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將心囚

    「這年月,只當做我與他最後的默契。」   /————————————\   月落星垂,參井徒移   這世間啊,有些事,塵埃落定後成了故事;有些人,鮮活不再時批進史書。      魔帝酌辰明明白白的生死輪迴,仍會哀慟於自己的無能為力;魔尊鶴霄允清清靜靜的死在萬仞之下,或許也會想起他對她的情有獨鍾。      冥主浮生的梧桐木屋外,一樹寒梅不分時令的怒放著;隱居紫瀛洲的靈界女帝緋流,身子早已羸弱不堪,只好每日靜坐窗前遙思往事。      魔界右護法挽清卸了職,卻是長住在了已然覆滅的妖界;小魔帝翎箜和他來自神界的愛人走到了一起,再不顧什麼夙仇難當。      一脈寒江仍流的幹幹凈凈,一點也看不出萬年前混戰之中血流漂杵的影子,塵埃落定,原來多麼慘烈的過往都成了故事   也罷……      人間的鹿山結界遍布,它在靜候它該等的人回家      一萬年,一場默契的騙局.   /————————————\     *第一章是文案#可跳過食用   *整篇第一卷倒敘,不習慣第一人稱可以直接跳第二卷,不影響連貫性

    第二卷·第八章·鳳歸雲(三)

    小說: 將心囚 作者:棠梨烬 字數:2092 更新時間:2019-09-22 15:06:31

    「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

    魔尊側著身子躺在九天閣正殿的珠簾之後闔眼養神,對面窗下,新擺的兩張書案,玄釗和靈辭兄弟二人正認真的讀著前一日教授的篇章。

    書聲朗朗,倒別有一番趣味。只是不似從前那樣能想睡就睡了。

    「師父。」

    「嗯,何處不懂了?」鶴霄允打起精神來,看著珠簾之外的玄釗。

    從年歲上看,玄釗比靈辭大上一些,膽子大些,性格也更加沉穩,日常考教功課也是基本對答如流;靈辭雖然也刻苦用功,但同她說話時總是有些膽怯,戰戰兢兢的。

    「師父,這書上說: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徒兒愚鈍,有些不解。」

    「這一篇昨日講的淺顯了些,你們看不懂也在我意料之中。靈辭,過來。」

    留在座位上的靈辭分明也在豎著耳朵仔細聽,可就是不敢主動上前。鶴霄允心中好笑,非要好好給他掰一掰這畏首畏尾的毛病。

    「是,師父。」靈辭聽到師父喚他名字,心裡已經一陣發緊,忙起身小跑到對面,與他師兄並排站定。

    「靈辭,你對你師兄所不解的這一篇,是如何理解的。」

    玄釗別過頭去不看他小師弟求救的目光,笑話,師父擺明了不大高興,他怎敢觸師父的霉頭,再說他也的確不會啊。

    靈辭吱唔著,急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霎那間九天閣安靜能聽到風穿堂前,珠簾輕撞的聲音。

    「玄釗,你雖問了,但為師也還是想聽聽你的見地。」鶴霄允不理靈辭,繼而又問玄釗。

    玄釗看了一眼身形戰戰的靈辭,側上前一步,擋住了師尊嚴厲詰難的目光。

    「回師父,徒兒想,世間萬物相生相長,方生方死,道之同。分明道生萬物,卻又削萬物之根靈,隱萬物之光芒。既然道為天地萬物之始,何必多此一舉再加削減呢。」

    到底是孩子,即便有疑問也不是什麼玄妙莫測,高深遠度的,鶴霄允進而問道:「靈辭,你師兄的疑問,你可有解?」

    靈辭正沉浸於痛責自己無用慘遭師父厭惡的悲哀中,想來師父對自己絕望的很,只怕以後也不會注意他了。正這麼躲在玄釗身後暗暗抹眼淚,卻聽到師父又讓他答題。

    小孩一時之間慌亂愈甚,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努力控制著情緒想要開口說話,結果最後一開口全是哭腔,到最後簡直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師父……我…嗚……」

    嗯?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毛病?

