃晃悠悠，站不住腳跟，擺明了和不良少年一個德行。

宋柯放心了不少，從現在這個現象來看，他對他還沒有什麼攻擊行為，這是好事。

見沒什麼危險，他又上前一步，這下，兩人離的是真的近。

「余枯，我是你的主治醫師。如果你想治好你的病，你就得聽我的話！」

一改先前的惴惴不安，現在的他倒有幾分大氣。

「如果……」

余枯終於開了口，在開口的那一瞬間，左手猛然就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的按在地上。

五臟六腑都被震了一震，隨後才感覺到疼痛。

「如果，我不願意呢？」

余枯坐在他的身上，單手掐著喉嚨。兩條腿把宋柯的兩隻胳膊按住，讓他不能動彈。

面對了宋柯驚慌失措的眼神，他表示很受用。

手中的力氣逐漸加大，呼吸也變得極為困難，兩條手臂鼓足了力氣也沒掙脫開。明明是一個消瘦的少年，他的力氣甚至還沒有他的大。

宋柯的眼睛狠狠的瞪著他，眼鏡也不翼而飛，那模糊的輪廓告訴他，這個人他生氣了。

足足有二十多秒，余枯就以這姿勢，淡定著掐著脖子。終於稍稍鬆開了一點，宋柯面對著這來之不易的空氣，大口大口貪婪的吸食著。

「醫生，你能把我怎樣？我不聽你話又怎樣？」

像是在嘲笑他之前的愚蠢，手指的指甲還刺到了他的脖子。

宋柯自然是說不出話的，喉嚨那處火辣辣的疼，他只能瞪著他，狠狠的瞪著他，發泄情緒般瞪著他。

「醫生，別逼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