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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馬2

    善與惡不斷交替,真與假難以辨識。 亡者復仇案、校園霸凌案、金融欺詐案…… 反轉、反轉、再反轉,不看到最後,你將無法直擊真相。 延續《木馬》主要背景設置與人物。 依舊是五個案件。 忠犬刑警攻×腹黑線人受 先劇透一下,目前這個案子雖然還沒發完,但具體怎麼回事,應該差不多也能猜出來了,後面幾個章節,以及前三案中隱藏的伏筆,都將在第五案揭曉,第五案明線是誘拐兒童案,暗線是金家的叛國陰謀。

    第五十四(第二卷 枉情24)

    小說: 木馬2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3444 更新時間:2019-09-22 09:50:18

    人類,真的很善忘。

    十四年前那場大火,先後剝奪了七條鮮活生命,現如今再問起來,卻已經幾乎沒人還能完整且清晰的複述出來。

    葉嘉頹廢的仰癱在座椅上,「我們找了好幾位當時目睹了整個過程的老師,結果你們猜怎麼著?她們基本上一人一個說法,連火災發生時,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都能記混嘍。」

    沒人接他的話茬,所有人都在忙自己手裡的事,而葉嘉也不以為意,他早就習慣了這種自言自語的發牢騷模式。

    牢騷發完後,該幹嘛繼續幹嘛。

    霍星雲默默翻看著當年的卷宗:

    死者里,一位是王雋川當年的班導,其餘六人都曾是王雋川的同班同學。

    可那六位死者中,只有兩個男孩,霍星雲難以相信,其餘四位女孩子,當年也參與過對王雋川的霸凌。

    她們的死,很有可能只是正好踏進,兇手為仇人挖好的墳墓而已。

    那時正逢暑假,因為天氣炎熱,所以班導把開小灶的六位學生,都集中在了她那安裝了空調的辦公室內。

    辦公室一窗一門。

    窗外安有堅固的防盜隔欄,門上有個連頭都伸不出去的透視窗。

    也就是說,兇手在外布置的時候,辦公室內的人根本不易察覺。

    據分析,至少有五枚裝滿汽油的燃燒彈,從門上的透視窗,先後擲入室內。

    辦公室內本身可燃物就多,更何況,還有燃燒彈被惡作劇般丟到孩子們的身上,孩子們驚恐的四處躲避,反而引燃了屋內更多的死角,火勢轉瞬之間就變得無法控制起來。

    而孩子們呼叫,也加快了她們的死亡歷程。

    老師想開窗,卻發現窗戶早就被人用鐵絲綁死在一起。想開門,向外推的門,也怎麼都推不開。空蕩盪的教學樓內,任裡面的人哭天喊地,也喊不來一個救兵。

    等門衛大爺趕到時,那裡,已不啻於一場人間煉獄。

    沒有活口。

    哪怕還有四個人當時沒死,送到醫院後,最長也只苦苦掙扎了十天而已。

    重傷的她們,其實心裡一定在羨慕,當場死亡的小夥伴們吧?

    因為除了無邊無際的痛外,她們看不見聽不見,更無法說話。

    當時的警方,調查思路沒什麼問題,可以說十分盡職盡責了。

    然而,整個卷宗從頭翻到尾,走訪的幾十人中,沒一個人提到過王雋川。

    也許,在那些人心中,王雋川及其家人不過是群小小的螻蟻,完全不用擔心他們會打擊報復,甚至,他們還自動屏蔽了王雋川曾遭遇過的一切。

    就好像那個班導。

    她哪怕把給其他學生開小灶的心,擠出微小的一部分來關心關心王雋川,那麼,後來的悲劇可能也不至於發生。

    終於,霍星雲抬起頭來,「十四年前那場火災,我認為不是王雋川親自所為。」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立刻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王雋川本人我見過,也就一米七五左右,十四年前,他能多高?一米二三,頂天了吧?而老師辦公室門上的觀察窗,最下沿應該在一米六的位置,整個窗口也只有十公分高,」

    他半蹲著,向眾人模擬,「你們看,如果一個身高一米二的孩子,從一米六高的窗內擲入物品時,那拋物線應該有一個急上急下的弧度。燃燒彈被擲入後應該更靠近大門的方向才對。」

    葉嘉連忙跳起來翻看當時的火災分析,緊接著狠狠一砸桌子,「唉,又白忙活了。」

    「怎麼是白忙活呢?」霍星雲豎起食指搖了搖,「相反,在看過當年的調查走訪記錄以後,我反而更確定了,此事雖非王雋川親手所為,卻一定是因他而起。」

    「為啥?」韓冬傻傻地追問,身邊其他人也一臉的不明所以。

    「這還要感謝當年的刑警們排查的十分仔細,雖然沒有抓到真兇,但也幫我們排除了其他一切可能性。那剩下來的,就只有王雋川這一條線索了。而他們之所以沒有抓到真兇,也僅僅是因為王雋川這個名字,從來沒有走進他們的視線而已。」

