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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靈歸城

    有人說,愛情是一座城,外面的人想進去,裡面的人想出來。 獨自圍城,何以守城,如何破城……自己布的局,千算萬算卻還是算進了自己…… 他說;「君心未變,只難兩全。」 他的愛終究在親情、友情與愛情之間選擇了傷害。 每一次回眸,都是今生最難割捨的眷戀;每一次殺伐,都是保全一切選擇的無奈;每一次的傷害,都是夜間驚醒時的寂靜…… 一場局;一齣戲;一個陰謀圍成的局;一段愛與恨的故事……誰在最後仍能駐留…… (ps:因為是架空,所以在稱位、習慣等方面並沒有完全遵守古代的正統方式)

    第五十一章 破蠱(1)

    小说: 還靈歸城 作者:如妖 字数:2751 更新时间:2013-09-18 02:30:00

    濕氣、血腥味……昏暗的燈光還有蛀滿鐵鏽的門,地上滿是黑色已經幹涸的血跡和許多劃痕,也不知是利器刮出來的還是受刑人痛苦時留下的。四處很安靜,連一絲聲音都沒有,好似與世隔絕的寂靜一樣。墨蓮呼吸著散發著濕氣的腐臭氣息,不知為何的莫名安心了。

    死?她不怕死,或許說,死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她知道自己不是男人,可以毫無擔當,就如此撒手不管也是可以的。但是,她不想把自己做的孽強加給他人,她的孽她的劫,就讓她一個人承擔就夠了。

    「天黑了……」

    在這陰暗的牢房裡,連時間也變得模糊了,她呢喃了一句,不知是猜測還是估算的,或是其他的什麼……

    朦朦朧朧的,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有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和姐姐,大家都還在,笑著在一起玩耍。她走上前想要和他們說說話,卻發現自己穿過了他們的身體,無論如何也觸碰不到他們。她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他們笑這鬧著,一時竟不知是什麼感覺。眼淚好像也幹涸了。她默默地轉過身,看見身後是一片血海,火焰在血海中燃燒了起來。一個身影晃晃悠悠的奔跑著,待到那個人到了眼前她才看清楚,那是沾滿鮮血的暗七。他的唇角勾起,輕輕的顫動了一下「謝謝」,說完便如飛灰般飄散了。

    鎖鏈聲吵醒了她,她睜開眼睛,發現眼角下一片濕潤。

    「呵……」她輕笑,笑的格外諷刺。原來自己還會流淚……

    「聖上說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招是不招?」

    一個黑衣人手持著鐵鏈走了進來,鐵鏈冰冷的聲音迴響在牢房中,有些森冷。

    「……」

    她看了那人一眼,什麼都沒說。

    「哼!」

    冰冷的鐵鏈纏繞到手腕上的一瞬間,墨蓮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死了,最後對尉遲的一絲希望也碎了,她曾經認識的那個尉遲,也許真的只是一個幻影。靜靜的閉上眼睛,看見的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

    片刻的安靜後,她只覺得指尖有傳來一陣刺痛,便有思思涼意由指尖遊走向上,包裹住了她全身。徹骨的冷意讓她的唇泛起了紫紅色,四肢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墨蓮在內心笑了笑,微微蜷縮了起來。蠱術。她當是什麼酷刑?只是蠱術而已,熬一熬就過去了,看來尉遲還不想要她的命。

    越是這樣越讓她心裡有了底,雙劍的秘密,尉遲的焦躁……一切似乎都連成了一個圈,她細細的想著,也許是太入神了,身體也沒有那麼冷了,似乎有一股暖流在身體里迴轉,越來越熱,冷意消失後,轉然而來的是業火般的燒灼感。身體的水分像是被蒸發了一樣,喉嚨對水的渴望越來越嚴重。

    「怎麼?這就熬不下去了?」

    帶著譏諷的話語在墨蓮的頭頂響起。墨蓮這才想起黑衣人還站在旁邊。她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就再也沒有了表情。

    「喂!你怎麼不說話?!」那人似乎有些不滿。

    墨蓮抬起頭打量著他,也許是因為地牢沒人的原因,他摘掉了黑色的面具。稚嫩的臉上帶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原來還只是個孩子。

    「你想我說什麼?」

    見他只是個孩子,墨蓮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聲音沙啞的問道。

    也許是她冷漠的回答,也許是她沙啞的聲音。少年有一剎那的愣神,只是一瞬間,他便恢復了原來面無表情的樣子。

    真不可愛。墨蓮心裡抱怨著,明明還只是個孩子,卻要對別人用如此陰狠的刑法,尉遲當真是……唉,罷了。自身難保還可憐別人做什麼?

