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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財迷心竅

    主受 本文BE 靦腆易羞古板壓抑切黑小少爺攻(夏免)×嘴上流氓不走心護短黑透心狠受(方岩) 年下 非大眾be,最後每個人結局都還算圓滿,算甜文。

    第六章

    小說: 財迷心竅 作者:花灸妍 字數:2744 更新時間:2019-09-23 03:55:20

    這幾日放晴,連城外的大道也被清掃幹凈,方岩約了冉衍去城外的山頭遊玩。

    萬年懶蟲要出門,夏小公子卻因著年關將至抽不出空陪他,自從方岩挑明關係之後,夏免就經常粘著他,活像個離不開母親的小奶狗。

    冉衍解開心結之後,日子顯然過得十分滋潤,他辭了官開了家點心鋪,請的是各地有名的點心師傅,自己安居幕後,時不時拎著新研究出的點心跑到夏府找方岩。

    兩個沒味覺的師徒有聲有色的評價點心,聽的夏免直翻白眼,他武功不如冉衍,還沒到失去味覺的地步,所以最後真正評價是否好吃有特點的人是他。

    方岩裹著紅狐裘剛出城門,冉衍就已經早早的候在城外,瞧見他緩步走出,先是一愣,而後揚起笑容。

    「師父。」冉衍以往笑的時候雖然溫順卻總讓人覺得渾身發毛,自從辭官之後,再見他笑,多了份真誠。

    「我昨天想起,以前給你留了樣東西。」方岩對以前只有偶爾的靈光一閃,他通常連吃了什麼都記不住,更別提強求他想起十多年前的東西了。

    冉衍耐心的聽著,主動過去扶著方岩,雪天地滑,方岩沒有武藝防身摔了可不是小事,他要仔細盯著些。

    「埋在城外一顆銀杏樹根下。」時過境遷,他也不記得是哪顆銀杏了,只能喊上冉衍陪他去找。

    「師父…」冉衍面色古怪,斟酌片刻,無奈的問道,「您可知,這城外有多少顆銀杏?」

    銀杏長壽,少有成樹林出現在山上的場景。

    但那隻是少有,並不是不可能。

    冉衍幽幽的嘆了口氣,「那都是師父以前令人種下的啊。」

    看著茫然的方岩,冉衍頭疼的捏捏鼻樑,柔聲解釋:「您那時和先皇打賭,要在城外種滿山的銀杏樹,一年為期,最後您只用了半年。」

    「那豈不是找不到了?」過去的事對方岩都是很陌生的事了,他不是會停留在過去的人,並不多做糾結,略有些憂愁的嘆息。

    他當年給冉衍留的東西,本想今日找到親手交給他的,可這滿山的銀杏,他該怎麼找?

    冉衍反倒輕輕搖頭,「既然是師父留給衍兒的,那不論如何,衍兒都會找到。」

    「不過今日就算了。」冉衍抬頭望去,霧蒙蒙的天空又開始飄起雪花,他帶著方岩三步並做兩步拐入一涼亭,笑眯眯的鋪開帶來的包袱。

    裡麵茶具點心一應俱全。

    方岩看他準備齊全,也拿出自己帶著的小火爐給他,冉衍怕寒,他想過會找一陣,帶了點取暖的東西,

    「果然還是師父細心。」冉衍緊挨著人點燃火爐,好似又回到了幼年時依偎在師父懷裡取暖。

    練他們這種功夫都怕寒,但到了化境之後,就能不懼寒暑,再往上練甚至可以返老還童,他聽說師父的師父已年近百歲,外貌卻如同十幾歲少年一般。

    師徒兩一邊烤火吃點心,一邊賞雪談心,冉衍一直生活在京城,沒過去煙雨渺渺的江南,也沒過去漫天黃沙的大漠,更別說鬱郁蔥蔥的草原,認真的聽方岩的描述,時不時問上兩句。

    方岩把這十幾年去過的地方細細說了,看他一臉神往,笑了笑,「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

    冉衍卻搖頭,「讓是太子,他走不開的。」

    以前冉衍為了報仇在泥潭似得朝堂里打滾,拚命往上爬,如今一朝被點醒,恍然大悟,師父還在,東風讓也還在,那他還要什麼呢?

