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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妖师

    “我的血有这么好喝么?”瞳抽回自己的手,趴在身前的人立刻追逐而来,像是眼馋着想要糖的小孩子,红着眼睛,又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 “给我。”岚急不可耐地抓住他的手,拽着他的手腕就要咬。 “慢着。”他飞快地捏住了他的下巴,看他未阖上的唇间,露出鲜艳的红舌和两颗洁白的小尖牙,一张秀致绝伦的小脸上满是桃花般的绯红色,眉眼之间风情万种,妩媚妖娆得惊心动魄。 “宝贝儿真是美得惊人!”瞳呼吸一滞,简直把持不住,连忙将两根手指探进他的嘴里,岚立刻合拢嘴唇含住,尖牙压迫而来。他有心逗他,在他的湿热的口腔里翻搅着,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他柔软的舌,那灵巧的小东西一缩便从他的指间溜走。瞳却又躲避着他的牙齿,抵住上下颚,撑开了他樱红色的小嘴。 “唔……给我……”岚含糊着发出不满的声音,一丝银线顺着唇角流下。 “宝贝儿今天特别饥渴啊……”瞳被勾得心神荡漾,迫不及待要将眼前的美食吃干抹净,但在享用之前,还得先喂饱他。他卸去指尖的力道,摸着他光滑的小尖牙,感到轻微地刺痛,岚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闭着眼睛吮吸起来。

    第八章 梦境

    小说: 猎妖师 作者:境临破晓 字数:3076 更新时间:2019-04-25 16:54:43

    吃饱喝足之后,夙深还不愿意回自己家去,倚楼也希望他再多留一会儿。这个小小的院落,除了他和母亲就再没有其他人光顾,平日里除了每天必须的修炼,便是吃饭睡觉,没有朋友没有玩伴,大段大段单薄的岁月无聊而孤独。夙深的到来无疑是给他的生命增添了色彩,胆怯而软弱的孩子,有时候真是可爱得如同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令人不能自已。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回到了房间,少年的房间简单到了极点,除了一架床、一张桌子,一个放着衣物的柜子,便再没有其他。和身为少主的夙深宫殿般的居所,简直是天壤之别。夙深却从不嫌弃这里的简陋,反而更当做自己的家。迫不及待地踢掉鞋子,光着脚丫就跳上床,像是小兔子一般在床上蹦蹦跳跳。

    “小楼哥哥,你也快到床上来。”他白玉般的小脸流光溢彩。

    “小兔崽子,可别把我的床给跳坏了!”倚楼轻声骂道,语气里全无怒意,反而满是深深的宠溺。

    “我就要跳!”他反而蹦得更加欢快。

    倚楼脱了外衣,一把抓住他圈在自己的怀里,伸手在他的腰间挠几下。他一边扭动着小身体想从倚楼的怀里逃出去,一边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两个人猴子似地抱成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

    “小楼哥哥不要挠,好痒呀。”夙深仍旧笑个不停。

    “阿深最怕被挠腰了,快求饶!”

    “求饶求饶……”

    玩得累了,倚楼不再逗他,摊开双手直喘粗气,笑意还没有从脸上完全消退。

    “好玩吗?”他扭头看着脸蛋红彤彤的夙深。

    “一点不好玩,都是小楼哥哥欺负阿深!”他坐在旁边,鼓着软绵绵的脸颊,漆黑的眼珠像是宝石般熠熠生辉。

    “谁让你这么好欺负!”倚楼嘻嘻笑道,伸手去掐他水灵灵的脸颊。

    “等我长大了,也要欺负小楼哥哥!”他身体往前一倒,便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倚楼的胸膛上,十岁的孩子体重可不轻。

    “啊……我受到了致命一击……”他装作痛苦的样子,闭上眼睛把头扭向一边。

    夙深又笑起来,将脸颊贴着他的胸口,手抓着他的衣服,动也不动。

    他的笑声渐渐消失,倚楼见他半天没有动作,被紧紧压住的胸口有些呼吸困难。睁开眼睛才发现他睡着了,漆黑的眉毛扇子般地覆盖在下眼睑上,随着呼吸轻轻地颤动着。

    “真可爱。”倚楼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由得想要是夙深真的是自己的弟弟该多好。他只有倚牧这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可两个人之间却几乎没有过交集。上次在演武场的比试还让他丢尽了见面,他得意之后却责怪自己不应该逞一时的威风,心里反而感到有一点害怕,不是怕倚牧会对自己如何,而是害怕他的母亲沐涵又会为难自己分母亲。可这一次几天过去,从来都有仇必报的沐涵却什么也没有做。

    他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这样时刻担惊受怕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到头?要是他更强大大些就好了,要是能离开这里就好了。世界之大,哪里不是他和母亲的容身之所?没有必要一直躲在仇敌的屋檐之下,委屈求全。

    他不是没有想过离开这里,而是无法离开。猎妖山庄有严格的规定,山庄中的人除非有任务是不能够任意出庄的。每次出庄都必须有归离令,每一面归离令都有专门负责的人颁发,一面令牌只能一个人用,而且只能用进出两次。要拿到归离令,只有得到家主的允许。

