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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財迷心竅

    主受 本文BE 靦腆易羞古板壓抑切黑小少爺攻(夏免)×嘴上流氓不走心護短黑透心狠受(方岩) 年下 非大眾be,最後每個人結局都還算圓滿,算甜文。

    第二章

    小說: 財迷心竅 作者:花灸妍 字數:3328 更新時間:2019-09-23 03:55:19

    方岩自認他除了不會武,身手比同齡的一輩都要利索些,但他唯有一點不好,他夜不能視。

    以往他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都會記得帶火燭,這些天住在燈火通明的夏家大院,夏小少爺又是個日將落就要睡覺的乖寶寶,以致他一時忘了。

    一想到夏小少爺那張可愛的娃娃臉板起臉來發脾氣,方岩就忍不住想笑,小奶娃娃發脾氣時,非但不覺可怕,反倒覺得像是撒嬌,可愛的他忍不住想去逗弄,讓他更生氣。

    「哎呀,我的一百兩銀子!」方岩突然一拍腦袋,他竟是把這茬給忘了。

    「我居然不如一百銀子?!」不等方岩多懊惱,底下就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不用仔細聽,絕對是夏小公子無疑。

    「接著。」方岩看不見底下黑乎乎的一片,只隱約瞧見底下有一雙泛著熒光的眼,他向來懶,也不多解釋更不想問這位小公子怎麼找到他的,身子一偏口中提醒了一句,也不管對方能不能接住他這把老骨頭。

    毫無意外的,夏免穩穩噹噹的接住了這個偷跑出來害他尋到現在的老男人,將他抱在懷裡,狠狠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你屬狗的嗎?」方岩吃痛推開他,不得不說,他長這麼大,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是怕疼。

    「哼。」夏小公子高冷無比的回了他一個單音,抱著他回府。

    於是,一眾打著燈籠不得休息的僕從,有幸瞧見他們家少爺抱著那個臉上沒有半點羞愧之色的男人從大門口走進房間里,於是府里關於夏小少爺斷袖之事,就算是坐實了。

    方岩在樹上睡了小半日,此刻是怎麼也睡不著的,夏免才不管他,沐浴過後就抱著他,沒一會就睡了。

    偷偷摸了摸夏免的手腕,方岩沉思片刻,這不對啊。

    早前他就有懷疑夏免是不是偷練他門派的功法,只是他內息平穩像是正兒八經練出來的,沒個門內人指導,他絕對會走火入魔才是。

    但他門派人丁蕭條,到了他這輩唯有三個人會這功法,一個是他師傅,可這老不死的不定在哪個雪山埋著提升內力,一個是他徒弟,在朝堂身居高位,可這個功法他自個還弄不明白更別提教人了。

    剩餘一個他,可惜他天賦一般,只是死記硬背了整套冊子,到如今而立之年連半點功夫也無。

    不過,方岩於黑暗中勾起唇角,他也不算辱沒師門,好歹也找到了個同宗不是嗎?

    下次再見到那個老不死的,也不用頭疼被念叨讓師門滅絕了。

    已經決定把夏免推出去承受師門興旺的重任的某人,伸手打了個哈欠,拍拍抱著自己不撒手的小公子,一點沒有虧欠人家自覺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方岩睡醒果然就沒見夏免了,蹭了蹭暖和的被子,覺得人生再沒有比現在更美好的了。

    磨磨蹭蹭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打開房門,即便做好準備也被迎面而來的冷氣吹的打了個冷顫,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事實上,除了被搶銀子和餓肚子這兩件事,沒有什麼能影響到方岩的好心情。

    夏家原本的習慣和大多數家規嚴苛的大家族一樣,定時用膳就寢,過時不食就得挨餓,用餐也不許大聲喧嘩。

    而這些規矩在方岩來後,全被打破,方岩向來是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除了晚上夏小公子怕冷他離不開,白天能想出無數種活法,讓被夏免派過來照顧他的僕人目瞪口呆,大感人生無望。

    廚房的人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原本他們都是作息規律的很,自從方岩入府,他們早餐分兩次製作,午餐不定,要看這位爺什麼時候餓了,什麼聽都沒聽過的小零嘴也要去學著做,一整天都在忙碌著。

    方岩還十分囂張的放出話來,什麼時候折騰到夏家人看見他就頭疼,讓夏免把他放了,他們這些人也就解脫了。

    但夏免那個任性妄為的大少爺是聽人勸的主?

    很顯然不可能是。

    所以他們每天早上一睜眼,就彷彿看見了地獄十八層,每天對著自己的工作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方岩正美滋滋的吃著他今天的第一頓早餐,這些天能出去他鬧騰的小了,僕從們看他時也不再如臨大敵。

    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方岩想跑。

    他本人也沒掩飾這點。

    院子里的雪被清掃幹凈,不小心吃撐了的方岩在院子里溜達消食,冷不丁的,一個身穿天藍華服,袖口壓了金線的年輕男人翻牆過來,二話不說跪在他腳邊,嚇得他連著往邊上跳了好幾步。

    「折壽啊!」天殺的,他還想長命百歲呢!

