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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渣死的對象又活過來了

    秦流景死之前在想,如果有來世,他一定要捶爆衛馳光這個渣男的狗頭。 結果他的靈魂穿越了重重亂流,成為了秦照,真的有了來生。 又遇見了讓他從身到心都無比厭惡的衛馳光。 不,現在該叫衛追了。 秦照揚起了手中的馬鞭,笑得眯起了眼睛。 我將把你當初對我的種種惡行,慢慢加諸你身,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天。

    前世番外

    小說: 被我渣死的對象又活過來了 作者:燕处 字數:2641 更新時間:2019-10-18 18:01:10

    今天下了一天的雨,淅淅瀝瀝的聲音一直響動到黃昏才漸漸停了下來。

    暮色四合,遙遠的東邊升起一彎弦月,月光並不很亮,樓下的樹木彷彿也因為這昏暗丟失了生機。

    在這棟暗不見天日的別墅里,從來不曾有過光明的存在。

    秦流景怔怔地站在落地窗邊,看著細細密密的雨簾逐漸消失,抬手揉了揉疲憊的眼睛。

    腳上的鐐銬拖著長長的鐵鏈,在身後的地面蜿蜒出詭異冷酷的弧度,淡淡的血跡附在上面。

    略走兩步,就鑽心的疼。

    這條鐵鏈的長度,不夠他走出落地窗,亦不夠他結束生命。

    別墅的大門打開,黑色轎車遠遠地駛進來,光遙遙照進來,落了些許在落地窗上,模糊了黑暗。

    衛馳光回來了。

    秦流景俯身摸了摸腳腕上斑駁的疤痕,有發黑的老傷,也有正在滲出鮮血的新傷。

    他艱難地扶著圓桌站了起來,笑了笑。

    衛馳光為了防止他尋死也是煞費心思,鐵鏈能及之處莫說玻璃陶瓷,便是尖銳的桌角牆角也沒有一個。

    想來他不知道,人如果生了死志,哪裡是這些東西能攔得住的呢?

    汽笛長鳴兩聲,燈光閃爍打在窗上,亮了兩下後,別墅又陷入了黑暗。

    「啪——」

    燈亮了。

    衛馳光推門進來,將公文包隨手擱置在一旁,手裡解著西裝外套,冷冷地瞥了窗前發獃的秦流景一眼,一如往常般的精緻而冷酷。

    這一瞬間,秦流景彷彿看到了兩年前的自己,偶然間陪著朋友去了一趟賭場,便遇見了衛馳光——驚鴻一瞥之下,驚為天人。

    飛蛾撲火一般撲上去,然後被人狠狠踐踏到泥里。

    時至今日,他看到衛馳光便瘋狂跳動的心已經平靜了下來。

    終於要結束了。

    秦流景按了按心口,張了張嘴,沒有意外的,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自被衛馳光囚禁在此地起,至今已有一年,他也已一年不曾說過半句話。

    都有些不太會說了。

    俗話說得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他都要死了,存在心中的善言也得讓別人知道知道。

    於是秦流景開口了,他的聲音像藏久了的刀子,生了銹,已鈍了,嘶啞中帶著一種不可言說的恨意。

    然而說出來的話卻又和恨意大不相符,他笑容僵硬,目中盛滿厭惡,顯出一種絕望的瘋狂來。

    「衛馳光,來——抱抱我。」

    衛馳光嘴角一挑,勾起冷漠而嘲諷的笑容:「你不是硬氣麼?」

    「怎麼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就要抱?還真是天生欠操啊。」

    秦流景低著頭,有些恍惚。

    彷彿從認識的開始,衛馳光便是這樣說話的,從來不知何為客氣和尊重。如今想來,秦流景卻已想不起來自己為何會看上衛馳光這樣噁心的人了。

    是瞎了眼吧。

    衛馳光便走過去伸手狠狠一拉,秦流景徑直跌坐到他懷裡,腳上的鎖鏈「刺啦——」一聲,十分刺耳,甚至蓋過了秦流景狠狠砸在衛馳光胸膛上發出的沉悶聲音。

    秦流景身量不低,到衛馳光耳邊,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腰,用盡全身力氣,越收越緊。

