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花圈是怎麼回事？」

「那是我們自己做的，都是將死之人了，給自己做個棺材弄點花圈。」老人平淡地說著像是在敘述者一個平淡無奇的事實。

這是絕望了？

銀葑不說話。

「請問那個道士還在嗎？」獄山大開的事情也只有少數武神知道，但是獄山這塊並沒有武神真正地來鎮壓。

「不再，後來就走了，不知道去哪裡了。」老人搖搖頭擺擺手，轉身走了。

只是搖頭，有太多的情感說不出來。

銀葑現在很懷疑那個道士就是戚將軍，只有戚將軍在天君左右，知道很多天君知道的。

現在老人又說突然不見銀葑覺得八成就是戚將軍了。

戚將軍是幫著他們還是幫著天君，銀葑不得而知。

「走吧，天大亮了，我們快上山吧。」

獄山一路的風景和普通的山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走到半山腰，一個硃紅色的大門便出現在眼前。

大門鑲嵌在山石中，顯得雄偉。

他們在門前停留了一會，一陣微風拂來一個黑袍子的人便出現了。

和上次遇見的那個黑衣人不同的是這個黑衣人得袍子只到膝蓋那麼長。那也是沒有一絲褶皺，緊緊地捆著手臂，一根辮子垂在腦後。

「貴客，請。」銀葑深吸一口氣，希望容嵐不要回來，不要記得他最好。

硃紅色的大門無聲地被打開，眼前卻是黑乎乎的一片。

旁邊的黑袍子的人點起了燈籠。

「大人如果以後有事情可以叫我，我是使者。」旁邊黑衣人得聲音和上次的那個有些不同，但卻是依然沙啞無情緒。

「嗯，謝謝。」燈籠里的火微弱地隨時都可以熄滅但是卻搖搖晃晃地照亮了大半的前方。

耳邊傳來了凄厲的叫聲，彷彿正承受著莫大的痛苦著聲音讓銀葑毛骨悚然。

似鬼似魔。

「大人別聽了，免得髒了耳朵。」旁邊的使者揮揮手，聲音變漸漸變弱了。

越往前走，燈籠里的光亮就越微弱，銀葑可以看到自己腳下的地面。

「大人，請。」使者說著，燈籠里的火焰就熄滅了，眼前出現一片集市。

旁邊的使者也不見了身影。

和上次去萬妖塔見到的集市不同的是，這次見到的集市彷彿就是人間繁華的都市，人來人往。但是銀葑很清楚，他們都不是人。

只是一層皮囊罷了。

「太子殿下，你認識那個使者嗎？」應我愁好奇。

銀葑坦蕩，「不認得。」

「我們先隨意觀察一下吧。」明揚提議。

「嗯，還是小心為好。」包閔拉過銀葑，只留下他們兩個人。

「包大人有什麼事情嗎？」銀葑看著四周狹小的巷子。

「太子殿下，今天早上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銀葑心口一跳，像是漏了一拍。

他知道會有可能是這樣，但沒想到包大人還真的知道了。

「包大人不愧是第一判官。」銀葑莞爾，絲毫不予掩飾。

「容嵐就是詭譎，對嗎？」包閔追問。

「正如包大人所聞，既知，不必再次問。」問到容嵐的時候，他會莫名地心情不好，整個人變得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