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尘你瞧！”

卫子青抓着他的手指着墙壁，正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被樊逸尘打断了。

“你叫我什么？”

“啊？阿尘？”卫子青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就像真的就是随口叫出来的昵称，“你不喜欢？那我还是叫你樊美人？逸尘？尘尘？”

樊逸尘觉得有几分恍惚。

年少时候樊家未曾覆灭的时候也有人这样唤他，笑眯眯的，成日里每个正形——就像卫子青一样。

但是他不记得名字与面貌了，或许压根就没有问过，也可能是年岁久远，记忆也模糊了。

樊逸尘下去的时候卫子青还蹲在墙根，像是发现了审美宝藏似的，看着他下来了挥着手叫他过去：“阿尘你看，墙面有踩踏的印子，脚印轮廓干净清晰没有拖拉的痕迹，我觉得来过这里的那个人轻功高强，应该是怀里还抱着什么重物，所以才会留下印子。”

但是刚才来的只有季彦——难道是季彦来找他是为了掩人耳目？

季彦忌惮的人不多，一个是当朝皇帝毋庸置疑，一个是就是曾经的三皇子，但是三皇子去世许多年，季彦究竟在担心什么呢？还是季彦已经看出来他哪里不对了？

樊逸尘摇了摇头，一个张道寿竟然能让一个太子一个皇帝都对他的死耿耿于怀，是藏了什么秘密？

季彦和皇帝都急不可待要解决的事情...是...樊家！

樊逸尘猛地抬头，在楼的那一边的一个窗户猛地关上，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情急于掩饰。

是皇帝身边的小太监。

皇帝也在派人监视他。

“阿尘？美人？你怎么觉得？”

“烟花巷柳，登徒子上门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既然你都说了是烟花巷，上门嫖娼还需要畏手畏脚掩人耳目吗？”卫子青不知道上哪里摸出来一根糖葫芦叼在嘴里嚼，卡崩卡崩的像是动物咀嚼骨头一样，“不是我说，阿尘你看起来也不小了，又不是姑娘家，这么守身如玉做什么？”

“你说的对。”林叔在边上听着只觉得自家公子马上就要生气，但是意外的是樊逸尘笑了笑，没有回答卫子青的话，只是仰着头看着空荡荡的天空说：“现在近了年关，过几日卫大将军也要班师回朝了，卫小公子玩玩闹闹也罢了，莫要再参与此事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发现了什么？”

樊逸尘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之后也不在意是在户外，径直掀开了自己的袍子，又把袜子向下脱了脱，露出来一节小腿，卫子青会以为这样养尊处优的文官应该是像一截白玉一样的肌肤，但是意外的是上面净是密密麻麻的疤痕，大片肌肤都是烧伤之后又长出新肉的那种像是麻布口袋一样的纹理。

“樊某不知道卫小公子蓄意接近是为了什么或者是为了谁。但是参与党政九死一生，卫小公子无畏无惧年少轻狂也要为卫将军老来筹谋。”樊逸尘话说完就招呼着林叔走，但是卫子青一把拉住了他的轮椅把手——

“你是阿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