    衛馳光低頭一口咬在他的喉結上,唇齒邊滲出一絲殷紅的血跡。

    「再用力些。」

    秦流景微微變了調子。

    他能感覺到身後的雙手猛地收緊,陡然襲來的巨力好像將他的五臟六腑擠壓在了一起,驅除了所有的空氣,鼻翼艱難地翕動著,呼吸到的是冰冷徹骨令人噁心的氣息。

    衛馳光的手鑽進了他的衣服里。

    秦流景狠狠地閉了閉眼睛,眼願景物一陣天旋地轉,面色漲紅。

    「既然這麼饑渴,就躺在床上等操吧。」衛馳光手一推把他狠狠甩在地上,伸手扯下領帶,輕蔑地笑笑後出去了。

    秦流景癱在地上,突然間失去了束縛,污濁的空氣爭先恐後地往他口鼻里湧來。

    彷彿燃著熊熊烈火,不使人溫暖,反而灼的難受。

    細微的疼痛從體內擴散,嘴角溢出血跡。

    緩了好一會,他扶著牆站起來,慢慢摸到沙發旁邊,艱難地彎下腰來伸手往沙發底下掏去,憋著一口氣吃力地尋摸了半天,掏出一把巴掌長的小刀來。

    小刀許是放久了,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和蜘蛛人,秦流景的食指重重抹過刀刃,一抹殷紅的血跡在去了灰塵的明亮刀身上尤其顯眼。

    衛馳光看他看得緊,一日三餐不假人手,連水果都是他親自削的。平日里莫說外人了,外來的蚊子都見不得一隻。也正因如此,他才能趁機鬧起來藏下這把刀,順利把熱湯蓋到他的臉上。

    秦流景用刀尖戳了戳手臂,看著淺淺的紅點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秦流景大學念的是金融,旁邊就是他發小白溫就讀的醫學院,細數來已有一年半沒見,那傢伙肯定急瘋了。

    「擁抱時用力過度會導致肝臟破碎,想不到吧?嘿嘿所以說千萬不要惹老子,不然就等著死上熱搜吧。」

    秦流景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轉了轉手裡的小刀,毫不猶豫地反插到心口處。

    這一刻他的五感似乎分外靈敏起來,清楚地聽到了利刃穿透血肉的沉悶聲響,劇痛緊隨著這聲響而來,瞬息之間便佔領了他的身體,意識一片麻木。

    胸口有血液湧出,浸濕了衣服。

    好痛啊…比不久前用手生生撕裂傷口還要痛上百倍。

    沒想到他秦流景,也有一天要以這樣的方式死去。

    他手握成拳放在唇邊咳嗽起來。

    他咳得很劇烈,肩膀不住地顫抖著,口腔里充滿了血腥味。

    張嘴吐出一口血,鮮艷的紅色里夾雜著暗色的肉塊。

    阿溫難得的沒有騙我。

    衛馳光一腳踹開了門,上來揪住秦流景的領子,瞪大了雙眼厲聲問道:「你又在搞什麼鬼?」

    秦流景沖著他的臉呸了一口,一口血水濺到他的臉上,動作太大扯動了胸口的傷口,直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睛眯了起來,欣賞著一直以來冷酷持重的人難得的狼狽模樣。

    「衛馳光,老子告訴你,老子一直都硬氣,服個軟也不過是為了下地獄去接著硬氣。」

    衛馳光掏出手機喊醫生。

    「老子再告訴你,老子也不是天生欠操,老子就是當初眼瞎看上了你。」秦流景冷笑著搶過他的手機摔在地上,用衣袖抹去了唇邊的血跡。

    「別他媽白費力氣了,老子就是死了,你也大可以再圈一個當狗養。」

    衛馳光轉頭瞪著他,眼裡滿是狠戾:「閉嘴,別再說了。」

    秦流景又咳了起來:「咳咳咳——你把老子推出去擋子彈,老子知道自己眼瞎了,只是萬萬沒想到,你還能把老子送上別人的床。」

    「你眼裡老子就是個玩物是嗎?」

    「你以為你是什麼玩意?」秦流景眼中迸出了強烈的恨意。恨不能立刻將衛馳光扒皮拆骨拋屍荒野。

    衛馳光握慣了槍械的手終於開始顫抖起來,上前想像過去的一年那樣,扯著他丟回床上,看到他胸口插著的刀子,只顫得更厲害了。

    秦流景能很清楚地感覺到身體熱量的流失,熱度一寸一寸地遊走在肌膚上,然後逸散在空氣中,留下的只有徹骨的冰冷和寒意。

    「衛馳光,你真讓我噁心。」

    「若有來世,百倍血償。」

    樓下響起長長的汽笛聲,秦流景的軀體逐漸冰冷。

    這具滿是傷痕的骯髒的身體,秦流景早就厭惡透了,即便那是他自己。

    眼睛慢慢合上,意識彷彿也沉入了黑暗裡。

    漆黑不見五指,卻使人覺著安全極了。

    阿溫,你看,我聽你的話了,還加了一層保障。

    衛馳光顫著手,觸了觸他的臉。

    還有一點點熱,對,還是熱的。秦流景慣來最喜歡作了,怎麼會真的死呢?

    衛馳光彷彿找到了支持自己的理由,緩緩起身去開了大門,離開這令人窒息的地方。

    「他已經死了。」

    秦流景徹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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