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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心囚

    「這年月,只當做我與他最後的默契。」   /————————————\   月落星垂,參井徒移   這世間啊,有些事,塵埃落定後成了故事;有些人,鮮活不再時批進史書。      魔帝酌辰明明白白的生死輪迴,仍會哀慟於自己的無能為力;魔尊鶴霄允清清靜靜的死在萬仞之下,或許也會想起他對她的情有獨鍾。      冥主浮生的梧桐木屋外,一樹寒梅不分時令的怒放著;隱居紫瀛洲的靈界女帝緋流,身子早已羸弱不堪,只好每日靜坐窗前遙思往事。      魔界右護法挽清卸了職,卻是長住在了已然覆滅的妖界;小魔帝翎箜和他來自神界的愛人走到了一起,再不顧什麼夙仇難當。      一脈寒江仍流的幹幹凈凈,一點也看不出萬年前混戰之中血流漂杵的影子,塵埃落定,原來多麼慘烈的過往都成了故事   也罷……      人間的鹿山結界遍布,它在靜候它該等的人回家      一萬年,一場默契的騙局.   /————————————\     *第一章是文案#可跳過食用   *整篇第一卷倒敘,不習慣第一人稱可以直接跳第二卷,不影響連貫性

    一去青山付餘生【七夕番外】

    小說: 將心囚 作者:棠梨烬 字數:2502 更新時間:2019-09-22 15:06:31

    天將明的時分,薄霧籠罩在鹿山上,那霧氣濃淡分明,深林在霧色中掩掩抑抑的分外神秘。

    這山立於人間荒野處,又被布下了一層結界,快一百年了,還是只有酌辰與鶴霄允兩人住著。

    夜色退去時的樣子甚是好看,漆黑的夜空變成藏藍,再淡下去,成了闊朗到讓人舒心的蒼色,滿天星辰一一隱去,只剩一輪月還孤寂的掛在天邊。

    只可惜,這樣好看的景,住在鹿山的兩個人都沒空去看。

    房前屋後,飛禽隨著天色的變化醒來,空中雜了各色鳥鳴十分悅耳。

    床幔圍繞著的普普通通的大床間,情慾的味道已消散在空氣里,悠長的呼吸交繞纏綿,相擁入睡的兩人在每日準時的鳥鳴聲中有逐漸轉醒的樣子。

    「唔…」鶴霄允難受的翻了個身,枕在男人手臂上。「醒了?」酌辰湊過去吻上她的耳垂,鶴霄允身子一顫徹底清醒過來。

    都住在一起這麼些年了,按說也該過了不知饜足的時候,偏偏酌辰昨夜不肯饒她,一次又一次的交纏,只記得最後她哭著求饒都沒用,到底還是昏過去了。

    「別鬧…難受。」她往酌辰懷裡拱了拱,全身酸痛無力到不像自己的,呢喃著吐出這幾個字,卻發現嗓子都有些啞了,又羞又氣,抬頭一口咬住了酌辰的脖子。

    「嘶……」酌辰冷不丁被咬住了命門,一瞬間僵硬的綳直了身子,不過鶴霄允本身就被他折騰的沒什麼力氣,再加上的確捨不得,也只咬了一下就鬆開了。

    雙手撫摸著懷裡的溫軟,酌辰邪笑著,翻身壓上去,「夫人,大清早這樣可不好啊。為夫來幫你滅滅火?」

    說完,沒給鶴霄允任何反抗的機會,雙手被攥到一起,酌辰將她雙手粗暴強硬的壓在床頭,另一隻手上下摸索揉捏著這具完美的身體,弄的她渾身輕顫,「不要,別,昨晚剛剛……」

    「嗯?又不要。昨夜,不是你自己說的,讓我放過你一次,今日再來補償?」酌辰逗弄著她,濕軟的舌卷過精緻的鎖骨,引起她一陣接一陣的顫抖。

    「補償補償,可,可我…我沒說現在啊,別鬧了好不好,天都亮了,該起了。」鶴霄允欲哭無淚,昨晚她被弄得要死要活,胡亂答應他一些亂七八糟的條件作為交換,原以為能糊弄過去,卻沒想到剛一醒就被吃了。

    「呵,起什麼!你還想起床?為夫心疼你,今日不叫你下床了。」所有反抗被堵在了唇舌之間,喘息越發粗重,只聽最後酌辰含混的哄了一句:「乖…」

    一個時辰後,日上三竿,酌辰抱著懷裡又一次昏睡過去的人,十分滿意。小木屋裡亮亮堂堂的,穿透了並不遮光的床幔,他便側撐著身子,拿一隻手捂在她雙目上,鶴霄允臉色紅潤,窩在層層被褥里睡的安然,兩人散亂的發和主人一樣,在一起交織重疊。

