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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謂逍遙·靈魂容器

    他是個叛逆,引千妖上了逍遙山,屠殺修道弟子,斬殺眾道仙,重傷仙首,被世人憎恨忌諱, 他也是個封印,封著上古妖王,有人畏懼,有人崇敬,有人想除之而後快,有人想利用他剷除異己, 他還是個道仙,有點狂妄,有點囂張,還有點自以為是, 他…… 等等,以上這些他統統沒有任何記憶好麼?他只是個15歲的流浪少年,叛逆,封印,道仙跟他有毛關係?!那些滿嘴仁義道德的臭道士們不過就是一些披著正義皮子的惡狼!什麼狗屁逍遙?不過就是一些忽悠他們這些屁民的傳說罷了,少在他面前裝聖賢! 但是……這個說要帶他回家的道仙好生漂亮,明明只是見的第一面,這心動的感覺卻恍如隔世……

    6、傳說中的逍遙山

    小說: 無謂逍遙·靈魂容器 作者:Mr.37° 字數:3107 更新時間:2019-09-22 15:10:52

    不知睡了多久,他的耳邊響起無數低語聲,他猛地睜開眼,眼前依然是一身素白色的道袍,彷彿安了心般,他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醒了?」或許是因為還未完全清醒,幽凌軒清冷的聲線聽來竟讓他覺得有些溫柔,「睡的可好?」

    他揉著眼坐起身,咧嘴一笑,「做了個美夢。」

    他說的是實話,剛入睡時,他的夢境原本是他熟悉的火海,但很快,大火忽然不知被什麼東西瞬間收起,山林恢復了綠蔥蔥的模樣,他帶著弟弟放肆的在山間奔跑,倆人笑的無憂無慮。

    他禁不住有些感嘆起夢境的短暫,「我們這是到哪了?」

    還沒等幽凌軒回答,他卻被自己眼前的景象驚住了,兩岸原本還綿延不絕的懸崖,此刻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一眼望不到邊的水面,原本只有他們一隻小船的河面,也不知何時多出了大大小小不同的船隻,似乎所有的船都在朝同一個方向前行。

    之前吵醒他的低語聲正是來自那些船艙內,彷彿每一隻船內都坐滿了人,而船頭,都站著或坐著一個身穿道袍的領路人,道袍的顏色或黑或白。

    「快到了。」幽凌軒回答著。

    此時,一隻略大的木船緩緩朝他們靠了過來,船頭上站的人一身白衣道袍,一雙深邃的褐色眼眸流露出欣喜的神色,兩船還未靠近,那人便立刻朝他們恭敬的抱拳行禮,「師兄。」

    他認真打量著已經與他們並行的人,褐色的短髮在腦後束成一個馬尾,兩鬢間落下的髮絲帶著天然卷,鼻樑高挑挺拔,一張帶著異域風情的臉孔揚著柔和的笑意,「您可算回來了。」那人直起身,言語間的開心自然流露。

    「是靜憂道人?!」那白袍道人所乘的船艙內忽然一陣沸騰,船艙一側開著的窗戶立刻湊過來數張稚氣的臉龐,數雙眼睛忽閃著興奮又崇拜的眼神,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傾斜,讓船身不穩的搖晃起來。

    白袍道人見狀,無奈的朝船艙里的少年們笑道,「你等如果再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恐怕最後的這段路程,就只能自行游過去咯。」溫柔而不失威儀的提醒,立刻讓船艙里的少年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但靠窗而坐的少年們依然不斷朝他們張望著,他從那些眼神中還看到了羨慕。

    他雖然知道靜憂道人的道號在世間人氣最高,但以往,但凡聽見有人各種吹捧道仙的事跡時,他都是嗤之以鼻,唯獨這次,他的心裡竟有了小小的優越感,這滋味,還挺享受。

    他身旁的幽凌軒終於不慌不忙的站起了身,一絲不苟的朝來人回了禮,「辛苦了。」

    如此平淡的語氣,一點慰問感都沒有,他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

    但那異域小哥卻並不在意,「這是師兄接回來的修習弟子?小小年紀已入道場,真是年少可為。」反倒是將他也順帶誇獎了一番。

    這年少有為是沒錯,不過跟那道場倒是沒半毛錢關係,他嫌惡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道場服,果然,這藍皮子就是容易讓人誤會。

    忽然,他的頭頂傳來幽凌軒一聲刻意的輕咳,他瞬間明白其意的站起身,有模有樣的朝對面的人行了禮。

    他就是討厭這些沒完沒了的鞠躬敬禮。

    「在下珣玗琪,修仙道,乃本屆修習助教弟子,」異域小哥也沒在意,只是愉快的做著自我介紹,「不知這位少年如何稱呼?」

    珣玗琪的眼神投向他,耐心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我?」他停頓了片刻,發現身後的人並沒有想要幫他回答的打算,「玄曦,」於是,爽快的說出了這個名字,「我叫玄曦。」然後,又再確認了一遍。

    「玄曦?」珣玗琪默念道,「有無之道,同謂之玄,曦月之光,慰人之心,」珣玗琪眼含笑意贊道,「好名字。」

    從剛才他就發現,這個叫珣玗琪的男人明明看起來沒比他大幾歲,但說話的方式卻讓他聽得頗為吃力,「雖然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不過感覺好像挺受用。」他誠實的回道,隨即哈哈大笑出聲。

