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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如酥和他的雙面情人

    在大海中,一座孤島上,關押著無數「瘋子」,顧如酥也是其中一個。 十七歲那年進來,已經十年了。 如果沒有宋明,他早就活不下去了,十年非人的遭遇,夜夜從噩夢中驚醒,分不清現實和幻象,對父親的仇恨日日夜夜地啃噬著他的心,他想逃離,卻困於天羅地網。 就在這時,一封神秘來信,稱要將他解救出去,並幫助他復仇…… 但他不知道,他只是大網上的可憐蟲,等待著幕後黑手的食用。 cp:顧如酥&花潤夕 換著做攻 虐戀情深 花潤夕是一個危險人格,並且有很強的控制欲,這源於他內心深處的不安全感,他無論何時都是優雅高貴的。 顧如酥具有很大的心理創傷,他身心脆弱不堪,但仇恨和愛交替支撐著他活下去,在愛人面前是很溫柔的人,但他在某種情況下又很粗魯。 兩人的感情線只會虐一兩次,但其他的嘛……不好說。

    顧如酥的母親

    小說: 顧如酥和他的雙面情人 作者:宇宙生灵 字數:2204 更新時間:2019-09-23 03:40:21

    十年光陰,西河早已面目全非。

    顧如酥站在柳溪城外的一棟破舊塵封的房子前,久久不能回神。

    「顧家——」

    「顧家搬走了。」花潤夕回覆道。

    天空中布滿烏雲,看樣子快下雨了,房子旁冷綠的樹中是鳥兒急躁的叫聲。顧如酥睜大著眼睛,眼白泛起血絲,嘴唇死死閉著。

    「我讓王媽媽通知阿姨了,約在九龍咖啡館見面。」花潤夕陳述道。

    顧如酥突然轉過身,揪著花潤夕的衣領,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我允許你擅自主張了麼——」

    花潤夕的眼中突然落下一顆淚,濕在顧如酥的後背上。

    顧如酥有些異訝,慢慢鬆開了。

    「我以為你忘了我和雪兒,也忘了那些不堪的過去,對不起。」

    花潤夕難過道。

    顧如酥瞳孔放大,他小心問道:「你…知道?」

    「我什麼都知道。」花潤夕回答,接著補充道:「我一直都愛著你。」

    「夠了!」顧如酥扭過頭,不想再繼續。「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了,就此別過。」

    說完,剛好就有一輛計程車過來,顧如酥示意其停下,上了車,徑直離開了。

    花潤夕盯著顧如酥離去的方向,眼裡是化不開的憂傷。

    如果他記得我對他做過的事……花翕啊花翕,你再也不要出現了。

    車停在咖啡館門口,顧如酥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女人——他的母親。

    顧如酥記得,他離開家的那天,房前的樹葉正濃,陽光正好。

    母親圍著圍裙,懷著五個月的身孕,正在拖地板。

    顧如酥背著書包走出門,回頭一望,睫毛下掩蓋著複雜深沉的情感,母親仰起頭,理了理額前的秀髮,笑容滿面:「記得早點回來啊。」

    顧如酥從來沒見母親這般笑容,如夏日的暖陽,但一想到自己是去揭露親生父親顧鴻勝的罪惡,顧如酥心中湧上無數酸楚,母親知道後,會作何感想?

    最後,他上前擁抱母親,擁抱這個總是圍著丈夫轉,不肯多分一點愛給自己兒女母親。

    顧如酥貼著母親的肚子,側耳傾聽。

    他悄悄說道:「哥哥要去做一件事,你會同意的對吧?」

    回應他的是微弱而有力的心跳聲。

    回過神,顧如酥端詳著玻璃牆內的女人,她輕輕攪動著桌上的咖啡,舉止端莊,透露著上層人士的優雅。

    物荒蕪,人非也。

    ——

    這王媽說的是花家少爺找自個兒,不會是其中出了什麼岔子吧?

