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tin在床邊侍弄著這個宅院里唯一的一株蘭草，聽到腳步聲，帶著淺淺的笑意抬頭。

顧南川看到他，目光微微沉了沉。

「有事嗎？最近應該很忙啊。」世界大戰中，英國正忙得不可開交，Martin怎麼還會有閑暇來這裡呢？

Martin舔了舔嘴唇，笑道：「不會啊，我就是個閑散的大使而已。」他不緊不慢地走到顧南川跟前，伸手扯住他的衣領，壓低聲音道：「日本的軍火……那可是用的我們的圖紙。販賣給北洋政府……呵……」不需要下文，顧南川自然懂了他的意思。

「這算威脅嗎？」顧南川推開他。

「誰讓我捨不得你呢？」Martin伸手摩挲著顧南川的臉頰，踮腳上去親了一口。

隨後，便是細密纏綿的碰觸。

顧南川輕輕皺眉，手搭上了Martin的肩膀，卻沒有推開。Martin藉機纏上顧南川的腰，眼神迷離，道：「告訴我……你只愛我。」

顧南川沒有回應，稍稍後退幾步，看著Martin。

良久，他開口道：「風吹你還喜歡嗎？」

Martin愣了一下，因為他一直認為風吹不是給他的。

「嗯，喜歡。」雖然已經粉身碎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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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Martin離開一個小時之後，顧南川才匆匆忙忙到密室里去。

門後的陸耀琛疲憊地倚在木桌上，看來已經掙扎了好久。顧南川上前，彎腰撈起他，卻被推開。陸耀琛的力氣已經很虛弱了，但還是不服輸地拒絕著。

「乖，我帶你出去。」顧南川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陸耀琛吃力地抬起眼瞼，看著顧南川那張俊逸又溫柔的臉。他露出厭惡的神色，道：「別碰我，髒東西！」他是個敏感的人，顧南川身上陌生的氣味告訴陸耀琛，顧南川碰了別人。

想到顧南川和其他的身體親密接觸之後還來碰自己，陸耀琛就一陣反胃。

顧南川咬了咬牙，直接抱起他，而陸耀琛已然沒有反抗的力氣。

「你難道想在這裡待一輩子嗎？」顧南川低頭看著懷裡的人。

「呵……在這裡……又有什麼區別？」陸耀琛冷笑。

顧南川沒說話，快步把陸耀琛抱進了房間里。陸耀琛被粗魯地扔在床上，他吃痛地叫喚出聲。正要起來，卻被顧南川壓倒，那張俊逸不似凡人的臉在陸耀琛面前放大，隨即，陸耀琛聽到錦帛撕裂的聲音。

身上一陣涼意，陸耀琛閉上眼。

這是他最不敢面對的事。

如雨點般的吻紛亂地落在陸耀琛的肌膚上，能點起一團團火焰。黑暗裡，陸耀琛只聽得見對方粗重的喘息聲。

「顧南川你放開我。」陸耀琛冷冷地說道。

顧南川卻從未停下。

「你碰了別人，就不要來玷污我。」陸耀琛明顯聽到一聲嘲諷的笑聲。

「吃醋了？」顧南川終於停了下來。

「髒東西。」陸耀琛別開臉，盡量不和顧南川對視。

「臟？」顧南川欺身而上，一陣劇痛從身下傳遞到陸耀琛的每一處神經。「你覺得你很幹凈嗎？」顧南川在這種事上，很少對陸耀琛溫柔過。好像……他把這種事當做對陸耀琛的懲罰。

陸耀琛咬緊了牙關，除了偶爾因為痛楚發出的悶哼，不會有顧南川期待的聲音。

畢竟，他的陸耀琛，從來沒有向他低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