    除此之外,便是四大家主的神兽令牌可以解除下山途中的各处禁制。但要想拿到神兽令牌更加不可能,令牌一直是各家主随身携带的,象征着家主的身份,可以获得开启猎妖山庄各个禁地的权限。没有令牌就只能硬闯,那更加是难如登天,恐怕他还没有走到河边,就被阵法给撕碎了。何况他不是一个人,还要带着母亲一起离开。

    离开猎妖山庄之后,天大地大,荆幻幅员万里,他们可以去任何地方。去极昼繁华至极的帝都日照城,去北方最壮阔的草原,去极西大漠看背生双翼的飞天一族,去中州十六国看五光十色的风土人情,去蔚蓝之海看鲛人对月流珠……他和母亲两个人,去每个地方看朝阳东升落日西沉,去看风霜雨雪的千姿百态,去看春夏秋冬变幻万千的四时之景。他要找到最高明的医者,治好母亲脸上的疾病,让她不在旁人厌恶惊异的目光中遮遮掩掩,她比天下人还要美!

    若是走得累了,母亲老了,他们便停下脚步,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小山村里居住下来。他会取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还会生许多可爱的小孩子,承欢膝下,让母亲享受天伦之乐。

    只是他的愿望,父亲亏欠她的,这个世界亏欠她的,全部由他来偿还。

    这是多么美好的景象,他的一生若是能如此,不做万人称赞的猎妖师,即便短暂、平淡,也心满意足、此生无憾。

    可是,心中有了愿望,他却无法用实际行动来实现。

    倚楼这样想着,睡意袭来,渐渐闭上眼睛,和夙深相互搂着,睡了过去。

    又是那双眼睛,碧色从冰下渗透出来,波光流转,美丽得不似人间之物。金色的睫毛根根可数,每一次颤动都仿佛有金色的蝴蝶破冰而出,翩翩起舞于万丈晴空。

    夙深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双美丽绝伦的眼睛,同时也被眼瞳深深地注视着,眼角仿佛桃花般斜斜挑起,眼瞳里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一整个世界从那双眼睛里呈现出来,春意盎然,冰下开出千万朵绝美的花。

    那么美丽的眼睛应该只属于神明,只此一眼此生便都不会再忘记。

    他痴痴地伸出手,触摸着薄薄的冰层,却只感受到了玉石般的温暖润泽。一根浅绿色的藤蔓柔软缠住了他的手,一朵洁白的小花从他的指尖展开,细弱的花茎轻轻颤动,花瓣圣洁无尘,仿佛最纯净的月光照耀在他的指尖。

    冰下的眼眸缓缓阖上,温暖的光从远处照来。他抬起头,顺着光源望去,那个颀长的身影从一团金光中转过身来,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唯有一双碧玉般的双眼,像是初春绽开的第一颗嫩芽。

    忽然下起了雪,雪花精灵似的纷纷落下,将那柔和灿烂的金色光芒消融。那个长身玉立的身影在金色的光芒中变得真实起来,眉眼清晰可辩,他向他伸出手来,宽大的袖袍在雪中翻飞凌舞,整个人也轻飘飘的,仿佛要乘风归去。

    “别走!”他努力向前奔去,想抓住那如云雾般消逝的身影。

    “我在……等你。”他的声音飘渺而来,动人得仿佛绝世的歌谣。他却总是听不清楚他说的话,在哪里?

    “等等我!”

    “我在……等你!”

    “……”他还想说些什么,那个身影已经彻底地消失不见了,梦境骤然破碎。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依偎在倚楼的胸口,而他斜着身躯,用一只手撑着脸颊,淡笑着凝视着他。

    袖袍滑落露出洁白的手臂,他的肩膀和胸口也裸露在外,一头黑发全部散了开来,如流水般细细地垂落,整个带着午后醒来的慵懒气息,近在咫尺的面容美得令人心惊。

    但不是梦里那种近乎妖异的美,仿佛要迷惑世间,颠倒众生。

    “做了什么梦?”倚楼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上面浮起了一层晶莹的细汗,便替他擦了擦,道:“老是叫着别走别走的,都把我给吵醒了。”

    他张了张嘴,露出羞愧的神情,低头道:“对……对不起,我……我吵醒你了。”

    倚楼看他可怜的样子又忍不住心软起来,柔声道:“我没有生气,时间很晚了,也该起来了。”

    “小楼哥哥……”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我最近总是梦里一个人。”

    “梦见谁?”

    “我也不认识,但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头发是金色的,长得很高,很漂亮。不过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他总是叫我去一个地方等他,我也听不清楚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地方。”

    “绿色的眼睛,金色的头发……”倚楼皱着眉头思索,琥珀般浅色的眼瞳转了转,觉得夙深的描述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他说的到底是谁。刹那间,他突然恍然大悟,惊道:“你说的好像不是我们那天抓的那只狐妖吗?全身金毛,眼睛是狼一般的惨绿色。不过他的身影老是笼罩在一片火焰中,我倒是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阿深你看清了吗?”

    夙深点点,眼睛痴痴的,道:“很漂亮。”

    倚楼扑哧一笑,揶揄道:“都说狐妖是被上天眷顾的生物,是这世间最美丽的存在。他们的幻化之术修习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没有人不为他们绝世的容颜所倾倒,莫不是阿深的魂也被那狐妖给勾去了?”

    夙深猛然间涨红了脸,用手轻轻捶着他的胸口,气恼道:“才……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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