    所以說,破案過程中運氣雖然只佔1%,卻總能時不時出來影響成敗。

    「他身邊的人?」段子凡此時也走出辦公室,倚在門邊若有所思,「他的父母均已過世,而且,我不相信他父母進出學校,當年的門衛會毫無印象。」

    葉嘉跟著點頭,「就是啊,拿我小時候的學校來說,放假期間大門一直上著鎖,想進去打會兒籃球,都得央求老半天。不是學校的熟人,央求了也沒用。」

    不怪大爺們謹慎,偌大的學校,就一兩個看門的,萬一丟個電腦啥的,一月工資不夠賠,還得把工作也搭進去。

    「我建議,排查王雋川這些年的社會關係時,重點放在,嗯,與他關係親密,比他年長幾歲,對他從事教師職業有著深遠影響的人。」

    聞言,段子凡兩眼微眯,「你還再懷疑米老師?」

    霍星雲搖頭,「不,我沒懷疑她。我認為,米老師的存在,僅僅是讓小雋川認識到,這個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壞人而已。事實上,我一直以來就有些好奇,王雋川為什麼會選擇做個國小老師?要知道,他碩士期間研究的可是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畢業後可以進報社雜誌社,可以考公務員。好,就算他喜歡當老師,為什麼要做吃力不討好薪資相對更低的國小老師?他完全可以進中學當老師,甚至申請留校啊。」

    「誒,現在找工作哪兒那麼容易?」韓冬搖頭不同意霍星雲的質疑,「他可以進,跟他有機會進,是兩碼事吧?我到覺得,當老師是文科生的優選,光一年有兩個假期,就夠讓人羨慕嫉妒恨的了。不過呢,好的學校看資歷,差的學校難管理,他能選擇的範圍並不廣,而且相對叛逆期的中學生,國小生更聽話更好帶。」

    等韓冬debodebo一口氣說完,霍星雲才搖著手指道,

    「不,你聽我把話說完,要是正常人的話,這麼選沒問題,可王雋川不同,他在國小期間有過一段非常痛苦的回憶。」

    他轉向段子凡,「還記得米老師跟咱們打的那個比喻麼?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受到羞辱和委屈後,在有選擇的前提下,不會願意再回到那個地方。雖然,這個國小與他以前的國小不是同一所,可環境何其相似?」

    刑偵隊眾人還在凝眉思考霍星雲的話,段子凡已然點頭表示同意,「他選擇這裡,很有可能,最根本的原因,是他想和他重要的人靠的更近一些。那個人是他的精神支柱,那個人的存在,會讓他忽略其他所有的不好情緒。」

    霍星雲笑了,「對,而我之所以不懷疑米老師,除了懷疑他的性向外,還有個關鍵因素,那就是米老師受聘的時間晚於王雋川,而且,米老師之所以受聘這所國小,期間還有很大的偶然因素。」

    「查,從現在這所國小與王雋川年齡相仿的教職員工,尤其是男教員開始查起,看哪個人與王雋川以前有過交集。」

    三年一班,此次也分到兩名苗苗國小來的孤兒。

    這兩個女孩兒,自然也認識小憶,做自我介紹時沖他眨眨眼睛,而小憶則調皮地回了個歡快的舌響。

    也只有遇到從前的同伴,他才表現的像個真正的孩子。

    可這一舉動,卻引來班導王雋川的極大反感,他皺著眉頭,這些天來第一次重新把目光落到小憶的身上,眼中滿含冰冷的警告。

    然而,他的不悅,卻很不巧的,被所有人都給忽略了過去。

    毛蒙樅興奮地跟小憶咬耳朵,「你們認識?那,給哥們介紹介紹唄。」

    「介紹啥?她倆剛才不都做過自我介紹了麼?」

    「呵呵,」毛蒙譽冷哼,「我哥這種人怎麼可能滿足如此膚淺的介紹?他想知道的是,人家女孩子喜歡吃什麼?有那些愛好?」

    小憶哪兒注意過這些?再說了,以前在育嬰堂的時候,還不是有啥吃啥?一大群孩子在一起,吃啥都格外的香,完全沒有挑嘴浪費一說。

    可直說不知道吧,一定會被這條毛毛蟲誤會自己不講義氣。

    正為難之際,王老師的話適時響起,正好給他解了圍,「同學們,今晚的新生歡迎會上,咱們能不能也別小合唱了?」

    孩子們撓頭,他們也不喜歡小合唱,可這不是時間緊任務急嘛。

    「剛才鄭小滿和鄭小寒說,她們會跳舞,還會跳探戈,咱班裡去年不也有同學學過探戈?要不,咱們跳個舞震撼一下其他班,好不好?」

    柳雪不無擔憂地舉手發言,「可是老師,我們沒有禮服呀,而且,動作也來不及排。」

    不容王老師回答,毛蒙樅興奮地搶著出主意,「老師,老師,我和我弟都能跳,在加上柳雪和郭果,六個人正好,我們四個去年就組隊跳過,動作都還記得,男生的禮服我家也有,我立刻打電話讓他們送來,女孩子嗎,」他抓抓頭,看向柳雪,「你有麼?」

    「我家裡有,但是,我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沒人幫我送過來呀。」

    小滿和小寒擺手,「我們有一樣的裙子,我們站兩邊,你們一組在當中,這樣也很好看的。」

    既如此,王老師當場敲定下來今晚的節目。

    課也不上了,一大六小直奔舞蹈教室。

    整面的鏡子前,一個男人正隨著古風音樂,翩翩起舞。

    幾個孩子看呆在當場。

    直到一曲終了,男人才轉過身來,看著王雋川微笑,「你又想出什麼花樣來了?」

    王雋川眼睛一眨不眨的回看著他,「幫我班裡這幾個孩子排個簡單的探戈,我想讓他們在今晚的歡迎會上作秀。」

    「好。」男人一口答應下來,「來,先進更衣室換練功服,櫃子里都是洗幹凈的。」

    直到更衣室的門關閉,兩人的手才迅速地互握了一把。

    男人舔了舔嘴唇,「身上的傷,好些了麼?」

    「明晚我室友又去校外上課,不如,你親眼來看看,有沒有好一點?」

    如果這時小憶在,他一定能聽出這位舞蹈老師,正是他剛來的那天中午,偷聽到的,在值班室與王雋川說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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