    「聖上本不是狠心之人,你偏偏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活該!」

    少年用稚氣的聲音說道,語氣中暗含著陰冷。墨蓮只覺得臉部一痛,一雙冰冷的手已經捏住了她的腮幫,卡在齒縫之間,讓她被迫張開了嘴。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舌尖滑進了喉嚨,傳來一陣辛辣的感覺,那種粘稠的感覺讓她覺得無比的噁心。少年的手一拿開,她就開始幹嘔起來,恨不得將入喉之物全部吐出來,可是咳嗽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沒用的,那是一種蠱蟲,只聽我的命令。」少年平靜的說道。

    墨蓮突然停止了幹嘔,抬頭看著他,眼中什麼也沒有。

    「你是南疆人?!」

    「是又怎樣?」

    「哈哈哈哈……可笑!尉遲想方設法要剷除南疆部族,身為南疆人的你居然在這為尉遲賣命!哈哈……」

    她狂笑起來,笑到失聲也沒能停下來,這算什麼?自己看著自己族人滅亡?也許他們族人的滅亡,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閉嘴!什麼南疆?什麼族人?!關我何事!不準你再說聖上的壞話!我是心甘情願的將命奉給聖上的。」

    「笑話!連自己族人都可以見死不救的人,憑什麼相信你是忠誠的?!你以為尉遲是這麼沒有戒心的人?!」她突然停止了笑聲,一臉厭惡的看著他。

    少年聽到這番話後,並沒有出現墨蓮想像中的獃滯。而是莫名的平靜了下來。

    「你不懂。」他只說了三個字,便轉過身向外面走去,再也沒有回過頭。

    墨蓮看著他消失在拐角處的背影,總有一股叫住他的衝動。可是最終也沒能開口。

    身體漸漸恢復了正常,困意襲來,她想,反是無事,便睡了過去。期間醒來了好多次,少年一直沒有出現,體內的蠱蟲也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地牢安靜的讓人窒息,她連呼吸一下都覺得陰冷的恐怖。

    微微提氣,讓真氣在體內運轉。安於現狀被俘,只是她的權宜之計。墨蓮向來不是那種任人宰割之人,把她關在地牢又如何,只要她沒死她都會逃出去。只是……體內的蠱蟲似乎感受到了真氣的流動,開始焦躁起來,斷骨搬到疼痛由腹部向全身蔓延,就像是一個法陣,將她的真氣都封在了陣中。她稍稍緩了一口氣,剛想發力衝破蠱蟲的束縛,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

    「我看你還是放棄的好。這是子母蠱。你體內的是子蟲,在沒有母蟲的召喚下強行破蠱,不是經脈全斷就是五臟俱損。」

    墨蓮看了一眼少年,她早就知道破蠱的後果,也知道一但自己有什麼動靜,少年立即就會感覺到。但是這又如何?經脈全斷?五臟俱損?再不堪也好過被尉遲關在這裡,像是試驗品一般折磨。

    「呵,你就站在那裡看著吧。」

    「哈!」她大叫了一聲,身邊突然出現許多法陣。

    「你想幹什麼?!」少年一驚趕忙上前想要阻止,卻被法陣產生的屏障彈了開來。

    「你不要命就直說,我給你一個痛快!」

    少年的語氣有些急促。他一眼便看出了這是破蠱的禁術,蠱術自古就是一種似有又無的巫術。傳說女子善於用蠱術操控他人,男子多不養蠱蟲。這種蠱術曾經一度絕跡。到了他這一代,蠱術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從未有過的高度。他自幼離家,並沒有接觸到多少正統的養蠱之法。他的蠱術多是自己專研或是從一些典籍中翻閱來的。所以一般是很難有破解之法的,尤其是他放在墨蓮體內的子蟲,母蟲則寄居在自己體內,母蟲死,子蟲必死。子蟲亡,母蟲卻不會受到波及。也就是說,他若是死了,墨蓮也必死無疑。但是,現在墨蓮發動的正是南疆絕跡多年的破蠱之術,也是一直被南疆列為禁術的巫術。

    傳說發動此術之人,可以打破一切蠱術。但是,為了打破蠱術的束縛,要和惡魔簽訂下契約,一但破蠱成功,就會變成無心無情之人。死後永不入輪迴……

    「你怎麼會破蠱之術?!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們只知道我父親是戰神是開國將領。卻不知我娘曾是俘虜中的一名南疆人。父親救了她,幫她隱姓埋名,讓她住在墨府中……而這破蠱之術,正是我娘祖輩發明的。」

    她笑著看著少年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墨夫人是……!」

    「我娘正是南疆蠱族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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