    徐秀潔正納悶,一側頭就看見正盯著自己的顧如酥。

    她臉上的神情從不耐煩,慢慢轉為疑惑,震驚,不知所措,又恢復平靜。

    顧如酥走進咖啡館,緩緩入座。

    「媽,你不認識我了麼?」顧如酥笑道。

    徐秀潔僵硬地點了點頭,兩人之間瀰漫著一種緊張和尷尬感。

    「認…認識。」徐秀潔勉強笑道。

    顧如酥看見母親這副模樣,瞬間有些明白了。

    「你知道這些年我去了哪麼?」顧如酥問出這句話,只覺眼眶澀澀,如鯁在喉。

    「啊,我,我怎麼知道呢。」徐秀潔慌張地端起咖啡,以掩飾自己的慌亂。但她彷彿想到了什麼,又恢復了優雅的姿態,自信地發起一連串的進攻:

    「如酥,我沒問你,你就問起你娘老子來了。整整十年,杳無音信,剛一見面就問東問西,你就是這樣做兒子的麼?」

    如果心臟的位置有道疤,那徐秀潔的質問就是在往顧如酥傷疤上撒鹽。他閉一下眼,睜開道:「母親我一直覺得,你愛顧鴻勝勝過愛我和姐姐,姐姐就不說了,不是你親生的,那我呢,你早就知道我被顧鴻勝…」

    顧如酥話還沒說完,就立刻被打斷:「張口閉口顧鴻勝,誰教你的,有你這麼說自己老子的麼?」

    「他?他也配當我老子?!早在十年前我就和他恩斷義絕了,他對我做了那麼多禽獸不如的事,還把我關進瘋人院整整十年,十年!你知道什麼概念麼!」顧如酥極力地壓制著自己的怒火,他怕這仇恨把自己燒灼毀滅。

    徐秀潔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站起來,指著外面道:「念在我們母子一場,我不會告訴他你回來了,你現在就給我走!」

    顧如酥吃驚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他站起來,聲音都因為怒火而顫抖:「要我說的更直白點麼,他就是個畜生,畜生不如!從七歲開始,他就對我…」

    啪——

    一記耳光打在顧如酥的臉上,引得眾人回頭。

    徐秀潔面上過不去,提起包就往門外走。

    顧如酥愣了一會兒,急忙追了過去。

    他跑出咖啡館,聲嘶力竭道:「我就是要說,我不僅說,我還要昭告天下,我還要親手宰了他!」

    徐秀潔聽到這兒,停了下來,也不再顧及臉面,直衝沖地走過來,用食指戳了顧如酥額頭一兩下,又退兩三步,呸了一聲道:

    「顧如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自家兒子爬自家床,要我說,你就跟…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同性戀!說出來我都丟人現眼,你趕快給我滾,趁老娘現在還沒有反悔!」

    徐秀潔的話無異於山崩地裂,顧如酥難以置信地搖著頭,慢慢退步。

    這時穹頂之下,大雨瓢潑。徐秀潔撐開傘,慢慢消失在渾濁的雨中。

    顧如酥立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耳朵彷彿堵上了棉花,雨聲,摩擦聲,喇叭聲,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他仰著頭,試圖讓自己爭氣點,不要掉眼淚。豆大的雨滴砸在臉上,毫無知覺。

    這時,眼前出現了一抹藍色,顧如酥盯著那佔滿視線的深藍色幕布,所有的一切都離他很遙遠。

    花潤夕拖著顧如酥,就像在牽一隻提線木偶,了無生機。

    他將顧如酥塞進後座,開車往自家巷口去。

    顧如酥靠著,耳朵里還是沒有聲音,他的皮膚在瘋人院的時候,常年照不到陽光,總是蒼白的。

    現在看來,蒼白之下,還有些鐵青。彷彿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花潤夕有些著急,邊開著車邊給柳善季打電話,讓他在門口等著自己。

    掛完電話,花潤夕的眼神漸漸變得兇狠起來,宛如換了一個人。

    「如果我家酥出了什麼事,老女人,你死定了——」花潤夕喃喃道。

    當車開到目的地,柳善季早等在門口了。

    「下這麼大的雨,你還……」柳善季正抱怨著,就看見花潤夕抱著顧如酥向自己走來,眼神和平時的小打小鬧完全兩回事,再多說一句話,就要小命不保的感覺。

    他緊忙禁了聲,灰溜溜地接過鑰匙,開了鎖。

    跟著花潤夕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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