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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財迷心竅

    主受 本文BE 靦腆易羞古板壓抑切黑小少爺攻(夏免)×嘴上流氓不走心護短黑透心狠受(方岩) 年下 非大眾be,最後每個人結局都還算圓滿,算甜文。

    第四章

    小說: 財迷心竅 作者:花灸妍 字數:4206 更新時間:2019-09-23 03:55:19

    「…」拎著食盒的男人走過來,看見立在門口冉衍,沉默了許久,把食盒放置於一邊長廊的護欄之上。

    「啊,陛下回來了。」冉衍斜眼瞧了他一眼,裝作才看見的樣子,恭恭敬敬的行了禮,走過去打開食盒,笑眯眯的把裡面的碗碟拿出來。

    「您不來點嗎?」冉衍是從府里被夏免拖出來尋人的,找了大半天還未進食,雖說以他的功力已到了辟穀,不需再吃東西維持肉體所需能量,但他還是喜歡吃東西。

    「呵,這些東西於你而言味同嚼蠟,你果然深得他真傳。」中年男人正是萬人之上的皇帝,東風未。

    冉衍聞言也沒停筷,他們這門派練的是寒功,身體常年冰冷,自然也會影響身體機能,比如他們都失去了味覺。

    這還只是都會受到的影響,他之所以沒有繼續練功,還是因為知道了這功法會影響頭腦。

    他師父方岩就是因為練的太勤,突破瓶頸之後記憶大受影響,據說師父的師父,也是突破瓶頸之後變得瘋瘋癲癲,認不清人。

    只可惜,冉衍饒有興趣的瞧著東風未,那笑意不達眼底,方岩為了讓他的地位更穩固選擇了這種自損八百的方法,卻不想,正也是這位陛下,害他武功盡失。

    只是那代價已經付出,無論如何也收不回了。

    「可惜,我不是他,我比他更狠。」冉衍溫溫柔柔的笑著湊過去,笑吟吟的親在他的側臉,眼裡卻彷彿凍著千年的寒冰,「也懂得怎麼對自己好。」

    「冉衍!」不等冉衍再多說什麼,就被人大力拉開,死死抱在懷裡,青年怒視著中年男人,雙目幾欲噴火,咄咄逼人:「父皇,兒臣說過,冉衍是兒臣的人!」

    冉衍伸出細長白嫩的胳膊攀著來人,扭臉沖東風未得意洋洋的一笑,轉過去又換了一副討好怯弱的表情,依偎在那青年的懷裡。

    知道真相的東風未什麼也沒說,冷眼旁觀,沒有作任何解釋。

    這些年,因著愧疚,他任由冉衍從朝中收攬勢力,也由著他霍亂後宮,甚至將他唯一的兒子,死死攥在手心。

    這時他才恍然大悟,這個柔弱的只會躲在他師父身後的小心探頭的小男孩,已經在驟失親人的打擊中,成長為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這邊方岩被帶回府里,和夏免大眼對小眼的對視了半天,突然低頭摸摸肚子,再抬頭,理直氣壯的說道:「我餓了。」

    「那就餓著。」夏免依舊保持站在門邊的姿勢,一雙帶著熒光的眸子緊緊盯著毫無所覺的方岩。

    這個傢伙,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擔心?

    「我討厭餓肚子。」方岩看他好像真不打算給他吃飯,挑眉站起來準備自己去廚房偷點。

    「今天不許你吃東西!」夏免一抬下巴,直接下令,順手把要出門的人推回去,「這個月也不許你出門。」

    方岩略眯眼,看夏免不像是開玩笑,往後退了一步,換上一副討好的笑臉,「不出門可以,商量下給點吃的吧。」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夏免冷著臉看了他一會,抬腳出去,令人鎖了門,當真要給方岩教訓的樣子。

    方岩皺眉過去推了推門,沒推開,收了笑容,一向透著懶散的眼眸微微下垂,似是在思考什麼。

    他一向懶洋洋的,這麼認真思索的模樣,一時竟是不像他了,好似那個混吃等死的方岩只是旁人的錯覺一般。

    隨後他一拍手,興奮的跑到衣櫃前,打開衣櫃從裡面拿出一油紙包,自言自語道:「好在我沒把你忘了。」

    打開油紙包,裡面不少幹果蜜餞,屋頂上偷看的人嘴角一抽,險些腳滑從瓦片上摔下去。

    主子,他真是當年翻雲覆雨的國相大人嗎?您不會是騙我的吧?

