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的車技沒有得到周文宣一丁點的真傳，油門瘋了似的踩，再用力一點怕是要幹到油箱裡面去。

程煜也是不要命的飆車，反正末日的環境之下，連個人影都沒有，就算撞了也是喪屍，不算肇事逃逸。

周文宣估計真的累著了，躺在副駕駛上，這種搖晃都沒吵醒他，程煜看了也是心疼，想著平穩些才放慢了車速。

AI說往北有一家裝載了太陽能和蓄水庫的枸杞種植基地，那裡人少且基礎設施完善，要是可以的話那裡確實是一個休息的好地方。

好幾天沒洗澡還在母體的肚子里走上一遭，再看看周文宣身上幹透成殼的血跡，程煜決定冒險一下，洗幹凈再趕路，五個小時他們的時間還是夠的。

路程開了一半，大抵是這車技真的太過顛簸，周文宣動了動，緩緩睜開雙眼。

「醒了？」程宇側目瞥了一眼，捏緊方向盤保持方向。

「……」

「怎麼了？」

見人沒有說話，程煜把車停在路邊，扭頭看向周文宣。

周文宣的臉冷得可怕，盯著程煜脖子的眸子里是程煜看不懂的情緒，一瞬間迸發而出的氣息壓的程煜喘不上氣。

周文宣也不言語，壓開安全帶、提起手剎，彎腰拉動駕駛座低下的調節器推動座位躺倒後移，長腿一跨壓緊程煜掙扎的雙腿，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分拖沓。

車在路上滑了很長一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終於在撞上綠化帶之前停了下來。

周文宣幾近霸道的扼住程煜雙手，低頭狠狠的碾壓在程煜的雙唇上。

沒有溫柔，沒有適應，只是侵犯著撬開程煜的牙關攻城略地，赤紅的眼眸盯著程煜 ，就算程煜害怕的咬傷了他的舌頭、嘗到絲絲血腥也不鬆口。

不安分的手鑽進衣擺，碾在在母體里留下的紅痕上，有些疼更有些難耐，像是要將那些地方擦幹凈一樣，一下比一下用力

直到……

「周文宣你瘋了！」

程宇顫抖著推開周文宣，然後一拳打在周文宣的臉上，一拳打在周文宣的肚子上，都是用周文宣教他的，一點不差。

周文宣偏著頭靜默著，嘴角的血跡不知道是被程煜咬傷的還是打傷的，順著滴落在程煜幹凈的衣服上，暈染出一朵朵紅艷的花。

程煜又心軟了，這霸道佔有的吻一瞬間被拋之腦後，猶豫著不敢再碰周文宣。

「對不起」

周文宣依舊偏著頭，嘴角的淤青浮上皮膚，身子再次壓下來，這一次沒霸道的沒有強硬的，只是輕柔的擁抱，頭枕在程煜肩上，彷彿懷中的程煜是快一捏就碎的美玉，揣著怕壞了，喊著怕了。

「我……」程煜不知道說什麼，明明一點不委屈，眼淚卻吧嗒吧嗒的落下來，身上的人不重，卻壓抑著窒息著喘不上氣。

「我不允許任何人碰你哪怕是一個人都不算的東西。」

周文宣的手再度擺鑽進衣擺，腰上、胸口上、脖子上，大腿上，大大小小全是吐蕊的帶子吸吮出來的痕跡，像是傷痕更像曖昧的吻痕。

周文宣第二個吻一觸即離，溫柔的眷戀的，他注視著身下的程煜，臉上的痴情是個人都能瞧的出來，即使是程煜這個不經世事的學生。

看著這個表情，程煜忽然間明白了一點什麼，一切的情愫都不過是缺少一點讓人醒悟的契機。

他不少什麼，周文宣少了。

周文宣藏匿的太久了，藏到他自己都無法冷靜拎出眾多糾纏在一起的感情之中最獨特的一支。

程煜看著這張臉，忽而間笑了，自己似乎沒失戀，他的戀愛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