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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兩世著魔

    前世他是人人艷羨的一國丞相,一碗白粥,一場錯付,為一人機關算盡,卻被這人親手送入黃泉。 直到死才知自己所愛非人。 前世他是離皇位一步之遙的皇子,一生追尋,為丞相捨棄所有,到頭來只換得一杯毒酒穿腸下肚。 那人說什麼他都信。 …… 某日,丞相終於鼓起勇氣,壁咚三皇子殿下,良久,終於服軟道歉。 「我不該不辭而別。」 「嗯。」殿下冷淡異常。 「我不該騙你的。」 「哦。」殿下勉強將視線移到丞相的身上。 「要不,你揍我吧!」閉上眼睛將自己的臉蛋遞過去。 啵——殿下啃了丞相水潤的嘴唇一口。 丞相整個呆掉了,殿下翻身將丞相圈進懷裡,「怎麼?用我的嘴巴狂揍你的嘴唇,很屈辱吧?」 「好、好屈辱!我讓你多揍幾下,不生氣了~」 扮豬吃老虎的王爺x表面高冷的傲嬌丞相

    序章、最後的願望

    小說: 重生之兩世著魔 作者:书生九华 字數:2017 更新時間:2019-09-23 04:10:32

    天下也,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陸家始祖創國是為古國,異變起,天下一分為三,最強國天臨,其二為瓷南,其三為突厥。

    天臨國京城內——

    皇城之中今日喪鐘鳴響,響徹京中街道,即便是半夜十分,商戶們也自覺的換下喜慶或是彩色的招牌彩旗,掛上了默哀的白綾。

    皇城鐘響,定是為某位天潢貴胄奏響哀樂——所有人心底都明白,這應當是那位從邊塞歸來,身受重傷的大皇子不治薨斃了。

    三皇子所在的賢王府內,一切似乎還是和以往一樣,並無不同。

    靜謐的夜裡,房門被打開發出的咔嚓聲格外刺耳。

    陸玄著一身內襯白色裹衣,他背對著房門口的來人,手指無意識的磨砂著腰間的一塊兒玉佩,偶爾輕聲咳嗽,看著窗外的景色不知在想些什麼。

    「王爺,該服藥了。」身後推門而入的來人是他今生最愛的侍君——白硯,這個男人為他端來了今日該服下的藥酒。

    陸玄如此聰明的一個人,又如何猜不出,今天他的這位侍君端藥來,究竟懷揣著什麼目的。

    「你聽到了麼,阿硯,大哥他……大概已經不在人世了。」陸玄的聲音如此平靜,哪怕轉身之後面對的將是自己的死亡。

    這句話已經是他最後的試探了,白硯沉默不語,只是握緊了手裡托盤的邊緣。

    陸玄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視線落到了白硯托盤上放著的,精緻瓷碗盛裝的藥酒上,幾乎壓不住心底泛出的苦澀感,嘴角上揚想要如同往常一樣給白硯一個溫暖的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白硯,這個他最愛之人卻是世上最希望他去死的人。

    「嗯。」白硯當然聽到了鐘聲,不止如此,大皇子的死拜他所賜,而且下一場鐘聲的敲響,也一定和他白硯脫不了幹系。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陸玄與白硯短暫對視幾秒後,便轉過了身,不再看向白硯。

    他不想面對白硯此刻的表情,是猙獰,是狂喜,還是悲傷?

    「王爺!」托盤上的藥酒被男人伸手一把端走,白硯心中一跳,忍不住開口,但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白硯終於還是眼看著陸玄將那杯毒酒端到了嘴邊,這男人一句話也沒說,只是轉過頭對著他慘然一笑,把玩著酒杯就那麼看著他。

    還是想在上黃泉路之前,再看一眼此生最愛之人。

    如今白硯猶豫、踟躕、狠絕、所有的所有,這些反應都落在陸玄的眼裡。

    陸玄又笑了,他的笑中彷彿帶上了淚,輕嘆一聲,索性將放在唇邊的毒酒一飲而盡,「如此,便、如你所願罷。」

    這也是他最後一次滿足白硯的願望了。

    白硯的身體在這一瞬間彷彿快要不受自己的控制,想要從陸玄的手中將那杯毒酒打落在地。

    手指有好幾次緊了緊,最終卻是死死抓住了袖袍,即便是到了最後一步他也沒有伸手去阻止。

    「咳咳咳……咳、咳……」

    血滿衣襟,人也頹然倒下。

    ……

    白硯是親眼看著陸玄咽氣的。

    若不是衣服上那刺目的紅色鮮血,如今安靜端坐在椅子上的他,就像是往常一樣,安靜的等待自己歸來,看著自己離去。

    看到這人真的死去,白硯心裡仿若被挖掉了一大塊兒,有些喘不上氣來,腦袋裡一陣暈眩。

    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的指甲甚至無意識的死死扣住門框,才不至於在邁出房門的那一瞬間跪倒在地。

    他白硯是賢王陸玄最為信任的謀士,更是被陸玄八抬大轎迎娶進門的正房侍君,王府的半個主人。

    也是殺死陸玄至親之人,最後還取了他性命的劊子手。

    「我愛你哦,白硯。」以往陸玄用那雙溫暖的手握住他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耳邊不止一次念叨著。

    他膩歪的讓人感覺喘不過氣來。

    他受重傷是為自己。

    他被帝王厭棄也是為自己

    他如今甘願去死也是為自己。

    「為什麼?」明明知道這是一杯毒酒卻還要喝下去,明明早已經知道他是二皇子陸遠的人卻遲遲不點破。

    你可知道每次險象環生的刺殺,都是我白硯自導自演?!

    此刻白硯將心底深處想要質問陸玄的話不停喃喃自語,但在陸玄活著的時候他卻一次也沒有當著那人的面問出口。

    恐怕就算是問了,這個王爺依舊會回給他黏糊糊的那同一句話。

    而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回答他了。

    好不容易雙腳恢復了一些力氣,白硯幾乎是在逃跑一般的離開那個讓他喘不過氣來的房間,路過守衛的暗衛時,守衛忍不住出聲喊住了他。

    「侍君大人?額……白丞相!」侍衛突然記起白硯很討厭王府內的人稱呼他為侍君,隨後立即改口,好不容易喊住了迷迷糊糊的白硯。

    「何事?」白硯在原地站定,這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有些顫抖。

    緊了緊袖口的衣物,暗暗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維持住自己的語調像是平日一般。

    他應該沒有露出破綻吧?

    「天色這麼晚了,丞相大人有什麼要事要出門去辦?可是需要屬下護送?」王爺寶貝這個侍君得很,連帶著他們也得小心伺候,侍衛小心翼翼的詢問白硯。

    「無事,你們守好房門,不要進去打擾。」白硯穩住了身形,一步步朝院外走去。

    侍衛奇怪的看了一眼白硯,和身邊的另一個侍衛耳語,「總感覺今天侍君大人怪怪的。」

    「呵,主子們的事我們能管麼?閉上你的嘴,不要命了!」一旁的侍衛推搡著他站回了原位,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多嘴的同僚。

    需要這個傻子同僚提及?誰不知道白丞相今日看起來很不尋常。

    但他們主上不管,也不準他們管,他們也就當做沒看到唄。

    一直以來王府里的一切地方隨白硯自由進出,今夜他是跌跌撞撞逃離王府的,即便是發覺他有些不對勁,陸玄的手下也無人敢阻攔。

    那可是三皇子陸玄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誰敢去觸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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