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秦梟同學？」李盛安對接到秦梟的電話有些意外，在他的認知里，秦梟不像是會主動打電話給人的人。

「學長，以後我就不來上課了。」秦梟的聲音沉沉地，像大雨前的天空。

「啊？」李盛安愣了愣。

「這段時間多謝學長了。」秦梟不等李盛安回覆便掛了電話。

這段時間，他還是離這些人遠一點。秦梟明白，李太太一定是把他認出來了的。

他怎麼能給敵人留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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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助理雙腳落在祖國大地上，伸展開身體。

「給你放幾天假。回家休息休息。」何瞭然停下拍了拍助理的肩，臉上是一如既往溫柔的笑容，可是眼角的倦色卻是微笑掩藏不住的。

「好啊！那……那何總也要好好休息啊……」助理明白何瞭然的辛苦。

兩個人在機場上了不同的車，去了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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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我選擇辭職。」文治言認了「玩忽職守」這個不太貼切的罪名，接過合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已經無所謂了。

「文醫生，你的能力，醫院是認可的。本來只是想你在停職期間好好反省，但你既然要選擇辭職……」院長扶了扶眼鏡，似乎還是有些想挽留這位青年才俊。

「我明白，院長。但我覺得我不適合。」他究竟為什麼選擇學醫，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一切全憑心意，他從來沒有一個明確的目的。這也是他和何了期不一樣的地方。

文治言脫下白大褂，此後，他不再是一位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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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文治言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爸……」他遲疑許久才叫出這個字。

「終於知道給家人打電話了？」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臭小子，回國了就不和家裡聯繫，整天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爸……我求您件事……」文治言的手揣在包里，手心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什麼？」一般對於兒子的要求，文父是有求必應的。

「您可不可以讓人把網上議論何了期的事情壓下去……？」文治言鼓足勇氣說出這番話，他不覺得父親會同意。

「……」對面是一陣令人焦急的沉默。

文治言和何了期那點桃色事件，文父是知道的。但這根本不在他的承受範圍內。雖然這些似乎在他看來只是一些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但還是相當懷疑自己的兒子。

「何了期……是我的好朋友。」文治言試圖解釋。

「可以。」父親的幹脆倒是讓文治言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你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文父的言外之意，文治言自然明白。

他們，只能是朋友。

「嗯。謝謝爸。」文治言點著頭，儘管沒人看見。

「行吧。」父親掛了電話，可是文治言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他怎麼可能把何了期當成朋友啊……

雙手插入發間，剛剛做好的頭髮卻被弄亂成雞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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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何瞭然按響了自家的門鈴。

何太太站在門口，問了一聲：「誰啊？」

「媽，是我。」何瞭然回覆得有氣無力。

何太太趕緊開了門。接過他手上的行李，看到兒子滿臉倦色，也不好多問，只是幫著收拾好了他的東西。

何瞭然洗了澡出來，看著在床邊織毛衣的母親，定了定神道：「媽。」

「怎麼了？」何太太停下手上的活。

「您喜歡惠安嗎？」何瞭然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你說惠安那姑娘啊？我挺喜歡她的。」何太太抿起嘴角。看來自己的兒子，也有鐘意的女孩了。

「哦。」何瞭然說不出來自己的心情，不過這個回答……似乎不是他想要的。

可能……自己只是想要堅定要和李惠安在一起的念頭吧？可是自從那日和秦梟相遇，他就無法堅定這個念頭。

莫非……他更想和秦梟在一起？

何瞭然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你不喜歡惠安嗎？」何太太並沒有逼婚的意思。畢竟她覺得，未然集團已經在何瞭然手裡了，其餘的，她不做強求。

「媽……你可以接受男人之間的感情嗎？」何瞭然看著母親，眼睛裡的神色朦朦朧朧。

「你是說……愛情嗎？」這顯然超出了何太太的認知範圍。

「嗯。」他已經不對回答抱有期待了。

「這……」何太太的表情有些扭曲。

「沒事，您別在意。」何瞭然不太敢聽母親的回答，他本就不該對秦梟產生這樣的感情。可是，感情這種東西，豈是人可以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