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畫中來
小說: 重生之兩世著魔 作者:书生九华 字數:2528 更新時間:2019-09-23 04:10:32
白硯和小黃雞進入密室之內,卻發現裡面不是什麼金銀財寶,也不是什麼密信機密,而是滿室的畫卷。
白硯還正在奇怪陸玄收集那麼多畫做什麼,小黃雞已經擅自點燃了密室內的燈燭。
這下一室透亮,白硯見到眼前的畫面,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此刻腦袋裡一片空白只想現在撒腿就跑。
所有的牆面上,所有的書架上,全都疑似是他白硯的畫像!
笑著的,哭著的,穿著衣服的,沒穿衣服的……
「現在脫衣服到賢王懷裡還來得及。」系統小黃雞也被眼前的畫面驚得夠嗆,出聲調笑白硯。
其實系統小黃雞隻看得到他的怨力化解任務面板上,賢王府密室這一欄標明的是金色支線任務,因此攛掇著白硯一探究竟,沒想到啊沒想到。
之前進密室之前,白硯就發現了陸玄一直在書房畫什麼畫,只不過畫中人的眉目都被刻意的塗抹掉了,他也沒往那個地方想,誰知道賢王早就對他心有所屬了?
那他是不是可以——
等等,為什麼這隻雞會知道賢王有密室,而且密室里有這種東西。
白硯正要開口詢問,此時一聲怒喝打斷了他的思緒。
「何人膽敢擅闖我賢王府!」隨著這聲呵斥傳來,白硯離開此處必然經過的密室入口也被聲音的主人陸玄堵住了。
陸玄什麼時候醒的?
此時白硯還處在系統的作弊時間內,陸玄在密室門口只能看到一盞被點亮的燈,密室內一覽無餘,哪裡有什麼人。
但他去休息的時候確實沒有進過密室,更沒有點上火燭,裡面一定有誰在。
白硯被嚇得夠嗆,而後突然想到他和系統不是不會被看到嘛,怕個鳥蛋哦。
但下意識的白硯還是吹熄了蠟燭,不料門口這位平日里弱的跟白斬雞一樣的賢王,實際上武功以至化境之地,輕描淡寫的一曲手指,一道勁風打在即將熄滅的燭芯上,便輕易的將燭火又點燃了。
這下好了,陸玄恐怕更會明白密室里有什麼貓膩。
「還不出來麼,宵小之輩。」陸玄慵懶的靠在門口,隨著他的語調拔高,門外守衛的暗衛也開始往房間聚攏,白硯處在密室內都聽得到紛亂的腳步聲。
但外面明顯又出現了其他動靜,武器交接的碰撞打鬥聲,應該是另外一波人夜闖王府被發現了。
白硯深呼一口氣,太巧了,真是老天幫忙!他可以趁亂溜出去!
但白硯也沒能高興多久,不過幾息時刻,外面的打鬥聲漸漸平靜下來,那些小賊太不給力了,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白硯和系統也開始急了起來,要知道系統只是屏蔽了周圍人的感官,可不能大變活人讓白硯真的憑空消失。
要是房間里堵滿了人,白硯擠出去的時候,皮膚難免接觸到這些人,到時候直接被逮個現行那就好玩了。
「我現在真的在考慮承認自己深夜爬床有幾分勝算。」白硯隨手扯了一卷牆上的畫卷,雖嘴上這般和系統開玩笑,實際上他已經有了一點逃出的頭緒。
「那可真是謝謝您,我省事兒多了。」小黃雞太過高興,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小黃雞系統即刻閉口不言。
看來不是他的錯覺,這個系統的確有意將他和陸玄湊在一起,回去再詳細審問小黃雞吧,現在需要離開這裡。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凌亂,陸玄靠在門口守小賊,一回頭,看到牆上的一卷畫卷突然直接凌空飛了起來。
活見鬼了!