    他已經什麼都不需要了。

    也許是親眼看見東風未把匕首扎進林穆的胸口,直到他咽氣,所以哪怕後來林穆留書給他,他也不相信他還活著。

    直到林穆以方岩的身份再度回來,可他卻變成了一個他不認識,也不認識他的陌生人了。

    下意識的蹭蹭方岩的肩頭,要不是他早年發現夏免和他練了一樣的武功,和夏免親近,他也不能那麼及時的知道他回來了。

    正在想心事的冉衍猛的睜開眼睛,直起上身看向外邊,伸手護住方岩。

    直到那明黃的身影出現,冉衍下意識的露出嘲諷的笑意,再看見他身後一步外的東風讓,笑容一頓,變的溫柔起來。

    他們剛下早朝換上便服就直奔這裡來了。

    方岩若有所覺的抬頭望過去,一向懶洋洋沒什麼朝氣的他居然破天荒也露出一個笑臉,殷切的點了點頭,雙目中滿是深情,「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冉衍瞪大眼睛看向方岩,他不是不記得了嗎?!

    東風讓沒做聲,卻是狐疑的看著滿臉殷勤的老男人。

    東風未內心就複雜的多了,看見方岩對他笑時是心花怒放的以為他原諒了自己,後來聽見那句話,嘴角一抽,之前的開心全都煙消雲散。

    他雖然對林穆不好,可他算得上是這世間最了解他的人了,這話不是他會說的。

    林穆是個很決絕的人,他把他所有深情全部放在一個人身上,對於其他的人,就那人算為他去死,他也不會多瞧那人一眼。

    同樣,一旦他不愛了,也能立馬抽身而出,絲毫不拖泥帶水,哪怕你後悔了跪在他面前懺悔,他也不會再為你停留哪怕一息。

    「您想起來了?」冉衍小聲的湊過去問道。

    「想起什麼?」方岩先是沒反應過來,隨即啊了一聲,同樣小聲的和冉衍咬起了耳朵,「沒有。」

    「那您?」冉衍疑惑的不知該怎麼去理解方岩剛剛的那個笑容,要知道,師父看見他時也沒笑的這麼燦爛過!

    「那天夏免說我總把人忘了太傷人心,我回頭想想的確也是。」方岩邊解釋邊點頭,他這樣也沒毛病啊,他總不能笑的甜絲絲的跟人說『不好意思啊兄弟,我不記得你是誰了』

    前者最多是尷尬,後者有可能會被揍。

    兩人雖然是在咬耳朵,但功力深厚的父子兩都聽的十釐清楚,東風未沒說什麼,施施然在一旁盤腿坐了。

    東風讓當然知道冉衍是故意的,但冉衍能放棄報仇已經很好了,他不可能再強求他去待見東風未,於是只能無奈的略帶責備的看了他一眼,坐在他身側,把人拽進自己懷裡。

    「你幹嘛?」本來挨著方岩挺舒服的冉衍被強行拽到一邊,不耐煩的掙扎了一下,也就半推半就的靠著他,舒服的眯起眼。

    東風讓是為了他刻意去練的至陽內力,身上總也是火熱的很,到了冬天冉衍總也是不自覺的想靠著他。

    再說了,以東風讓的個性,他要是不靠,那他晚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方岩看兩小的膩歪,不禁摸了摸下巴,小兩口感情挺好啊。

    突然有點想那個壞脾氣的小少爺了。

    「你的臉…是特意去換的嗎?」東風未的視線一直在方岩身上,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怎麼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可他確定,這就是林穆。

    除了東風未本人,誰也不知道,他曾在最迷戀林穆時,在他身上下了迷情,就連林穆本人都不知道,因為他那時對他是全心信任的。

    迷情的香味,只是同樣中毒的人才能聞到,沒有解藥,並且每個人製作出的劑量不同,效果也天差地別。

    而他用的,是最好的龍涎香。

    也是以他的身份最容易被掩蓋的味道。

    所以林穆毫無所覺,他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嗯?是假的。」方岩隨口回了一句,自己捏了捏臉皮,「戴的挺舒服,也就懶得再拿下來了。」

    在場其他三人眼皮子俱是一抽。

    「師父…」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冉衍,他顫顫巍巍的湊過去。

    「怎麼了?」方岩捏起一塊千層酥塞進他嘴裡。

    冉衍努力把糕點嚼啊嚼咽下去,想起人皮面具的裝卸之複雜,試探性的問,「您其實是怕麻煩吧?」

    「小衍兒就是聰明。」方岩笑眯眯湊過去,伸手在他胳膊上毫不留情的掐了下。

    「嘶…」師父脾氣見長,冉衍眼淚汪汪的捂著胳膊,委屈的一頭扎進東風讓的懷裡。

    東風讓也沒辦法,心疼的給他揉揉,不論方岩還是林穆,他都是自己曾經的授業恩師,別說替冉衍報仇,如果他沒解氣,他也只能替冉衍受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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