    到底都還帶著魔帝魔尊的靈力,兩人就算是一直不吃不喝,也照樣不會耽擱做他們愛做的事,只不過魔尊更累些罷了。

    午後,鶴霄允悠悠轉醒,錦被好端端蓋在自己身上,身旁已然空了,枕邊好好放著她的衣裳,她朝著屋頂發了好一陣子的呆,這才不緊不慢的起身。

    白皙如玉的皮膚被不分晝夜的荒唐添上了一身青紫的印子,手腕上、肩頭處、腳踝上,甚至於腰間,全都是青青紫紫的傷,就跟被人打了一樣……鶴霄允紅著臉穿好衣裳,遮住這些讓人浮想聯翩的痕跡。

    只是她沒來得及照鏡子,不知道就算遮住了身上的,脖頸間更加曖昧的吻痕已經能暴露一切。

    屋子裡沒人,桌旁小風爐上溫著一鍋粥,似乎已經煮了很久,散發出陣陣稻米的清香。屋外門口傳來窸窸窣窣說話的聲音,她自去開了門。

    「唉?浮生!」同酌辰坐在一起喝茶說話的人可不就是曾陪她在啞月萬年孤寂的冥主麼!她和酌辰能有這般的逍遙日子,全仰仗浮生操勞用心,只是一直沒機會向他道謝。

    在推門出來那一刻,外面的人已經停止了交談,齊齊的回頭看向她。酌辰眸子里全是暖意和寵溺,向她伸出了手,冥主起初眼睛裡滿是亮亮的光,可一眼瞥到她脖子上的印記…立刻尷尬的低頭喝起了茶。

    「來,」酌辰勾起嘴角,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手放在她腰間暖著,體貼溫柔的問道:「怎麼不多睡會兒,還累不累。」

    「……」所以還有外人在,這麼問真的沒問題麼?

    鶴霄允把自己腰間的手劃拉開,「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沒什麼。」這一次兩個男人倒是十分一致。

    「你們自己聽聽,這話我是信是不信。」鶴霄允輕笑著,她和酌辰已經擺脫了當年的身份,在其他人眼裡他們早已死了許多年。而對於他們來說,意味著再也不會受任何人任何事的拘束 ,方才她隨口一問而已,反正酌辰遲早都會告訴她的。

    因為現在,她只相信任何時候酌辰都不會欺她騙她負她。

    「這…這事還是你們夫妻自己說比較好,」浮生笑著搖頭,掩飾眼底一瞬的失意和惆悵,沖著酌辰說:「我知道的都交代給你了,你們自己拿主意吧。」

    「嗯,多謝。」溫熱的大手又悄悄滑到了鶴霄允腰間揉著。

    「此時,倒真有些羨慕你…你們。」冥主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他一直在笑,而且笑的很真誠,但略有眼力的人都不會認為他真的很高興,那微笑後面帶著酸澀,帶著無可奈何,「罷了。冥界事情繁雜,我先告辭了。」

    鶴霄允沒來得及出言挽留,便見他憑空消散在原地。突然感覺腰上一緊,上半身已經落進酌辰懷裡,「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一雙手任勞任怨的在身後揉按著,她也不掙扎,只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好。

    「你真想知道?」酌辰笑著親親她嘴角,「哎呀又來了,真別鬧了…我疼!」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酌辰低頭伏在她耳邊,「我問冥主,為何這麼多年,為夫日日辛勤耕耘,你到現在都不曾有孕。」

    「你——」鶴霄允臉紅到了脖子上,哀嚎一聲,「你,怎能對外人說這些事。」

    酌辰微笑著看著她,只是不說話,鶴霄允剛緩過來,一抬頭不小心撞進一片溫柔的沼澤。

    她突然泄了氣,小聲問道:「你真想要孩子?」

    「我是很想要咱們的孩子,可你的身子,那一萬年間在啞月谷受了太大寒氣,恢復實在不易。況且他所說的恢復方法太過狠戾,只是聽聽要遭的罪,我就覺得心疼,半點也捨不得讓你去受…你好好的比什麼都要緊,我不求別的了。」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裡,呼吸著她發上的清香。

    「有今日太過不易,咱們的滄海桑田,還要好好過下去呢。」

    兩隻手靜靜地十指交握著,緊緊扣在一起,嘗過一生辛酸苦澀、步履維艱,熬過風霜雨雪、風刀霜劍,如今每個粗糙平淡的日子都被好好珍惜。

    沒有什麼是不滿足的了,再也沒了。

    草際鳴蛩。驚落梧桐。正人間、天上愁濃。雲階月地,關鎖千重。縱浮槎來,浮槎去,不相逢。

    星橋鵲駕,經年才見,想離情、別恨難窮。牽牛織女,莫是離中。甚霎兒晴,霎兒雨,霎兒風。

    好在,他們將來永遠的相依相伴,再無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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