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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神大人又吃醋了

    一聲沒來得及脫口的驚呼伴著砰然一聲脆響,再次被封死在門內。    下一秒,鋼筋鐵骨的單人床顫巍巍地晃了晃,就跟陸念安的心情一樣。    絕望,完全不是一個段位的,好絕望!這會兒陸念安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個什麼樣的魔頭。下手幹脆利索,下嘴也是毫不留情! 很久很久以後…… 「還要繼續嗎?」仍舊困著他的男人看戲一般賤賤地問道。 忠犬又腹黑,禁慾才怪的攻X脫線又顏控,翻身無望的受

    第一章:風雨

    小說: 戰神大人又吃醋了 作者:九沅 字數:1991 更新時間:2019-09-22 16:13:42

    災難結束的時候,從太空中遙望,地球成了一塊口味奇特的黃油夾心蔥花餡兒餅。中間一圈黃油,兩端白面上撒著蔥花兒。

    這種病毒好像喜熱畏寒。

    熱帶,亞熱帶逐漸淪為荒漠空城。僅剩的資源,都集中在了極地邊緣,狼多肉少,一場戰爭勢不可免。

    疫情愈演愈烈,專家束手無策,A國的軍艦被逼無奈直接開進了B國海域,與B國打了個天翻地覆。

    退無可退,不戰則亡,憑著一股向死而生的勇氣,A國愣是在無天時無地利的情況下,靠著人和惡狠狠地佔了人家半壁江山。

    宿敵成了鄰居,新仇加舊恨,架就幹得更勤了,三天兩頭的打,最後拉幫結派,發展成了群毆。

    這場疫病持續了整整三年,仗卻打了四年。曾經無聞問津的苦寒之地,如今成了各方勢在必得的囊中之物。

    第三年,R國的一位生物學家,歷經艱辛在北極極地中心的一朵花中提取出了抗元,注入其他植物的種子中,終於種活了第一批穀子,人類也終於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疫情被控制之後的第二年,各國領導人也終於坐上了虛設已久的聯合國談判桌,簽署了停戰協議。

    相比戰前,談判桌的席位空了一大半。

    至此,這場災難才算暫告一段落。彼時,這個曾經秀麗的水藍星球早已滿目瘡痍,而寄居於此的生靈也已餓殍遍地,哀鴻遍野。

    這場災難在歷史上有一個通俗易懂的名字——世紀之亂。

    災後的重建工作進行得有條不紊,地球也開始漸漸恢復了生機,禿了的腦袋在徒子徒孫的辛勤澆灌下,也長出了幾根營養不良的頭髮。

    停戰協議上,A國絕口不提退回本土,反而隱隱有了增兵之勢。

    鷹這種動物,向來只進不出,饞了百來年才到嘴的肉豈有吐出來的道理;但是打過獵的人都知道,熊的領地是不能亂闖的,因為它脾氣不好,力氣又大。

    劫後餘生的地球人,嗅著越來越緊張的氣氛,不免戰戰兢兢了起來。

    風雨欲來,大廈將傾。

    B國多次交涉無果,耐性漸失,好戰的因子在血液中叫囂,民怨也開始沸騰。軍部的國防秘密會議上,總統安東提議武力收復,這一提案毀譽參半。投票表決之時,國防部長安德烈突然毫無徵兆地拔槍而出,一槍正中總統要害,安東當場死亡,安德烈隨後跳窗逃逸。

    一小時後安德烈在其住所內被擊斃,據安德烈妻子達莉婭供述:他當天一大早就出門了,安德烈與安東曾在選舉時有過一些爭端,對於安東當上總統一事,安德烈一直多有不滿。

    作案動機很明顯,作案手段太白痴。

    安德烈三歲大的女兒在審訊中一直重複著:爸爸上午一直在家裡睡覺,我叫了兩次都沒叫醒。但是沒有證據。人們只當這孩子是捨不得爸爸,才撒了個這麼笨拙的謊言,並沒有多加苛責。

    兩天後,達莉婭出現在了全球時報的第二板面,配圖是達莉婭與丈夫的舊照,加一張慘烈車禍事故圖。

    醒目的標題直戳入人眼球:前國防部長妻子慘遭車禍,當場身亡,女兒重傷。

    民眾唏噓之餘,目光又轉回了頭版頭條:副總統列夫將會代為行使總統職權。

    兩個月後的大選上,列夫終於正式登上了總統大位,絕口不再提A國撤軍之事。

    ***

    新曆元年2105年。

    昏暗的地下通道內,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摻雜其中。

    燈光忽明忽暗,發出電流的「滋滋」聲,一道灰影一晃而過,動作靈敏迅速,肉眼根本無法捕捉,只一個閃身,便已移至通道盡頭,向前方微弱的光亮奔去。

    光線越來越近,那人的臉龐也漸漸暴露在白光下。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面容英俊,神色慌張,表情卻陰鷙得可怕,一刻不停地向前奔跑著,雜亂的腳步聲和槍響被遠遠甩在了身後。

    行動間,只能隱約看見一道模糊的身影。

    光明就在眼前,那片光亮卻越來越小,男人沉著臉,一咬牙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搶身而出的一瞬,沉重的金屬大門霍然緊閉。

    男人撲倒在刺目的陽光下,捂著胸口重重地咳嗽起來,材質特殊的緊身灰色連體衣上,是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色。

    聽到動靜,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從破敗風化的磚牆後,急急地跑了出來,彎腰扶住了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抹掉嘴角咳出的鮮血,顫抖著站直了身體,將手中拎著的一個橢圓形金屬艙遞了過去。

    復又轉身去摸那已然關閉的大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摸了一圈,卻是連一絲縫隙也沒有找到。

    男人狀似絕望地重重鎚了兩下厚重的大門,但那合金的大門連抖都沒有抖一下。

    「寧安還在裡面!」男人聲音嘶啞,頹然地癱坐在了地上,一滴淚「吧嗒」打在了地上,立刻滲入了幹涸的沙土中。

    身後的男人聞言面色一痛,頓了一瞬。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雜亂地傳來,戴眼鏡的男人面色一凜,不顧他那一身的傷,大步上前一把拽起了失魂落魄的男人,往牆後走去。

    「這裡不安全,先回去再說!」

    男人被拖拽著上了車,肩上的傷口汩汩地流著血,他卻好像感覺不到痛,只是死死地盯著那道銀白色的鋼鐵大門,眼睛紅得可怕。

    戴著眼鏡的男人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金屬球艙放至他腿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踩油門,留下了一路沙塵。

    感覺到腿上的重量,男人才微微回過神來,摩挲著懷裡的金屬艙,按下了綠色的按鈕。半透明的艙門緩緩向兩邊打開,一個安靜漂亮的嬰兒面孔顯露出來。

    死氣沉沉的黑眸動了動,沾血的指腹撫過嬰兒沉睡的臉頰,留下一路鮮紅。

    一滴透明的液體落在了嬰兒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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