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之前不知道是言伐大人，多有得罪。」應龍抱歉的說，但子陌沒看出來他有多抱歉。

他才不信這條龍會不知道來的是什麼，看樣子聽口氣兩人還熟得很。

都是一個個演戲好手。

「哦，沒事，你幫我的家子陌一個小忙完本尊就原諒你啦。」言伐大方的說，然後把子陌推到了前面。

子陌：「你好，我是顏子陌。」

應龍沒有說話而是盯著了子陌一會兒才抬頭對言伐說，「幾千年不見，言伐大人口味變化挺大啊。」

言伐：……這龍變壞了。

子陌：……口味？所以他是言伐的食物，行走的糧食？

「比不上你單一。」言伐回了一句，同時還小心翼翼的瞟了眼子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的擔心子陌不高興，可看樣子沒有不高興他也不開心。

言伐想不明白。

子陌也不明白，心中湧上的隱隱酸味是怎麼回事。他按下那份不知名的情緒拿出他母親的相片，「您能不能告訴我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應龍看著照片沉默了一會兒，才那堆滿天星裡面翻出一朵小小的藍色的像水做成的花，彷彿一碰就碎。

應龍示意子陌伸手接著，子陌伸出了手，那花躺在手心，慢慢的散發出點點星光。

子陌恍惚看見一個背影，披著大紅色的外套離他遠去，她好像在說，

「願吾兒不似吾。」

那花漸漸變得透明，和迷魂凼的蓮花一樣化作星星消散。

應龍說，「只要你走下去，就會找到你想找的人

走下去？走多遠，有走多久？沒有答案，也沒有具體的數字。離開迷魂凼的時候，子陌以為每走一處就會離他母親近一點，可是如今看來，他要走的地方還有很多。

他到底要走多少路才能走到她的身邊？

言伐在一旁皺緊了眉，他開始思考究竟是誰在引導子陌向前。

這個旅途，充滿未知和算計。

言伐突然在想他是不是被某個誰算了進來，目前看來子陌要去的地方都是人類無法踏足的，他去不了，或者活著出不來，必須有誰幫他。那個誰，是自己？

可某個誰，又是何人。

意識到自己可能被算計了的言伐很不開心。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回到酒店子陌發現楚亦又留個束花，才問言伐，楚亦和阿亦到底是什麼關係。

言伐說，阿亦魂已聚齊，但不能轉世，所以只有借住在應龍入魔時期為她做的身體里。

「所以楚亦不是人？」

「不，她是。人為女媧所造，而楚亦是應龍的萬年修為所化。」

「也就是說，他用萬年的修為換了一個人的身體？」

「差不多吧。但是終究還是有差別的，阿亦原是仙女，仙女墜凡是人間所不容的，所以凡塵俗物上不了他的身。但是像鬼這種就很喜歡她的身體了。

她現在的情況和一個身體里兩個魂差不多，一個是人類楚亦，一個是仙女阿亦。

所以才時不時賣個花，時不時被上個身。」

「……」子陌，這就是所謂的小仙女下凡是罪過？「可是，她當年到底犯了什麼大罪？會受到這麼重的刑法。」

「罪？哈哈哈，小陌陌真單純。」言伐伸手揉亂了子陌的頭髮。「她沒有罪，天帝看上了她，所以天後和一大幫仙恨她。應龍也看上了她，而天宮太子看上了應龍，想與應龍結成眷侶，以拉攏水族，阿亦的存在，就擋了太子的路。

天庭當家的三個仙就有兩個要弄死她，那不是輕而易舉？」

「……」子陌聽著怎麼那麼像宮鬥戲，「可是，你知道的怎麼那麼清楚？」

「啊……我啊，因為當年那條龍跪在我面前把這些全都講過我聽，然後發誓說要滅了天庭，求我教他如何成魔。我覺得有趣就同意了。」

「……」

子陌終於明白，感情這天庭就是這貨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