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公孫策一臉堅決，「本來窺探別人的隱私就很不道德，如果不是早已徵得白玉堂的同意，我也是斷然不會參與。」

公孫策越說越急，「可我們從未問過展昭，他是否願意讓我們探知他的秘密，目前為止，我們所做的也只是為了幫他恢復記憶，所以我們不能……」

「老師！」沈仲元低喝一聲將公孫策的話直接打斷，他一臉嚴肅地看向展昭，慢慢道，「老師，您該明白，老闆讓我們這麼做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幫他恢復記憶，老闆還想知道他在那一年裡接觸到的所有秘密。」

公孫策滿臉怒意，「那老闆可以等他醒來，親自去問他。」

沈仲元哼笑一聲，「老師，您以為展昭會把那些事情，毫無保留地告訴老闆嗎？」

「你這什麼意思？」公孫策努力讓自己平靜。

多年與上層打交道的經驗已經讓他知道如何進退，既然無法左右，那便只能靜觀其變。

從沈仲元的話中他已聽出趙禎的堅決，即便他可以立馬告知包拯，但細細想來，此事包拯也未必可以挽回，到頭來只會徒增上下級之間的間隙。

「我只是在執行老闆的命令。」沈仲元冷冷地回了一句，便轉身開始工作，明眼人都會看出，如果不是尊公孫策一聲老師，他根本不會與他多費這些唇舌。

「那好吧！」公孫策無力地坐回座椅，心裡難受的猶如刀絞，他現在只能期盼展昭不要出現什麼意外。

心中翻江倒海，眼前奼紫嫣紅，全身如遭雷劈一般的痛，白玉堂本來正強忍著他這輩子的最痛，竭盡全力逼迫自己醒來，可忽然間天旋地轉，星光漫天，恍如隔世。

白玉堂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還沒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明明他已經不再去想，可為何那夜那個讓他刻骨銘心的場面又出現在了眼前。

而令他感到詭異的是，他似乎正站在展飛的背後去看對面的自己，就算他想要掙脫也無能為力。

不但如此，他居然還能看到和聽到展飛的心中所想，感覺到展飛的悲傷、痛苦甚至是無助。

他突然明白過來，他這是到了那貓的夢裡，在這裡他只能追隨而不能參與。

他看著此時的展飛，不，應該是展昭。白玉堂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展昭失憶前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名字，之所以不告訴他，很大的原因是不想讓他探知到他所經歷的那些事。

「白玉堂，柳雲說的對，你不該救我。」展昭就那樣提著剛從白玉堂手中奪過的狙擊槍冷冷開口，腦中卻閃過無數個令白玉堂萬分驚愕的畫面。

高台上，他低垂著頭，感覺著五百米外那座樓頂上白玉堂的心跳，心裡期盼著那人能快點離開，哪怕就是跟著柳雲。

李元昊卻忽然像故意一般，招他過去，死死摟住他，咬上他的唇。

一陣陣幹嘔從他腹中直衝而上，他想要一拳打爛李雲昊的腦袋，卻聽李元昊在他耳邊輕聲低喝，「展昭，你如果再敢反抗，我立馬讓人殺了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