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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妖师

    “我的血有这么好喝么?”瞳抽回自己的手,趴在身前的人立刻追逐而来,像是眼馋着想要糖的小孩子,红着眼睛,又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 “给我。”岚急不可耐地抓住他的手,拽着他的手腕就要咬。 “慢着。”他飞快地捏住了他的下巴,看他未阖上的唇间,露出鲜艳的红舌和两颗洁白的小尖牙,一张秀致绝伦的小脸上满是桃花般的绯红色,眉眼之间风情万种,妩媚妖娆得惊心动魄。 “宝贝儿真是美得惊人!”瞳呼吸一滞,简直把持不住,连忙将两根手指探进他的嘴里,岚立刻合拢嘴唇含住,尖牙压迫而来。他有心逗他,在他的湿热的口腔里翻搅着,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他柔软的舌,那灵巧的小东西一缩便从他的指间溜走。瞳却又躲避着他的牙齿,抵住上下颚,撑开了他樱红色的小嘴。 “唔……给我……”岚含糊着发出不满的声音,一丝银线顺着唇角流下。 “宝贝儿今天特别饥渴啊……”瞳被勾得心神荡漾,迫不及待要将眼前的美食吃干抹净,但在享用之前,还得先喂饱他。他卸去指尖的力道,摸着他光滑的小尖牙,感到轻微地刺痛,岚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闭着眼睛吮吸起来。

    第十章 夜袭

    小说: 猎妖师 作者:境临破晓 字数:3133 更新时间:2019-04-25 16:54:44

    倚楼将全身的灵力都释放出来,浓郁的灵力几乎化作了实质,仿佛深蓝色的雾气环绕在他的周身。湛蓝的光芒大盛,在他的掌控之下逐渐形成一条光带,环绕在他的周身,如灵蛇一般旋转游动。一片竹叶从院子的矮墙外缓缓飘落,一触碰到蓝光便化作了齑粉消失不见。

    他缓缓地抬起手掌,灵力在他的牵引下,骤然间冲天而起,掀起一阵狂风,将那翠绿色的竹叶冲击得七零八落。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都是簌簌飘落的竹叶,雪花似地飞舞着。

    一个人的强大与否,最主要的便是自身灵力的高低,以及对灵力掌控的程度。在猎妖山庄,四个家族都有专门的演武场,一般而言,所有的少年都会集中起来,由族中修为和年龄一样高的老者充当老师,教导少年修习各种各样的术法。倚楼也不例外,平常跟着老师学习,而在试灵大会期间,所有的修炼都暂时停止,他便自行练习。

    不过自家院子比不得演武场可以随意破坏,反正有阵法加持,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灵力不让它将这脆弱的地方毁得面目全非。

    坐在远处的夙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兴高采烈地拍着手掌大呼小叫,满眼都是钦佩羡慕。

    怜心则皱着没看被弄得一团糟的院子,高声道:“小楼,待会儿记得把院子打扫干净!”

    很快,蓝光像是被稀释一般充盈了整个庭院,粼粼的光波在地上扭曲移动,仿佛深海之底。地上所有的竹叶都被风卷起来,像受到牵引一般逐渐在中央汇集。就当倚楼凝神静气,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灵力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了一丝恐惧,就仿佛是瑟瑟发抖的兔子被一只饥饿到极点的猛虎给盯住了。

    这时候他的听力、视力和感知能力都达到了顶点,那股强大压迫的气息进入他的感知范围时他的心一下子缩紧了,这股力量简直比父亲还要强大得多。猎妖山庄比父亲强大的人屈指可数,倚楼很快就猜到了来者是谁,他收起了灵力,对着远门,恭敬道:“倚楼参见族长。”

    一身月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了院门处,他拍着手掌,面露微笑,声音温和道:“不错,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深厚的灵力,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倚城那老小子比我有福气,有这么出色的儿子。”

    倚楼心中欣喜,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不卑不亢道:“多谢族长称赞。”

    他抬起头来目视着面前的男人,月白色的长袍温文尔雅,全身散发出令人如沐春风的柔和气息,不像那个能徒手斩杀九头蛇妖的强大武者,更像是学富五车的读书人,和那个弑兄、夺位、争妻的暴君形象相去甚远。只不过他刚到不惑的年纪,却已经是满头白发,眼角的细纹也愈见深刻。

    夙溟并不看他,而是把目光投向还在怜心身边磨磨蹭蹭的夙深,叫道:“阿深,天黑了还不回家,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还总是让人来接你么?”

    怜心感受到他不怒而威的目光,忍不住心中惶恐,垂下脑袋,不去看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父亲。”夙深不情不愿地走到夙溟的身边,任性道:“我晚上想和小楼哥哥一起睡。”

    “莫要任性,白日里已经给人添麻烦了。”他语气淡淡,看不出喜怒。

    “不麻烦不麻烦。”倚楼连忙道。

    夙溟弯腰将夙深抱起来,彬彬有礼道:“我带阿深回去了,打扰了。”

    倚楼点点头,对这个猎妖山庄最强大的男人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不由得心里发怵。

    “小楼哥哥再见,我明天再来找你玩。”夙深一手环住夙溟的脖子,一手对他挥了挥。两个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院门之后。

