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失憶的後遺症還是如何，縱使段樓表面冷淡，但他粘著白識的程度只比失憶前更勝。

白識面無表情地將埋在他頸間啃咬的男人扒到一邊，手指快速在電腦上搜索資料。

有先前段樓懵懵懂懂的撩撥，白識接受男人更親近一些的舉動也並不是特別抗拒，只是格外不喜歡在工作時被打擾。

白識撩起眼皮看了男人一眼，啪得將筆記本轉了個方向，指著上面幾條摻雜在各種八卦花邊中間的新聞，「有什麼感受？」

見著白識這副認真的模樣，段樓也不想把人撩撥地炸了毛，摸著下巴接過電腦，「……惡性殺人事件？」

白識揚了揚下顎，端起一旁的杯子潤了潤嗓子，「這是這個星期發現的第三起惡性殺人事件，且都發生在華國邊陲的小城，彼此距離不超過100公里，消息傳播不開，知道的人自然也不多，因此只有一些小報社為了鰲頭登刊了這件事，但也沒能激起太大的水花。」

「不應該……」段樓皺了皺眉，顯然是被這幾起事件勾起了疑問。

滑鼠滑動，最終落在傷亡人數722人上。

傷亡722人，已經是一起極為龐大惡劣的事件，落進這個人人自詡正義的華國深潭中，竟是一絲波瀾未起。

從內散發的腐朽沒落之氣，無論如何都無法遮掩，華國這個搖搖欲墜的龐然大物，終於開始瓦礫坍塌，露出他腐朽的框架。

段樓有些煩躁地合上筆記本，眉頭緊促，不得不站起身四下踱步。

胸口中的煩悶鬱結無法舒緩，讓段樓隱隱有些發狂的趨勢。

白識趕緊拉住段樓，男人怕傷了白識，只輕輕掙扎了幾下，便順從地順著力道重新坐回沙發上，一手攬過青年，將人緊緊攥在懷裡後，那種無處釋放的狂躁這才平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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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蘭羌終於食髓知味地離開醫院，林紹也一併將查到的二人行蹤交了上去。

這邊蘭羌剛離開，便有名醫生帶著一群妖艷的護士進了去，將渾身斑駁氣息微弱的金河帶到了床上。

蘭羌對於金河，從來沒有憐惜之情，行床上之事時，自然也只顧及自己爽快，對於金河這個男人來說，用那處接納異物，也只是一場酷刑而已。

一群護士見著金河睜開眼，立刻嗤笑著調笑，「金大教授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金河似是已經習慣了，咧開嘴回道:「這樣子也可以把你搞得嗷嗷叫。」

護士們立刻就笑了，用身體去蹭金河的手，一邊浪笑，一邊給一旁低頭處理金河傷口的醫生遞東西。

金河抬手狠狠捏了一下那一大團柔軟的雪白皮膚，然後翻了個身，方便醫生為他後面的傷口上藥。

那醫生也目不斜視地專心處理傷口，對他手下的護士同這個身份特殊的男人之間的調笑毫無反應。

待醫生處理過後，這一大群人便又如進來時一般魚貫而出。

金河扯過一旁搭著的毛巾擦了擦汗，借著拆毛巾的功夫打開手心。

那張剛剛從護士內衣中摸出來的紙條已經浸染了些汗漬，上面只有幾個獨立的詞，卻足以讓金河懂得那人所傳達的意思。

「唐煜、實驗體、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