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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馬2

    善與惡不斷交替,真與假難以辨識。 亡者復仇案、校園霸凌案、金融欺詐案…… 反轉、反轉、再反轉,不看到最後,你將無法直擊真相。 延續《木馬》主要背景設置與人物。 依舊是五個案件。 忠犬刑警攻×腹黑線人受 先劇透一下,目前這個案子雖然還沒發完,但具體怎麼回事,應該差不多也能猜出來了,後面幾個章節,以及前三案中隱藏的伏筆,都將在第五案揭曉,第五案明線是誘拐兒童案,暗線是金家的叛國陰謀。

    第五十七(第二卷 枉情27)

    小說: 木馬2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3384 更新時間:2019-09-22 09:50:18

    很難想像,面前這個男人,也曾身價上億。

    歲月的滄桑,道道刻寫在臉上,盡顯英雄遲暮的悲涼。

    先後三任妻子均已離他而去,現如今的他,終日守在不足五十平米的小超市內,勉強度日。

    「小真他,怎麼了?」男人渾濁的眼睛半睜半閉,即使警察來訪,他也不捨得關閉一會兒店門,哪怕,此時店內並無客人。

    霍星雲不答反問,「你們多久沒聯繫過了?」

    男人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頹廢地長嘆一口氣,「我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經濟補償什麼的,我是不會再替他掏了,我也沒那個能力掏,愛怎麼判,你們就怎麼判吧。」

    霍星雲和韓冬互換了個眼神,韓冬掏出紙筆,「那你就詳細說說,之前為他擦屁股的那些個事兒。」

    男人再次長長嘆了一口氣,裹緊身上的老棉襖,開始一件件的絮叨起來。

    誰知男人剛起了個頭,霍星雲的手機鈴聲陡然急促的響起,剛聽幾句,立刻臉色大變的沖著

    韓冬甩下句,「你繼續。」便大跨步地匆匆離去。

    沒多會兒,一臉懵逼的韓冬也隨即知曉了讓霍星雲方寸大亂的緣由。

    無他,小憶被綁架了。

    照片發到葉嘉的手機上。

    照片上的小憶,五花大綁的蜷縮在水泥地的一角,雙目緊閉,嘴上封著膠帶,看不出生死。

    「照片之所以發給葉嘉,肯定是因為綁匪不僅知道葉嘉能聯繫到你們夫夫,還因為他手裡只有葉嘉的手機號碼。」段子凡的聲音,在車廂內迴響。

    霍星雲沒吭聲,大腦飛速運轉,「綁匪肯定是學校里的人,因為葉嘉之前對他們做普查時,留下過自己的手機號。段隊,無論任何理由,請立即找到王雋川和歐真,把他們帶回警局。」

    另一輛車上,段子凡沉聲應道,「你放心,我們現在正趕往學校,我已經讓常校長把學校所有的門都鎖上了,不允許任何人出入。小顏那邊,」

    「先不要告訴他。」

    「好。」

    然而,段子凡他們還是晚了一步,王雋川,也不見了。

    教師、辦公室、宿舍……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全都找了個遍,卻依然毫無所獲。

    「說,他可能去了哪裡?」

    警車內的歐真先是詫異,隨即冷笑道,「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的,大不了就是一顆子彈的事兒,哼,想嚇唬誰啊。」

    態度囂張到,連邱小米都想抽他。

    此時,段子凡的藍牙耳機內,傳來葉嘉的聲音,「頭兒,我們看了前後兩道門的監控,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小憶肯定還在學校里。」

    『肯定』二字,被葉嘉咬的格外重。

    段子凡站在操場上,環顧四周,不對,這不是綁架,如果是綁架的話,那綁匪發信息的時間太早了些,他應該把一切都安頓好之後,再通知警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警察切斷逃路,堵死在學校里。

    那麼,如果不是綁架的話,劫走小憶的人意欲何為?

    或者說,王雋川,他到底想幹什麼?無論他想幹什麼,他都不是為了訛詐一筆巨款而來。

    可那樣一來,小憶豈不是更加危險?

    當目光落到此處最高的綜合樓時,段子凡抬腿就往樓里奔去,身後,有些雜亂的腳步聲隨即亦跟了上來。

    天台的鐵門,虛掩著,雖然心急如焚,但段子凡還是停下腳步,一點點,將門推開。

    確認安全後,他立刻沖了進去。

    才衝出兩步就看到,小憶躺在高高的水箱之上,身下是塊左右搖晃的蹺蹺板,偏左,墜樓,偏右,溺水。

    而此刻,保持蹺蹺板暫時平衡的,是王雋川的一隻手,那隻手,正壓在蹺蹺板之上,也壓在了小憶的性命之上。

    「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找到了這兒。」

    此時的王雋川,已不復初見時的溫和儒雅,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絲邪氣。

    也許,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吧。

    「王雋川,你這是為何?」段子凡厲聲喝問。

    「呵呵,這個世界,有錢就是好啊。有錢,哪怕一個一無是處的小崽子,也能驚動你們市局的刑警盡悉趕來,而窮人,就活該聽天由命!」

    段子凡不敢刺激他,口氣盡量保持舒緩,「你錯了,我們只要接到報警,無論是誰遇到危險,都會第一時間趕到。如果今天是你受制於人,我們也會為了你,奮不顧身。」

    「為了我?哈哈哈。」王雋川仰天大笑,「不必了!我已經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與幫助了。見到不喜歡的,殺了就是。」

    段子凡仰頭看著他,「可這孩子,才來你班上幾天?他怎麼就惹你不高興了?要不,你看在他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的份上,給他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嗬嗬,就沖著他是你們派來查我的,他就,該,死。」