    夙深离开之后,小小的院落里只剩下他和母亲两个人,愈加冷清。早早地吃过晚饭,倚楼便洗漱好躺在了床上,养精蓄锐,为几天后的试灵大会。可他却睡得极不安稳,一合上眼睛便被梦境所占据,梦中全是沉重的铅灰色。很多人言语,很多人走动,他却什么都听不清楚,看不清楚。

    直到窗棂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骤然从梦中跌出,翻身半坐在床上。那个纤长的身影站在洒满月光的庭院中,手中长剑如蛇。隔着窗,他却能看见她的眼睛,仿佛黑夜降临时天边的寒星。

    他冲出门外,女子的身影更加清晰,在如银的月光中,仿佛一时的错觉。她的脸上带着面纱,不加言语,他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她想要说的话。

    跟我走。

    她转身离去,有御风之术的加持,她的身体轻盈得像是一片落叶,迅速飘出了庭院的矮墙。

    倚楼知道她是谁,也知道很危险,却没有片刻的犹豫。他同样施展出御风之术,越出矮墙。

    夤夜,整个山庄万籁俱寂,看不见半点灯火,宛如陷入深眠的巨兽,发出绵长的呼吸。山庄在他的脚下不断后退,倚楼已经使出全力,可仍旧追不上女子的身影。她迅疾得仿佛是雷电。而当他落后太多的时候,女子的速度便慢下来,等他追的差不多,她便继续风驰电掣。

    他们一直往后山前行,掠过葱茏的古木,那高耸巍峨的镇妖塔已经在不远处。在沉沉的夜色中,那虚无的塔影反倒显得更加真实,仿佛是一个能工巧匠制造的八音盒一般没有人触碰,也一直缓缓转动着。而仔细看,每一层塔转动的速度都不一样,参差不齐,合在一起更添了一层神秘感。

    真正的镇妖塔其实在地下,空中的高塔不过是地下的投影,塔身的转动象征着每一层塔布置下的阵法的运动。

    再往前走,就到了该止步的禁区。果不其然,女子在踏入禁区之前停了下来,就在倚楼也停下来拼命喘着粗气的时候,身前不远的人突然折返,手中长剑赫然出鞘,在瞬间将黑夜照耀成白昼。倚楼猝不及防,连连后退,湛蓝的光在身前形成一道光幕。

    白虹压迫而来,光幕应声而碎,女子在眨眼间已经逼至眼前,目光和手中剑锋一般凌厉。

    这样巨大的实力差距,倚楼根本不是对手,但他也没有打算束手就擒。另一个术法赫然发动,藤蔓破土而出,缠住了女子的双脚。她的身影一滞,不由得调转剑锋,一剑划断所有的藤蔓。而就在这瞬息之间,倚楼已经向后飞掠出数丈。

    “你大半夜的把我带到这里来,不该只是为了要杀我吧?我若是死了,根本不必考虑其他人,你便是凶手!”他的声音明朗如月,就算此时置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却也没有半分害怕。

    “你说得多,我不会杀你,但不让你吃点苦头难消我心头之恨!你当众羞辱牧儿,让他颜面扫地,我这个做母亲的总要为他出一口气。”风将面纱从女子的脸上吹落,沐涵再一次发动了攻击。

    “我们堂堂正正地比试,他输了是他技不如人,何谈我羞辱他?若是我输了,我会光明正大地承认我和他之间的差距,而不是像他一样输不起,找人撑腰!而你身为长辈,不主持公道,反而为一时之气不顾身份对晚辈出手,就不怕被人耻笑以大欺小吗?”倚楼不甘示弱,一边闪避一边高声吼道。

    女子哈哈大笑,尖声道:“好个牙尖嘴利!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可不是那种为了旁人的眼光就委屈自己的人,旁人说什么就由他说去,与我何干?总是有人要说的,难道还想将悠悠众口都给堵住吗?爱则爱,恨则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人生在世,短暂几何,自己都顾不住哪里还顾得上他人!”

    倚楼倒是赞同她说的话,人该为自己而活着,不过他仍不想向沐涵示弱,便道:“不要为你心胸狭窄,手段歹毒而找那冠冕堂皇的借口!”

    “好个心胸狭窄,手段歹毒,今天我便如你所愿!”沐涵的攻势越发凌厉起来,龙渊剑在她手中和在倚牧手中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效果。如果说在倚牧手中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那在沐涵的手中便是真正饮血杀人的利器。倚楼节节败退,而若不是她每到关键时候便手下留情,他现在指不定已经被切成几节了,不由得有些后悔今夜跟着她出来。可是,他有种预感,如果不来他会更加后悔。

    饶是如此,几个回合下来,倚楼已经遍体凌伤,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任凭白虹由上至下贯穿肩膀将他定死在地上。他紧咬着牙,痛得恨不得立刻死去,却不愿哼出声来。

    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无论如何也不认输。

    “有骨气!”沐涵居高临下,盯着他冷汗淋漓痛不欲生的脸,眼中却满是绝不认输的倔强。心中感慨,若是倚牧也有倚楼这样的性子,也许她不会像现在这样仇恨那个女人!

    “真想干脆就这样杀了你,让你再也不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沐涵狠狠道,却俯身一把将插在他肩膀上的龙渊剑抽了出来,倚楼浑身痉挛,喉咙里发出嘶嘶声,肩膀血如泉涌。

    这一次他才彻底明白自己和沐涵之间的真正差距,她的实力,恐怕比起父亲来亦不有多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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