    那青年似乎本想說什麼煽情的話語,沒成想方岩看他的表情跟見了鬼似得,無奈的搖頭,哭笑不得,「師父,我是衍兒啊。」

    來人正是方岩這麼多年來收的唯一一個徒弟——冉衍。

    現已官位從二品,幼時乃是太子伴讀。

    「啊…」方岩恍然,走近些左右仔細瞧瞧,他對那個便宜徒弟的印象著實不深,只隱約記得自己收過這個徒弟,後來到處遊走,怕被自己老不死的師父哭訴讓門派絕後,打聽過幾次他的處境。

    「師父的記性又差了些。」冉衍嘆息,他幼時便知他這位師父記性不好,這些年從不找他只以為他是放心自己,如今看來,他老人家壓根就是忘了有這麼個徒弟了。

    「哈哈…」方岩幹笑兩聲,不知這位徒弟突然拜訪是為何事,換上一副慈善的面容過去扶他,溫柔似水的問道:「這位公子,莫不是認錯了人?」

    「師父?」冉衍一愣,隨即失落的垂下頭,問:「師父可還是在責怪衍兒當初沒跟您走?」

    開玩笑,方岩心想,他這些年過得日子不要太美妙,誰要這個奶娃娃跟著了?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怕麻煩的方岩當然不可能隨便就認徒弟,要知道,這位從二品的大官,一來就行跪拜大禮,若說沒什麼請求方岩是打死也不信的。

    「師父生氣歸生氣,萬萬別不認衍兒…衍兒可任由師父責罰,只求您別說這般絕情的話。」冉衍說著說著,又跪了下去,一副被方岩所棄的可憐模樣,配上他那張柔弱似妖的臉蛋,怎麼看都是方岩理虧。

    「這位公子呀,小人一沒錢二沒勢,您這兩次跪拜大禮,是要折壽的,折了您的不要緊,折了小人的,那可就是大事了。」方岩才不管這筆爛賬,繼續往邊上走,不受冉衍的大禮。

    奈何冉衍跟狗皮膏藥一樣要貼上來,嚇得方岩連忙撒手落荒而逃。

    待方岩沒了蹤跡,冉衍也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陰測測的盯著方岩逃跑的方向看了一會,完全沒了剛才的柔弱樣,冷笑一聲,慢慢自己爬起來。

    這頭方岩落荒而逃,後頭冉衍也沒有追上去,立在望著那方向冷笑了幾聲,仔細看,卻並非是對著方岩的。

    「看夠沒?」

    那門邊假山後施施然走出一男子,天庭飽滿眉宇間掩不住的貴氣。

    「這結果您可滿意?」冉衍微微歪斜腦袋,一派天真無邪的模樣,說出的話,卻是句句扎人心口,「今後您也甭費這些個功夫了,刀子是您親手扎在他心口的,微臣可記得您是守著他咽下最後一口氣,屍身涼透了才令人拖去餵了牲畜,就算是死人能夠復生,這屍身殘缺不全的,莫要嚇著他。」

    冉衍彷彿沒有看見那人因著自己的話語出口越發泛白的臉,笑得得意又殘忍,悠悠走過去給他整理衣襟,「您還是繼續坐在那用他鮮血澆灌的高位上吧。」

    冉衍一番話說的殘忍,末了竟是連看,都不屑的再看他一眼,轉身繞過他就走。

    「我後悔了。」身後傳來男人近乎悲戚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他被這悔恨衝擊的不成人形的內心。

    「那可真是可惜了。」冉衍半點不停留,冷風隱隱傳來他的聲音,只餘下那揮之不去的嘲諷。

    再說這邊方岩慌不擇路的亂跑一通,發現自己居然迷了路,咬牙切齒的轉了一圈,索性也懶得再作無用功,隨便找了棵樹爬上去。

    他上輩子怕是猴子轉世,看到大樹就覺得親切。

    冉衍尋著蹤跡跟過去,確定身後已經沒有人跟著,才放心大膽的竄上樹,和方岩大眼小眼的對視片刻,見方岩沒有說話的意思,委屈的掀了長袖,露出胳膊上的青紫掐痕,「師父掐的可疼了。」

    「夏免是怎麼回事?」看冉衍一點猶豫都沒有就認定自己,在這夏府出入猶如無人之境,加之夏免莫名習得門派內功,不難想到冉衍一開始就和夏免狼狽為奸。

    「咦,師弟不是得了師父教誨?」冉衍驚訝的看著同樣滿臉愣愕的人,頓時覺得事情大發了,收斂了玩鬧的心思乖乖垂眸跪在樹幹上,「衍兒也是偶然得知師弟習得本派武功,試探過後便自作主張替師父收了。」

    「你這師弟可是不得了啊。」方岩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收過徒弟,他已經許久沒來過京城了。

    「師父是說,這個夏免有問題?」冉衍一想到自己居然被涮了就不爽,想他在朝堂縱橫這麼多年,竟是被一個紈絝少爺耍的團團轉。

    「也許吧。」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突然想起什麼似得,「為師迷路了。」

    「…」

    冉衍只得任勞任怨的把人背回房間,不禁好奇的問:「師父近年來都這麼心寬?」

    「嘶。」沒得到回答,只是白嫩的手臂上又多了一個掐痕。

    「心寬方能長命百歲。」目送冉衍走時,才悠悠的提醒到。

    「多謝師傅教誨。」門及時掩上,方岩沒有看見冉衍的表情從溫順的變得陰狠。

    「但是,當年傷害過師傅的人…」走到方岩聽不到的地方,冉衍才抬起頭,露出詭異又溫柔的微笑,「衍兒可是,一個都不會放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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