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你好了沒？狙擊隊等著你說話呢。」

門外響起夥計的聲音。肖戰回神。他從五穆青那邊回來，是因為狐狸被吳秀抓了。狐狸要肖戰回去支援他。他不想離開五穆青。但是容不得他選擇。狐狸要人運了超度數的酒。沒喝死五穆青，狐狸很遺憾。

肖戰知道這是一個威脅。如果他繼續留在五穆青身邊，下次五穆青面對的危險可就不止一兩口酒這樣簡單的事情了。

肖戰要回來輔佐狐狸。至少把狐狸送到以前狼在時候的實力。不然，他離開，結局只有死。

昨天狐狸剛剛回來毒巢，他趕著路子，在第二天早上也到了毒巢。他知道，有個叫古矢的瘋子在給他們提供源源不斷的新藥。但是他不知道古矢是怎麼樣研製藥品的。

他懶得管也不想管。他來毒巢是來加強防禦的。肖戰看了看一樓二樓的狙擊手。以他現在的身手，隨隨便便可以扳倒10個狙擊手。所以，他必須訓練毒巢裡面的防禦系統。至少在肖戰看來，毒巢必須無懈可擊。

肖戰收拾起工具。背包起來，往大本營走。

「快！老闆要人！趕緊的！」拐角處特別的喧嘩。肖戰在拐角口等他們先過。沒一會兒，一行人匆匆把床架搬進去。又一會兒，他們把床架匆匆搬出來。床上躺了幾個壯碩的人。肖戰撇了一兩眼，這樣的身材，應該是附近的船員。

最後一個床架出來，和之前健碩的船員相比，最後一個素材的身材明顯佝僂了許多。個子也小了很多。就像五穆青……

「呸呸呸！」肖戰趕緊打住自己的想法，不能再想那個人了。

床架運完，肖戰繼續往前面走。

路過負一樓的時候，肖戰瞪大了眼睛——實驗室裡面乖乖躺好的那個小子不是曾石錘是誰？！

曾石錘怎麼會在毒巢？

肖戰皺起眉頭，接下來的場景讓肖戰全身的青筋爆起，他看見狐狸把床單一張張打開。最後那個男人就是五穆青，他沒有看錯！

「等等！」

肖戰下意識去阻止狐狸。狐狸看見肖戰闖進來，有些生氣。但是又想到自己針頭對著的是五穆青，狐狸邪魅的笑起來。

「看來我們的001有自己的情緒了？怎麼？捨不得？」狐狸眯起眼睛，他直直盯著肖戰，「001，誰才是你老闆？」

肖戰吐氣，針頭就對準了昏迷的五穆青。他想給狐狸頭上開兩個洞，但是只要他舉槍，狐狸就會在五穆青頭上來兩下。

肖戰要等，「為什麼是你來試藥？」

狐狸擠了擠針管裡面的藥水，「古矢那個小氣鬼，捨不得用人。現在不用素材，那要養他們到什麼時候去？我可不想白花錢。」

「……」肖戰咬牙，他看了看一旁隱隱生氣的小徒弟，還有戲。

肖戰不想對狐狸多費口舌，他轉頭把小徒弟拉了出去。肖戰問，「古矢呢？」

「師傅去下面拿表單了。隔壁的那個大白鼠是師傅心尖上的肉。師傅現在只想觀察他的數據。其他的藥，師傅都不想現在用！」

從小徒弟的語氣中不難發現他對狐狸的不滿。在組織裡面，能這麼明顯的對老闆耍脾氣的，也只有制藥組了。

小徒弟給的消息讓肖戰肯地——古矢可以救五穆青一命。

「讓開。你一做保鏢的不好好上去看風，來老子的資料庫幹什麼？」古矢抱著資料單，一開門就差一點撞到了肖戰的胸前。

肖戰把自己焦急的情緒壓下去。他說，「你研發了新藥？」

「這好像不關你事吧？難道你想轉崗來制藥組？」

肖戰搖頭，「如果你有新藥。我勸你快一點去實驗室看看。」

「實驗室？我的好徒兒守在那裡。能出什麼亂子？」

「你徒兒怕誰。」肖戰繼續誘導。

古矢突然開竅，「我去！狐狸！那個掉進錢眼裡面的混蛋！」

一想到研製的新藥要被一個外行人隨隨便揮霍掉，古矢渾身難受，他健步沖向實驗室。

在狐狸最終決定給五穆青來上兩管的時候，古矢唰一聲打開鐵門。

「狐狸！」古矢大叫一聲，鎮住了實驗室裡面的其他人。他的聲音有穿透力，二樓的鷹眼也隱隱約約能聽見古矢的聲音。

古矢說，「老子的藥，敢動一件試試。」

狐狸愣住，他注射藥劑的手懸空在五穆青的手臂上。狐狸再次眯起眼睛，「古矢，別忘了誰是老闆。」

古矢冷笑，「老闆？你現在這樣還算老闆？說說。你從監獄出來後，哪裡用著你的錢了？」

古矢說的是實事。在吳秀綁他那天，他的毒巢就被撹的一幹二凈。現在古矢用的基金都是組織分紅，分給古矢一個人的財產足以養活實驗室五年。

狐狸綳不住表情，他咬牙盯著古矢，他看見了古矢後面的肖戰。懂了。

「好了。我知道了。」狐狸放下手中的針管，「我不動這個老爺子就是了。看把你稀罕的。」

古矢回頭看向肖戰，「那個老貨你認識？」

肖戰點頭。他很不爽古矢的問題。什麼叫做老貨，躺在那裡的是他的老闆五穆青！

但是肖戰現在是001，在組織看來他們不過是一把不會說話的槍，或者沒有溫度的刀。就算他們發出自己的聲音，狐狸也不過笑笑。這次能壓制狐狸，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古矢。古矢現在有資源，他可以是老闆。只不過古矢是博士，老闆什麼的，他沒有興趣。

古矢回頭把狐狸拆開的藥收起來，整包藥劑，狐狸只剩下兩支給他！

「狐狸，你想死嗎？」古矢狠狠抬頭，他盯著狐狸，「你知道提煉一支藥有多難嗎？你這個蠢貨！」

狐狸不為所動，「我也是為了你的實驗成果，你不是想早點看到尾端數據嗎？這不。這幾個壯一點的小哥哥我都用藥了。數據隨便你觀察。只要快點配出可以賣出手的藥就行。」

狐狸甩手離開房間，和肖戰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對肖戰笑了笑，「001，你有心事了……」

肖戰不答。他筆直走進房間，對著暴躁不已的古矢說，「博士，這個人我認識。我要留他。」

古矢頓住，他看了看肖戰，再看看安靜躺在床單上的五穆青，古矢揉揉眉間，

「老傢伙一個，留著也沒用。你三十秒之內不把他帶走，那我一會兒就要鷹眼來處理掉。」

肖戰把五穆青抱起，沒有聲音，離開了實驗室。

在拐角，肖戰瞥見鷹眼，鷹眼和狐狸在拐角，他被人打了一巴掌。是狐狸嗎？

鷹眼察覺到肖戰，他凶神惡煞地盯著肖戰，肖戰面無表情。

不到一秒的眼神交流讓肖戰再次認識到——瘋子博士下面的走狗也是瘋狗。

肖戰突然想離開組織，帶著他的五穆青遠走高飛。去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幹凈的地方。他墊墊五穆青的重量。

「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