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句話瞬間惹到了他的逆鱗。

「所以我一個大男人就得去坐那種……申請那種位置？行……行！好得很！」

他只在那一下猛然用了力，力道來得快去得也快，話還未說完就鬆了手，我除了被嚇到外也沒有別的不適應，但還是猛然咳嗽了幾聲。

他鬆了手，臉上是一種古怪的表情，眼睛眯著望著我，看著我咳到（我覺得）我的臉都紅了，才扯開嘴道：「所以，現在連你這麼覺得了嗎？」

「什、什麼？」我覺得莫名其妙，用力咳嗽著，嗓子本來不覺得太疼，但猛然咳了幾聲突然又疼得厲害。

「還能什麼？」他似笑非笑，表情更加古怪了。

我沒懂，但他好像也不需要我說什麼，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你們……他們……是不是覺得我懷、呸！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沒法再工作了？」

他臉上的笑又深了一分，但眼睛裡都是火。

「說得對，『一個大男人坐個硬座怎麼了』？硬座就硬座吧，誰怕誰呢！你們看不起我，我倒要看看是誰看不起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這話說得陰陽怪氣的。我想安慰他，但原本他的脾氣本就不大好，懷孕後更是古怪得不得了，陰晴不定，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觸摸到他某個不爽的點，然後不是冷暴力就是陰陽怪氣地嘲諷。

罷了罷了，做飯吃飯休息睡覺吧。

·

不知道是不是智先生髮了一通脾氣把心裡的鬱結都舒散了，我洗完澡上床的時候他就從後面摸了上來。

也許是覺得晚上掐了我的脖子有些歉意，他的打手輕輕摸過我的脖子，又從身後用嘴唇蹭我的髮根和耳垂，我的脖頸間有他呼出的陣陣熱氣，撩起我皮膚上一陣戰慄。

我知道這是他在示好，但是……

「我……我下面還沒好……」我小聲解釋著，試圖讓他放過我。畢竟剛從醫院出來不想再進去一次了。

感覺到身後的愣了一下，我下意識地鬆了口氣，卻不想這人卻輕輕笑了。

「沒說用你下面啊。」

……

他終於出來後，我覺得我的嗓子已經廢了。下意識地把滿嘴液體吞下去後，又猛然嗆進氣管，害怕咳嗽弄到床單被褥上，不得不捂著嘴跑進廁所里，對著洗手台一陣猛咳，差點吐出來。

待我重新漱完口躺回床上的時候，智先生還沒有睡著，反而陰沉著臉靠在床頭抽煙。

「怎麼還不睡？」不會還要再來一次吧……我心裡有點發怵，嘴唇都麻了，嗓子還是火辣辣的疼，可又覺得他臉色不太對。

我掀開被子上床，靠到他的肩膀上，蹭了蹭道：「你怎麼了？」

他神情沒變，把手上的煙頭按到床頭的煙灰缸里，翻身摟住我，忘我剛刷完的嘴裡灌上了滿滿的煙味兒。

「睡吧。」

一吻畢了，他也閉上了眼睛，摟過我，臉上還是陰著的，但到底沒有說什麼。

「晚安。」

我下意識地接道，又往他微微皺起的眉心印了個淺淺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