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一片覆在山上，在月光映照下閃著光。兩人登上山頂，戚燁伸展了下身體，看向山下，這裡的山很高，入眼是望不盡的白色。

「有人說這裡是被神庇佑的，下雪天雲彩從不會把月亮擋住。」霍城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是我在離開後，對這個小鎮印象最深的畫面。」

「的確很漂亮。」戚燁呼出一口氣在眼前迴旋片刻又消失不見。

「以後我可能會回到這個鎮子。」

戚燁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幾秒笑起來。「你能放得下嗎？」

「有什麼放不下的。」霍城眼神有些空，只是視線仍然看著遠處。

「有些事堅持到頭來也就那樣了，在執著也沒有意義。」霍城垂下頭，語氣帶著些不甘心。

戚燁並不清楚霍城主要幹的是什麼，但大概是想和聯盟協調目前對於吸血鬼的諸多不公平的規定。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你不會放棄。」

「你怎麼知道？」霍城嘖了聲。

「我了解你，你不會放棄。」戚燁再一次肯定道。

霍城又想說什麼的時候，身後山下的亮光打了過來，並跟著腳步聲靠近山頂。兩人對視一眼，跳到下面的一層的雪上趴著。

沒一會兒，大概十幾個吸血鬼就上來了。

「這人類的氣息怎麼會這麼重，他不會跑出來了吧。」一個吸血鬼向戚燁的方向望過去，但黑夜中一切都看不分明，加上飄在空中的雪掩蓋，最後他抬起腳準備過去的時候，被前面一個吸血鬼伸手擋住了。

「這不重要，先找出那個老頭再說。」看樣子這個吸血鬼應該是帶隊的，身後的吸血鬼們並沒有異議。

「我們找了這麼多天了，會不會是消息傳錯了，不是這座山。」吸血鬼拿著一個和手掌差不多大的東西，散著綠色的光在雪上照。

「閉嘴，就算是錯的消息，我們也得先把這座山翻個遍。」打頭的吸血鬼四處找尋著。

「聯盟為什麼要關押這個老頭兒，他到底是誰？」另一個吸血鬼抱怨。

戚燁蹙眉聽著他們的對話，餘光在旁邊的吸血鬼轉了一圈。霍城估計也沒想到好不容易約人出來轉一趟能遇到這種事。

「都閉嘴，再有質疑特麗莎將軍的，我現在就讓他死在雪地里。我們只需要執行任務，其他都和我們無關。」

吸血鬼們不再開口，沒了說話的聲音，只剩腳步聲和簌簌而過的風聲。戚燁準備等下見機行事，把吸血鬼口中的老頭兒救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突然聽到已個吸血鬼喊了一聲。「找到了！」

戚燁抬頭，那吸血鬼手裡拿著的儀器在照著的地方，綠色的光化成紅色。

「挖！」

霍城轉頭看過來遞了個眼神。

戚燁擺擺手，示意等一下。

等到傳來轟隆一聲，吸血鬼都進入雪下的洞。戚燁才爬起來，向吸血鬼進入的洞口走去。黑暗的一片只留下前面吸血鬼走遠黯淡的光。

「燈。」戚燁向霍城伸手，準備向裡面走的時候突然頓住轉身沖跟著自己的吸血鬼說，「你留在這兒。」

霍城愣了愣，「兩個人勝算大一些吧，而且…」

說到一半，想起自己吸血鬼的身份，閉上嘴笑了笑，退後兩步。

「我不是那個意思。」見人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但現在解釋又顯得有些蒼白，加上前面的吸血鬼幾乎要看不見人影，戚燁皺著眉，沉默兩秒，把退後的吸血鬼拉到自己旁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