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晗口氣帶著憤怒回答。

「哈哈，寶貝兒，你太讓我意外了！」白荼的聲音從裡面諮詢室的門縫傳來，她幾步沖我走來，我驚慌的想要後退逃跑。

「我是你的戀人？嗯？再說一次給我聽聽。」

白荼雙手固定住我的腰，我沉默著掙紮起來，身體一直在後退。

「再說一次給我聽聽。」

白荼聲音柔暖得狠，就是固定我的力氣比我掙扎的力氣永遠多一倍，我面紅耳赤開始頭腦混亂，有點疼痛的曖昧和激動讓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被她柔和的命令式追問弄得濕紅了眼眶，害羞憤懣的委屈卡在喉嚨里，只想嬌蠻的敷衍過去。

「再說一次給我聽聽嘛，我可沒聽錯哦。」

「你放開我。」

我哭了，那種說愛不能言，說不愛卻痛苦的情緒折磨著我，讓我的委屈像少女一樣無理爆發。我哼哼嚶嚶的小聲哭著，白荼高瘦的懷抱籠住我，她抱住我親我發頂，親了又親。

「哎喲。我的寶貝兒委屈咯，白荼那個大混蛋，壞事做盡！天天欺負我家敏敏，太可惡了！快過年了，我們把白荼拉到屠宰場去，請叼大煙的師傅用四十厘米大刀宰了算了。誰讓她一點都不懂我們家敏敏的心意，不是要這樣那樣，就是要XXOO……」

「噗呲……我.操.你妹的。」人家正哭著呢。這個時候講笑話，這麼不給面子的嗎？

「別操我妹妹，操我。」

「放開。」

我還知道這是在林晗工作的地方，努力平復著情緒，把一直滾落的眼淚擦了又擦。

白荼嘻嘻哈哈手臂擁著我不放，側身跟一直在旁邊安靜的林晗說了一句。

「我們走了，診療費用明天結算打到你的賬上。謝謝你，我先帶我媳婦兒回去了。」

「你跟我這三個星期的周旋算什麼？」

林晗壓抑的詰問。

「只是非工作時間陪你打發了無聊的時間而已。我跟你談論的一切都與聞敏有關，這一點我表達得足夠明確。你怎麼還會誤會，或者說還抱有希望呢？」

白荼好刀，我有點心疼林晗躺刀。

「你到底說的哪一句話才是真心的？」

林晗眼眶發紅，憤怒也在加劇。

我知道，或者我相信，此刻溫柔口氣說話的白荼是真心的。她在我面前從沒說過謊。

「我愛我家媳婦兒，這句永遠不假，其餘的情話或者騷話，聽聽就算了，別放在心上。」

「別說了。」

我想把白荼拉走，我作為旁觀者都會覺得過分，何況我被白荼推到了矛盾中央。

白荼緊了緊摟我肩膀的手，示意我別擔心。

「所以說，你愚弄我？」

「你不是自詡是個聰明人嗎？」

「白荼，你這個人渣！我詛咒你跟她不得善終！」

我沒想到林晗會氣急敗壞喪失理智的說出這麼幼稚的一句來，白荼惱怒的「嘖」了一聲。

「牙不想要了是吧？還是需要把你的嘴用線縫起來。」

白荼可不是不打女人的，我都被家暴進醫院過，其餘人一動手就得缺胳膊少腿，永久性傷害誰承受的住。

我怕白荼進監獄，我一把拉住快要發火的白荼。

「走了。」

白荼被我拉住，只給了林晗一個恐嚇的眼神。

走出門我就不想碰她也不想她碰我，林晗說得很對，白荼真的是個人渣，所以今晚，冷卻情緒後，只有沉重的悲傷而沒有一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