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瑭宴！你怎麼把垃圾到處亂丟！」

沈瑭宴熬了幾個通宵趕完畫稿困得半死剛在床上躺下，就被剛回來的江臨鶴從床上拽了起來去收拾垃圾。

江臨鶴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潔癖。

「你夠了江臨鶴！我要睡覺了！你自己收拾！」沈瑭宴被江臨鶴拽起來，眼睛都睜不開，掙脫了江臨鶴的手又躺了下去。

「沈瑭宴！」

江臨鶴低聲喊了聲，聲音隱隱有一絲因為憤怒而引起的顫動。

沈瑭宴閉著眼睛，伸手盲拽江臨鶴躺到床上，江臨鶴被猝不及防地一拉，倒在了沈瑭宴身邊，然後神色冷淡的臉上就被胡亂親了一通。

「好啦，小朋友乖，鶴鶴，小鶴鶴，乖寶寶，讓哥哥睡會，哥哥真的困，明天再給你擺好，哈。乖，哥哥真的困……」

江臨鶴被親了一通也是面無表情，手伸過去扣住沈瑭宴的手，作勢又要拉他起來。

「乖鶴鶴，好鶴鶴，你就讓哥哥睡會，就眯一會我就起來收拾好不好……我真的好睏……」

沈瑭宴嘀嘀咕咕地說了會，他是真的疲累，就又沒了聲。

江臨鶴也不想再刁難下去了，想縮回手自己下床去把垃圾收拾好，那一地的零食包裝袋看上去亂得慘不忍睹，結果沈瑭宴以為他又要把他叫起來收拾垃圾，把他的手緊緊拉住，拉到唇邊親了一下他的指節：「乖嘛，乖鶴鶴，我馬上就好，不鬧了……」

江臨鶴便安安分分地躺著，直到身邊的人終於安安穩穩地睡著，才輕輕鬆開手，下床去擺好了拖鞋，快速地洗了個澡，然後返回在沈瑭宴身邊躺下。

沈瑭宴睡得很熟，但是不是很安穩，嘴裡還在嘟囔著模糊不清的夢話，什麼「乖鶴鶴，不鬧了」或是「親你一下乖一點」之類的。

江臨鶴輕輕笑了起來，伸手將沈瑭宴圈入懷中，沈瑭宴似乎是感受到了，腦袋還在他心口處蹭了蹭，像是只愛撒嬌的小奶貓似的。他偶爾的恰到好處的撒嬌，讓人感覺心都絨絨的。

「晚安，瑭宴。」

江臨鶴在沈瑭宴眉心輕輕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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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瑭宴還是醒的早，江臨鶴還保持著圈著他睡覺的姿勢。

沈瑭宴輕輕從他懷裡鑽出來，下床去給他弄早餐。

弄完早餐回來，江臨鶴還沒醒，沈瑭宴便又躺到他身邊睡了個很短暫的回籠覺。

江臨鶴起來吃完飯，沈瑭宴在一旁突然來了一句:「江臨鶴。」

沈瑭宴很少直呼他的名字，這倒是把江臨鶴驚了驚，心頭一頓，突然微微有點窒息，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他面上還是一片雲淡風輕:「嗯。我在。」

「離婚吧。」

「……」

江臨鶴看著沈瑭宴，沈瑭宴盯著他，眼裡儘是一片散漫之色，不在意，不喜歡，不重要。於他來說，自己就是這樣的吧。

很早以前沈瑭宴大抵就有這種想法了吧。他從未說過他愛他。

他怎麼可以自私地把沈瑭宴留在身邊？用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