還在發愣的時候,那捲畫像已經蓋到了他的身上,奇怪的是這畫明明是幅死物,接觸到他身上的時候,卻有著人體溫熱的溫度。
接著陸玄嘴唇上被什麼香軟的東西碰了碰,一觸即離,身邊有什麼人走過似的,帶來一陣微風,他不由自主的伸手一撈,懷裡卻空空如也,就連那幅畫也不見了。
「王爺!屬下護駕來遲,還望恕罪!」暗衛和侍衛魚貫而入將屋子塞得滿滿噹噹,皆是抱拳跪地請罪。
陸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突然低聲笑了起來,擺擺手示意屬下全都出去,「呵呵,哈哈哈……罷了罷了。」
他剛才居然會聞到那股熟悉的冷香味,難不成是畫卷里的人化作精怪走了出來不成,而且那人還……?
望向室內,真的少了一副畫像,陸玄愣住了,吹滅燭火,關閉了密室。
——他陸玄真的是入了魔障了。
話說白硯這頭,因為陸玄這麼大一坨堵在門口,想要離開必然會和他肌膚相親,為了不被陸玄察覺出什麼,只得隨手抓起一副畫卷擋在兩人中間。
而且還可以裝神弄鬼一下嘛,豈料真正和陸玄身體無限貼近的時候,白硯的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以往無數次和陸玄耳鬢廝磨,白硯都沒將注意力完全放到過這個男人身上,但是如今仔細一看,陸玄的眉峰高挑,眼神深邃,俊美的過分……那雙眼曾無數次滿溺深情的看著他。
透過系統解開了心結,白硯直面上輩子他不願意麵對的感情,卻發現自己其實早就愛上了陸玄,只不過他一直騙自己一直不願相信,一直死死的揪著陸遠不放。
明明他要找的那個人其實一直都是陸玄。
兩人離得這麼近,近的他都能夠數清楚陸玄的睫毛有多少根,白硯鬼使神差的更加縮短了倆人的距離,手指捏住小黃雞系統的眼睛,掩耳盜鈴一般的偷吻了陸玄一口。
然後——他和小黃雞系統跑了,還順走了一副畫。
「哇,小硯硯你鐵定背著我幹什麼了,從實招來!」竟然敢捂系統大人的眼睛!
「呵呵,聽說小雞燉蘑菇吃起來很鮮美呢。」白硯磨砂著手裡這幅畫,冷笑著提溜起小黃雞的腿晃了晃。
「別別別!白大爺,白丞相!我錯了。」明明它幻化的是鳥好嘛,什麼雞!它不是雞!
兩人已經一路回到了丞相府,府內的人連和白硯多說幾句話都不敢,更別提追問他為什麼都快在外晃悠一晚上了,這會兒才回府。
白硯急急忙忙的趕回自己的房間,像個小偷一般打開了畫卷。
展開畫卷排面一句詩映入眼簾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而畫中人則是一習大紅喜袍的白硯,他正撫摸著一卷竹葉,明明是經歷婚宴的喜慶時刻,他卻神色凄然不知在想些什麼。
畫上白硯的每一分神采,甚至衣服的每一寸褶皺都被完整的勾勒了出來,可見作畫之人傾注了多少心血在其中。
白硯看著這副畫里熟悉的畫面,不由得想到了那時的事——
上一世的他,在那個時候已經得到了賢王的信任,成為他身邊最得力的謀士,陸玄對他幾乎是言聽必從,在一次南下處理叛亂回京之後,陸玄向他表明了心意。
「阿硯,你可願許我一生一世?」
而那時候他想的是什麼?
如何利用陸玄的這份心思,給二皇子謀取更多的利益,在陸玄歡欣雀躍的神色下,白硯冷冷清清的點頭答應了他的要求。
這也是當時二皇子陸遠對白硯的要求,只要成為了陸玄的房中人,無論是打聽他接下來的謀略,還是給他下毒使袢子不得得心應手?
和陸玄舉行婚宴的時候,也正是白硯對二皇子有些心灰意冷的時候,在婚宴上留給陸玄的臉色自然不會太好。
那人那麼聰明也該是早知道他的心思的,他卻依舊是娶了他,陸玄那時心中滋味兒,又該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