    被派來盯著方岩的人,苦著臉看被關起來也能吃的很開心的老男人,吃完隨手一抹嘴,還不忘毀屍滅跡的把那油紙包揉成一團拋進床底,然後舒舒服服的縮進軟塌上,幹脆一抹臉,催眠自己,主子是不會錯的!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木門被輕輕打開,夏免見方岩躺在小塌上已經睡了過去,微抿淡色唇瓣,把手裡油紙包著的東西放在桌上,走過去打開衣櫃,看見衣櫃里空了一塊,無聲翹起唇角,把帶過來的食物放在那裡,抽出毯子給方岩蓋上。

    方岩記性不好,又有個壞習慣,喜歡像過冬的松鼠一樣藏食物,又偏偏和松鼠一樣,藏完就忘了地方,時常他還沒想起來吃,食物就已經壞了,他發現之後就日日給他換上新的,怕他吃壞肚子。

    坐在一邊默默的陪了方岩一會,手指無聲的在空中描繪他的眉眼,方岩長得很普通,普通到,他需要每天每天去仔細看每一張陌生的面容,每日祈禱在人群中能看見他。

    他找了他很多年。

    他以往找他只是想告訴他,他沒怪過他把他賣了,後來找他,是想告訴他,他有能力賺很多錢了,已經可以養活他。

    可方岩一直沒有在京城出現過,可能是愧疚,也可能當真是把他忘得徹底。

    其實沒必要愧疚的,如果不是被方岩撿到,他早就餓死了,哪裡還會有現在的夏家小公子。

    無聲的嘆息,方岩的性子分明也是不討喜的,可他卻魔障似得覺得他貪財好吃的模樣很可愛,會不自覺的縱容他。

    不過是個老男人…

    夏免微抿嘴,卻又笑了,誰叫他偏偏喜歡。

    再給他一點時間,如果方岩當真對他無心,就放了他吧。

    這樣想著,忍不住伸手虛抓了把方岩的手腕,似乎像是哀求,最終夏免也沒有叫醒他,轉身出了門。

    這頭,東風讓,也就是東風未唯一的兒子,抱著讓朝堂眾臣都畏懼三分的冉衍回府。

    正巧遇到管家帶人將許多姑娘家畫像掛在前廳,他皺眉走過去,冷聲質問:「怎麼回事?」

    「公子囑咐我們替爺選秀,這幾位姑娘皇後娘娘都覺得不錯。」管家原本笑吟吟的,見東風讓聽了臉色一沉,頓時心裡沒底,莫非,選秀之事這位爺不知情?

    這樣一想,背後出了一身冷汗,連忙雙手奉上東風讓的私印,冉衍把印章交給他時他還以為是東風讓授意,畢竟私盜太子印章不是小事,做的也是為太子好的事,也就沒多想就去辦了。

    東風讓冷眼瞧了印章好一會,伸手抓到手心裡,忽然冷笑一聲,頓時邪風四起,將畫作撕的七零八落。

    「再讓我看見這些東西,來日撕的可就是你了。」警告的瞥了眼管家,「若是你分不清這府里誰說了算,那你也不必留下!」

    待東風讓走遠,管家才腿軟的癱在地上,不住的擦拭冷汗。

    「阿衍,你可能解釋下選秀?」走了幾步,東風讓腳步不停,低頭質問。

    「呃…」冉衍沒想到他扭頭就找自己算賬,幹巴巴的笑了笑,「你身為太子,總要…」

    後面的話在東風讓幾乎殺人的目光下,越來越低,最後幹脆閉嘴噤聲,賠著笑臉不敢再多言。

    「是嗎?」東風讓聞言反倒笑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讓人瘮得慌。

    「不是。」聰明的都知道這時候不能刺激東風讓,冉衍一邊在心裡計算著什麼時候到房間,一邊扯著笑的僵硬的臉,認真的說道:「是讓你太厲害了,我怕我一個人滿足不了你。」

    「放心,這世上除了你,沒人能滿足我。」東風讓回以一個溫柔的笑,推開房門把人抱進屋裡,半強迫的給冉衍餵了藥,正要做什麼,就聽見外面有人拜見,臉色陰沉的扯過床上的紅綢將冉衍的雙手捆在床頭。

    東風讓匆匆走過長廊,剛推開木門,就聽見裡面壓抑的喘息聲,反手關門入內室,那帶著情慾和痛苦的呻吟聲更加清晰,伸手撥開重重紗幔,靜靜看著床上被紅色絲綢束縛雙手的冉衍。

