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陌蹭的一下遠離了言伐，尷尬一笑，「別誤會……」

楚亦這才又睜開眼做起來，「不不不，沒關係，我不反同的。」

子陌：「……」

言伐靠近子陌低聲問，「什麼是反同？」

「……」

「那個姐姐，你現在要回家還是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再回去？我們有事情需要出去一趟。」

「那你們去吧，不用管我，我等裙子幹了就回去。」楚亦回到。

誰也不提裙子為何是濕的的問題，誰也不提剛剛的事情。

「那好，門口有太陽傘，姐姐你出門直接用。」

「嗯，謝謝小陌。」

「只有我才能叫小陌。」言伐突然開口。

子陌：「……」

楚亦笑，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看著兩個人。

子陌趕緊拖著言伐走了，太丟人了。

然後兩人找了個角落抱在一起，轉眼間帶著氣泡再次沉入水底。

子陌著才明白，在兩個湖的下面，是一塊。他之前在鄱陽湖看見的只是整個未知水域的小小一角。

這裡巨大而無邊。

繁茂而充滿活力。

子陌看見，應龍在誅仙台上面跪下，看見他望著自己虛空的手大喊著「阿亦」。

一聲一聲，響徹天際。

「罪仙已除，應龍，你可以帶著你的十萬水族回去了。」

說著就有仙上前，把裝有十萬水族的法寶送到應龍手上。

應龍大笑，目光掃過那群道貌岸然的仙，無非是阿亦擋了一些人的路，無非是阿亦奪了一些人的寵愛。他們，他們就要叫她魂飛魄散，連屍體都不願意給他留下。

天地之大，他又要去何處尋她？

應龍笑出了眼淚。

可那群仙只是看著，也許他們在等，等應龍追著阿亦跳下去。

可應龍沒有，他只是拿著他的水軍回了海里。

墜了妖道。

他開始穿一身大紅，勾引天庭的公主跪在他腳下乞歡，盜了天後的仙簪誣陷給天帝的新歡，挖了仙人的仙丹為自己增添修為，為阿亦聚魂。

他把他們強加給阿亦的罪狀一個個都變成了真的。他躲在水裡，攪得天庭一片混亂。

直到他修妖成魔，拖著長長的衣擺赤腳走過滿是鮮血的天庭。

血把他的衣服染成大紅色，和阿亦一樣的顏色。

他踏過屍體，留下一串血腳印坐到了最上面的位置。

可他，還是換不回阿亦。

他為她聚魂三千年，都未聚成一點。他等不來了，他受夠了，那就通通為她陪葬吧。

「雖然三千年，遲了些。」應龍又笑了，笑得瘋狂也凄涼。

天庭沒了，他一瞬間沒了目標，阿亦尋不到，心中弒殺在狂怒找不到出口。

他開始陷入瘋狂，只有鮮血才能撫慰他，只有踩著屍體才能叫他安心。

終於，有誰來了，他輕輕捧著他的臉龐，對他說，「我幫你，幫你找到她，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幫我守一個地方。」

應龍說「好。」

子陌看見了那個應龍，他收起了長長的尾巴以人形站在他們面前，點頭微笑。

恍惚間，好像看見了那個風度翩翩的白龍，溫潤如玉。

他說，「之前謝謝你們替她送花。」

他的身邊堆滿了滿天星，堆滿了她的思念。

他們等候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