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至，秋風過去，冬天來了。

又是一年聖誕，一年過去了，即將迎來新的一年。2021年末尾，朋友們聚集在希米亞和凱特琳的別墅里聚會過年。

在這一年裡，海拉的雙胞胎平安出世，波特做了爸爸，栗秀的論文又發表了一篇，希米亞從另一個時空歸來又醒來，凱特琳拿下了新的全球代言……

聖誕節的時候，一行人再次坐在沒有流觴曲水只有白雪皚皚的蘭亭里吃火鍋。

有了小孩子，2021年的聖誕節和迎接2022年的新年聚會不再那麼純粹，大家圍繞著兩個新生兒，談天說地，直到新年前的夜晚。

照例是一夜狂歡，但也是因為有了小孩子，大家還是要照顧還是哺乳期的海拉和兩個嬰兒的意願，決定早睡。

自從醒來後每日早睡早起的希米亞不到10點就打起了哈欠，她同打掃衛生做後續工作的凱特琳還有另外幾位朋友打了個招呼便上樓去了。

她脫衣躺入暖烘烘的被窩，剛準備入睡卻被那個本應該在樓下打掃衛生的妻子叫醒。

「親愛的，快起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她還以為是幻覺，直到嘴唇上被印了一個帶著涼意的吻。

等她們坐上了車，希米亞裹著毯子，還是不太明白。

「我們去哪？」她睡眼稀鬆，迷迷糊糊地同凱特琳接了個吻——半年來她已經非常適應這種其他美國愛人間的親密接觸了。

「你睡吧，到了叫你。」凱特琳說著，又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希米亞就在她細碎溫柔的吻里沉沉睡去了。

·　

「到了，親愛的。」

希米亞被叫醒的時候，眼前是絢麗奪目，耳邊是滔天的歡呼，以至於她一時半會都沒有聽清凱特琳在說什麼。

她帶好圍巾手套下了車，又在下一秒愣住了——

一樣的半山腰，一樣的新年夜，一樣的滿天煙火和嘈雜鼎沸。

凱特琳看著希米亞，她的臉上滿是煙花散開的光亮，五光十色，在她的眼裡開出絢麗的花。

她拉著希米亞，走著小徑下山，走到歡呼的人群中，看著仰頭看煙火的希米亞，臉上帶著希米亞看不懂卻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的微笑。

她的嘴一開一合，在這滿天煙火中有一種神聖的美感。

「你在說什麼？」希米亞回頭大聲喊道，「太吵了，我聽不清！」

凱特琳沒有改變音調，也沒有改變語速，連眼底的笑意都沒有分毫改變。

最後一朵煙花燃盡，人群歡呼著，在震天撼地的倒計時中迎接著新的一年。

隨著群潮，兩人在零點的鐘聲中交換了她們新年裡的第一個吻。

「新年快樂，生日快樂！希米亞，新的一年新的一歲你要一直快樂！」

凱特琳捧著希米亞凍得通紅的耳朵和臉頰，盯著她的眼睛祝福道。

希米亞回了一個笑，又踮腳去親她嘴角的酒窩。

「新年快樂，你也要永遠快樂！」

她們又抱住彼此，逼出肺里的所有空氣。

直到兩人吻到有點缺氧了，才將緊緊黏住的四瓣唇分開。

「你剛剛說什麼？太吵了沒聽清。」希米亞喘小口著氣，白色的霧氣從她嘴邊散開，消逝在新年的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