    冉衍先前吃了藥,此刻已經神智模糊,正閉著眼極力忍耐,紅色絲綢將他的雙手捆在床頭。

    「讓…」他失了神智不知他喚的人已然進來,正單手撐著紗幔冷眼看著他,低啞的嗓音帶著顫抖和忍耐,呼喚出的名字卻帶著無盡纏綿的情意,那是他清醒時決不會有的真情實意。

    聽到呼喚,東風讓才走過去,坐在床邊,撫摸冉衍猶如綢緞般的肌膚,手指劃過脊背一路向下。

    「讓…」冉衍睜開透著瑩瑩光點的眼,吃力的用汗濕的腦袋去蹭東風讓,嗚咽著求饒,「饒我…」

    東風讓聽他求饒,手指微頓,解開他腕上的紅綢。

    冉衍恢復些力氣時伸手攀住東風讓的肩頭,努力撐起身子,他身上藥性未過,皮膚都染上粉色。

    急切的親吻男人微微泛白的薄唇,抑制不住的粗重喘息,雙手粗暴的扒掉微亂的華服,混亂的頭腦也恢復一絲清明,軟軟的喚著:「讓…」

    見東風讓毫不動容,冉衍閃著熒光的眼睛紅通通的望著東風讓,委屈的像個小兔子,用身體輕輕蹭著臉色沒有半點緩和的人,垮著臉乖乖認錯:「我錯了…」

    「哦?」東風讓挑著眉頭饒有趣味的看著他,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卻是心軟的抱起冉衍。

    「我不打算繼承父皇的帝位。」東風讓卻沒有再繼續嚇他,邊動手取悅他邊低聲道。

    「父皇和國相的事,我不想發生在你我之間,我也不想為了子嗣去違心抱別的女人,生下橫在你我之間的孽種。」說道孽種時,一直面無表情的東風讓眉宇間染上痛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橫在東風未和林穆之間的孽種呢?

    「讓國相離開的根本原因,其實就是我!這件事我們都心知肚明,早在父皇向世人妥協背叛他抱別的女人的那一夜,他就已經在給自己安排後路了!」越說東風讓的表情就越痛苦猙獰,閉目緩和情緒,低落的問道:「選秀的事你其實是在試探我對不對?」

    「阿衍,你比國相心狠,你不會容許自己落到那種地步才抽身離開,如果有一日我背叛了你,你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報復我吧。」東風讓苦笑一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國相的下場你親眼所見,他是你唯一的親人,如同親父,你恨父皇傷他,又怕自己也會像他一樣,被利用徹底之後再被一腳踢開,所以我無論做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不會像父皇那樣對你趕盡殺絕。」

    冉衍安安靜靜的聽著,沒了剛才的柔弱,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泛著熒光的眼裡透著森冷寒意。

    「萬人之上,你捨得?」臉上帶著譏諷,好像剛才那個受到藥物折磨直求饒的人不是他一樣,眯著眼輕慢的笑著,「我不會相信你的,你身上流著東風未那令人作嘔的血液,午夜夢回我時常能看見師父躺在血泊里,你都不知道,有多少次我想掐死你替師父報仇,東風未傾盡心血捨棄愛人培育長大的傳人死了,光是想像他那時的表情我就高興的渾身發抖。」

    「東風未在得到一切之後後悔了,他以為我師父是什麼?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冉衍咬牙切齒,冷冷的笑的陰狠又得意,「莫說我不會放過他,你們還真當我師父是吃素的?」

    「我一想到東風未看見師父被別的男人抱著的表情就覺得快活,他以為師父活著定然放不下他,可他偏偏不知道,師父練功至化境之後會把他忘了!」說道這裡冉衍放肆的大笑不止,一邊笑一邊捂著眼睛,淚水自他指縫流出,沒一會已是哽咽失聲。

    「憑什麼!師父為他才突破那要命的關卡,他輕飄飄一句話就讓人廢了他的武功…」冉衍嘶啞著嗓音哭喊,被沉默的東風讓抱入懷中,輕輕拍著背,無聲的哄著。

    「我不會那樣對你。」等冉衍哭夠了,東風讓才緩緩開口,他這些年來,看的最多的,就是父親悔恨交加的模樣,他不會讓自己以後在悔恨中度過餘生,更不會傷害冉衍。

    東風讓抱著冉衍無聲哄著,喂他吃下解藥,剛剛冉衍太過激動壓制了那藥,但畢竟藥性還在,這種情況不適合再做什麼,唯有讓他吃解藥。

    如果不是他突然說不繼承帝位,冉衍也不會失控至此,說到底,他是不相信他真能放棄那高位的。

    那他只有以實際行動讓他相信自己了。

    溫柔的在漸漸睡去的人眉間落下一吻,這世間,唯有這個人,他舍不下,既然舍不下他,那就只有捨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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