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凌萌想的一样。

这群女孩真的蹲在路边玩碟仙。

这勇气恐怕梁静茹给也不够吧？她冷淡地看着华凡旸把女孩拉起来，又拍了拍她裙䙓上的沙尘。那女孩的手刚要抓住华凡旸的袖子，她立刻道：“报警吧。”

“这种事我们普通人类处理不来。”凌萌真的掏出手机，然而是丢给秦伯彣打。

那女孩听见报警时愣了愣，显然没有想要把事情闹大。

“我、我可以麻烦你们陪我回去吗？”她越说越小声，可怜兮兮的模样。

可惜凌萌不吃这套。

她语调冷淡道：“不管是受伤还是受惊，警察哥哥的制服应该比我们还要有安全感吧？”她佯装歪头思考，“我们也不打算再走了，按原路回去也算陪妳看看。”

凌萌说完，甩动着一头秀丽长髮，真的往回走了。

其他人看了只得跟上。

女孩杵在那不知所措，最终还是跟在华凡旸身后走。

秦伯彣真的报警。

戏剧社站在山路另一侧望着蹲在路边哭的几个女生。她们的手还按在盘子上不敢动，其他人都不晓得跑哪去了。

莫晔拉了拉白与泉袖子，白与泉刚矮下身就听她小声问：“会不会有人跑进树林裡了？上次听说有人在这边看到……”白与泉摀住她的嘴。

警察来得很快。

本来只来两个人，一看人数众多，用无线电叫了支援。

警察问：“谁报警？”

秦伯彣朝来求救的女孩努了努下巴，女孩只得硬着头皮举手：“是我。”她慢慢走了过去。

这团冒险团是网络号召的。

彼此间不怎么熟悉，跑掉了两个也不晓得怎么联络，更惨的是名字都不知道。

警察一边处理一边把戏剧社赶走，理由是没事凑什么热闹，然后他被华凡旸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

“没事。”

“要不要叫救护车？”

“谢谢。”

别说警察，青旅的柜台人员一看到华凡旸的裤管从膝盖开始一条深红色的血痕直到鞋里，都反应极快地拿出医葯箱。

华凡旸微笑，回房后把医葯箱扔到一边。

开始装睡。

他早就注意到了，白与泉的表情，一副你不处理我帮你处理的模样。

然而，他并没有如愿睡着。

手臂压得都麻了，膝盖还阵阵地抽痛，华凡旸无奈地坐起身，却被对面床舖上两眼睁得大大的白与泉吓到。

靠，大晚上的，人一个比一个还可怕。

“你不睡干什么盯着我？”

“看你装睡。”白与泉道，跟着坐起身，“交谊厅没人，喝两杯？”

凌晨三点的交谊厅，再能扛的high了一夜都洗洗睡了。华凡旸本来还防着白与泉来个突袭，一罐啤酒下肚，警觉心没来由的松懈下来。

“去年不在寿比山宿营，理由是超出预算。”白与泉道。

“你看了？”

“嗯。”

华凡旸晃了晃酒，“场勘的是资工系和材料系，宋越他们隻是听说而已。你好奇真正的原因？”

白与泉没答话。

可能是酒精催化，也可能是事过境迁真的没什么。华凡旸边晃着酒边靠躺在人工皮沙发上，目光变得很遥远，声音也跟着迷离起来。

勘景组是白天去的。

两两双载，总共三台车，驰骋在通往山上的唯一一条大马路上。

头一次上来时很顺利。

一路骑到底，又原地折返，路上其实没什么人。

怪就怪在入夜后，他们第二次骑上山，居然在柏油路边发现一条黄土小路，直直通到幽暗的树林深处。

场勘组说他们也傻了。

谁都不敢下车，想着再往前骑一段看看，就遇到一个阿伯站在路边跟他们招手。

“你猜怎么样？”华凡旸忽然问。

白与泉隻是静静听着，让华凡旸兀自说下去：“那个阿伯是山下派出所的所长，平时就喜欢在这条路上夜跑，那天是听村民说养的鸡跑了才上来找找看。”

“那条小路是场勘组骑太快没注意到，走到底其实是私人果园。”华凡旸道：“不在那办是不想打扰当地住户，再来是树林裡有蛇。”

“宋越很生气吧？”

“嗯？”

“没什么。”华凡旸喝干酒。

他看着白与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晃着手里的酒也没见他再喝一口。

华凡旸突然问：“你很在意吗？”

“嗯？”

“你真的隻是想请我喝酒？”华凡旸抬起受伤的那只脚踩住桌缘，单手支头，慵慵懒懒地斜靠在沙发上，微微昂起下颔，姿态半是挑衅半是撩人。

华凡旸的酒量大概没有很好。

虽然看不出醉的迹象，但脑回路短了很多。

白与泉真要灌他，怎么可能只拿两罐，少说也是箱在算。

但他都误会了，白与泉觉得没解释也没差。

他确实不喜欢看人自虐。

放着伤口不处理，是要等到明年除夕再打算？

“你自己来还是我动手？”白与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