    段子凡苦笑道,「我們怎麼可能派個小孩子來查你?他一個小屁孩兒懂什麼,去年在家的時候還尿床呢。」

    誰知,這句話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剛剛蘇醒的小憶耳中,氣得他一扭頭,想瞪一眼隨便污衊他清白的壞蜀黍,不料身下蹺蹺板隨之失去平衡,小憶的整個身子迅速朝樓外滑去。

    『啊』,驚呼聲剛衝出喉嚨口,就見小憶已被眼疾手快的王雋川一把揪住,將將還有半個身子抵在水泥台上。

    冷風襲來,段子凡只覺背後一片濕涼。

    而此時,趕到樓下的霍星雲也嚇得腳下打了個趔趄,低聲命令守在樓門口的邱小米,「快,趕緊找消防支援,把防護布置起來。」說完,三步並兩步朝樓頂天台跑了上去。

    「王老師,你心裡有什麼委屈,想得到什麼幫助,竟可以告訴我們,我相信,如果你此時停止傷害霍思憶,他爸爸,一定會放棄對你追訴刑責。」

    「嗬嗬,」王雋川一臉獰笑,「不需要了。我知道,你們在懷疑我,那些小雜種,這麼小就知道欺辱同學,將來長大後,也定是個禍害!不如我現在就送他們上西天,給這個無能的社會來個止損!」

    在他說話之際,霍星雲盡量與段子凡拉開平行距離,這樣,他就可以想辦法,利用王雋川在他們倆人之間轉移視線的瞬間,靠近水箱救下小憶。

    然而,居高臨下的王雋川也不是個傻的,他的手,又把捆成粽子一樣的小憶往外推了一寸,「別亂動!再有小動作,我現在就把他推下去!反正我殺了那麼多人,再多殺一個,也是賺了。」

    「好,我們不動。」霍星雲立刻站定,高舉雙手沖著王雋川揮了揮,「王老師,咱們之前有過接觸,實話實說,我從未懷疑過你是本案的真兇,否則的話,我們怎麼也不可能讓個不滿七歲的孩子到你班上讀書。恰恰相反,我認為你是為認真負責的好老師,也相信你會教好小憶這孩子的。」

    段子凡跟著許諾,「王老師,只要你現在住手,我們會算你自首,會幫你懇請法官從輕處罰。」

    無論如何,他們這會兒都必須拖延時間,讓樓下做好救援的準備。

    然而,他們的祈盼再次落空。

    水箱上的王雋川油鹽不進的冷笑,「四個孩子的命,總究是要以命來還的。我不後悔!不後悔!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會這麼做。」

    說著,他突然迅速朝樓下掃了一眼,「呦,消防車也開進來了。可惜,來不及了!」

    當最後四個字從他口中蹦出時,霍星雲心頭便大叫『不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朝著王雋川飛奔過去,近兩米高的水箱,他竟然腳蹬牆壁就飛了上去,看得身後一幹人連連乍舌。

    可是,他快,王雋川更快。

    就差一條胳膊的距離,他眼睜睜看著王雋川和小憶,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幾乎本能反應般,他的身子也沖著樓下飛去,雙腿卻被隨後趕到的葉嘉飛身撲倒狠狠抱住,「星雲!」

    「小憶~」

    呼喊間,淚水已蒙住霍星雲的雙眼。

    他早已將小憶看成自己的親骨肉,卻不想,這麼早就讓他品嚐到刻骨的喪子之痛。

    這一刻,他放聲痛哭,像死屍般,任由葉嘉等人,把自己一點點拖回水箱頂。

    腰部有傷的段子凡上不去水箱頂,只能默默抹去臉上淚水,轉身朝樓下跑去。

    如果這世上有時間機器可以讓他回到案件剛發生的開始,他一定不會同意,把小憶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

    一念至此,他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耳光。

    走廊上站滿了驚愕好奇的學生,議論聲不大,集中起來如蜜蜂般『嗡嗡』一片。

    剛下到二樓,迎面撞上面色慘白的崔主任,「警,警察同志,」

    未等崔主任說完,段子凡厲聲道,「把各班孩子都看好,沒我的指令,誰都不能出大樓一步!」

    吼完,理也不理欲言又止的崔主任,饒過她胖胖的身子,朝樓外奔去。

    樓下此時,一片忙亂,除了一部分消防士兵在拉隔離帶,竟然還有一些人,在解,漁網?

    「哎哎,別動那根繩頭,你們全散開!真是的,越幫越忙,」

    「齊叔叔,你確定你能解開?別硬撐,又沒人笑話你。」

    小,小憶?

    段子凡的腿有些軟,他跌跌撞撞的推開圍觀的消防兵,眼前,一個不知什麼材質做的漁網內,被捆成粽子一般的小憶,好端端的坐在裡面,嘴上的封帶已被撕下,不過看齊多的表情,似乎很想給他再貼回去。

    「怎,怎麼回事?」

    身邊某位不知名的消防兵熱心解答,「這兄弟神了,直接從三樓甩出一張網,把孩子給兜住了,就是網放到地面的時候,裡面的線絞在了一起,他又捨不得剪壞,所以,」

    哈,哈哈,段子凡含著淚,仰天笑了。

    小憶得了救,王雋川卻沒有,他擦著網兜的邊,墜落在了樓底的水泥地上,殷紅的血四散漫開,讓人不忍目睹。

    被獨自留在警車內的歐真,從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群中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自由的那隻手,大力拍打著厚重的柵欄,嘴裡發出野獸般痛苦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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