    鶴霄允幾乎沒見人哭的這麼傷心過,在此之前更沒養過孩子,一時也被嚇的手足無措。

    玄釗倒是清楚他這個小師弟的性子,別說被師父為難幾句,就是真的挨打挨罵,也不至於哭成這樣。肯定是他自己又瞎想了。

    ……

    鶴霄允在心裡把魔帝那個王八罵成了王八蛋,讓她做什麼不好,讓她教養孩子?!嫌她活的太痛快了,非給她找點不痛快是吧?!

    「雲昔,」拿起擱在手邊的一封信,鶴霄允滿臉不耐的起身準備出門,對著剛聽到動靜趕來的雲昔道:「你負責把這小祖宗哄好了,本尊出門一趟。」

    言罷不顧玄釗懇求一般的目光,徑自出了門,一路朝著攜穹殿殿方向而去。

    她被魔帝送來的倆祖宗折騰的沒地方可留了,自然是要去魔帝找補回來。

    一步步走上攜穹殿高高的階梯,大門開著,會宴賓客的前殿空無一人,她繞過碩大的屏風,到了魔帝起居的後殿。

    酌辰正批改著手底下積了有幾日的公文,聽到門邊有聲響,緊接著就察覺出她的氣息,他面上不自覺就帶了絲暖意,放心筆,從冗雜的事務中抬起頭來,「進來吧。」

    推門,只見魔尊大人面色凝重。酌辰也緊張起來,下意識覺得會不會有何突發的意外。

    「求魔帝賞屬下清凈片刻吧。」鶴霄允坐到他對面,沉沉的嘆了口氣,趴在了桌子上。

    「這是怎麼了?」酌辰難得好脾氣的揉了揉她的頭頂,「徒弟們氣你了?孤幫你教訓他們如何?」

    「唉。他們如何敢氣我,只不過……啊,不說了罷,也沒什麼意思。」暗紅的衣袖撲稜稜的攤在桌上,鶴霄允將頭埋進雙臂里,想向酌辰告狀,卻又覺得這種事都不值得說的,只是懶懶的趴著。

    「也罷,不必說了,早該想到你這種性子未必能和靈辭合得來,他也太軟懦了些,這幾日暫時將他送到我這裡來吧。」

    因著靈辭,短短幾天內魔尊已經第三次跑到他這裡來了,雖然他樂意的很,可每每看著魔尊一副死也不想回去的樣子就覺得是自己委屈了她,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倒不如自己做徹底些,將靈辭的性子改一改,說不定也就好了。

    「行了,別悶著了,沒別的事就先去床上睡一會兒,孤知道你是貪睡慣了的。」他們處理公務的桌案都擺在窗下,光進來時被窗子分隔,投在桌面上格外好看,酌辰推推她的胳膊,激起些許灰塵,在陽光下瀰漫、翻騰。

    「屬下可不是來睡覺的,吶,這是今日剛剛呈上來的,從途中截下的書信。」精巧的信封上印著一個繁複花紋的「冥」字,封口處有白色的法力靈識封印,只不過已經被魔尊打開了,

    「讓你背術法果然有用。」魔帝戲謔的看了她一眼,從信封里抽出那張紙。

    「冥主回靈後的?」酌辰一目十行看完了信,冷笑著道:「冥主不答應與靈界的婚事,看來,他是非要跟著趟渾水了。」

    「是啊,若緋流公主計謀得逞,靈界就在咱們掌握之中了,只不過你我都清楚,冥主的實力才是最神秘莫測的,他日大戰,不說有他支持,只要他不助神界,咱們就能多上許多勝算。」手上把玩著魔帝桌上的軟玉,一邊細細的思量著利弊權衡。最終兩人相視一笑,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樣的心思。

    「此時不知能否為我所用,若勝算不大…那還不如讓他「幹凈」到底。」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