    珣玗琪望著那張爽朗的笑臉,柔和的面龐一愣,「噗,」而後也跟著笑出了聲,「我是說,你的名字很有意義。」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起的名,他心裡帶著些小驕傲,連臉上的笑容都得意了幾分。

    說話間,行船的速度緩了下來,幾人不約而同的朝前方看去,數十隻大小不一的船隻正排著隊一一靠向一個木質的碼頭。

    「看來,這一期走水路的修習弟子不少啊。」珣玗琪無奈的感嘆道,以這個速度,估計輪到他們,至少得一個時辰。

    能允許船隻暫時停靠下船的木質通道最多隻能並行兩人,負責領路之人站在通道旁,許是為了安全,每次只讓一人下船前行,且不允許追逐急行,所以這下船的速度緩慢,卻井然有序。

    下船的人穿過木質通道,在一個寬闊的平地處集合,平地前方是數不清的台階,延伸至兩座山巒間的交點,交點又隱於山間,他踮起腳尖張望,卻也看不見個所以然。

    「這得等到什麼時候?」他忍不住抱怨道,只因為早已開始咕咕叫的肚子,「早知如此,早餐的時候就應該備些幹糧的。」

    幽凌軒也看向了眼前排著隊的船隻,目測著他們與平台之間的距離,嘴上雖沒有任何言語,但他手中的夜曉卻忽然落了地,劍尖戳在船板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會看門的夜曉他是見識過的,這一次又要炫什麼技能?

    他朝船艙後退了幾步,刻意拉開與夜曉之間的距離,方便自己觀賞這件法器的作秀,難道這把劍還能把船帶上天不成?

    萬萬沒想到,隨著七彩鈴鐺一聲清脆的鈴響,夜曉直衝他面門而來。

    「幹,幹什麼?」他下意識的後退,直至自己的後背被船篷頂住,他看了看依然站在船頭的幽凌軒,那人卻只是背對著他不為所動,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讓他臉上禁不住莫名發冷。

    在一人一劍的對峙之間,夜曉猛的鑽入天際,他立刻警惕的仰起頭尋找夜曉的身影,卻忽然感覺後背一陣涼意鑽入衣內,「什,什麼?什麼東西?搞什麼鬼?!」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怎麼都撓不到後背癢癢的人,趔趄著在船上不斷的打著轉,「夜曉,別鬧,快出來!我怕癢癢!你快出來!」

    就在他怎麼都抓不住後背的那把劍時,他的衣服卻被夜曉挑起,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腳逐漸離開船板,貌似這一根筋的法器是打算把他帶上天啊?!

    「住,住手!別,別鬧!」眼看著自己的身子越飛越高,他驚恐的難得磕巴起來,「救,救命!我,我怕高,怕高!」夜曉似乎很享受他的恐懼感,不僅越爬越高,更是加快了上升的速度,「放我下去!靜憂!!幽……凌……」

    腦子裡一片混亂的他開始了口不擇言,然而還沒等他叫出幽凌軒的全名,他便被飛入雲霄的夜曉折騰的舌頭打結。

    恐高,是他從小的心病,他再是天不怕地不怕,卻怎麼也剋制不住自己對高處的恐懼。

    當他再次看見地面時,他就如同一隻從天而降的烏龜一般,僵硬的趴在了幾級台階上。

    這般刺/激的飛行,自然讓他錯過了欣賞幽凌軒輕盈的白色身影借著幾條船的艙頂,蜻蜓點水般的飛到了他身旁的優雅,他只聽見一陣讓他膽寒的鈴聲響起,抬起有些失神的眼睛,他模糊的看見被握在幽凌軒手中的夜曉。

    而此時,他們身後集合地中十幾個或白袍或黑袍的道人見到那個標誌性白袍帷帽的打扮,立刻恭敬的拱手行禮,「靜憂道人。」

    這一聲齊齊的稱呼,讓僵在地上恍惚的他清醒了不少,也立刻讓集合地里近百名弟子沸騰起來。

    「靜憂道人?那不就是幽凌軒嗎?」

    「傳說他出山尋有道緣之人,已經很久沒有回過逍遙山了。」

    「莫非那個人就是他尋回來的?」

    「……」

    那些圍繞在他耳邊的嗡嗡聲讓他想起了邊河旁的經歷,他不適的皺起眉,強迫自己爬起身。

    「看那傢伙狼狽的樣子,還真是搞笑。」

    「穿著道場服,也沒看出半點道緣呢。」

    「不知道這小子花了多少錢?能讓靜憂道人帶他上山。」

    「……」

    這麼小就學會了嚼舌根,難道他們的父母沒教過禮數嗎?就這樣還好意思論道修習?逍遙山的人果真是瞎了吧!

    他狠狠的回頭看向那群帶著酸味和惡意議論著的少年們,他們雖服飾各異,但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奢華,還真是浪費了那套好皮囊。

    感受到他咄咄目光的少年們漸漸停止了議論,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身邊這位德高望重的靜憂道人。

    「能走嗎?」幽凌軒絲毫沒有被那些議論聲影響,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不知為何就讓他瞬間平靜了心中的暴躁。

    他朝幽凌軒仰起頭,「沒問題。」故作輕鬆的撣了撣腿上的灰塵。

    「跟我來。」又是如咒語般的三個字,讓他不由自主的就跟在幽凌軒的身後走上了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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