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逸尘到地牢的时候被绑着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但是意识还算是清醒。见了樊逸尘来的时候冷笑着吐了一口血沫：“樊大人当真是比青楼里的男倌还漂亮。”

“嘴巴不干净。该涮涮。”樊逸尘坐在男人面前捏着他的下巴，迫使着男人仰头瞧着他，他们离得极近，樊逸尘说话的气息，男人身上的血腥气交缠在一起。意外的冷艳又旖旎。

樊逸尘伸出手来接过下面人递过来的刑具，东西是铁做的，入口的地方是圆滑的铁球。樊逸尘把东西放到男人面前，面上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你是太子身边的人。见过这些东西吗？”

男人跪在地上，低着头，披散的头发挡住男人流着血的眼睛，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在笑。

“我听他们说。你怎么都不愿意说。嘴巴紧得很。”樊逸尘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太子给了你什么好处？”

“呸——”

男人又吐了一口血沫，溅到了樊逸尘袍子尾部。

樊逸尘手里拿着的类似铁杵的棒子塞进了男人的嘴里，上下抽.插的动作像是要把男人的嘴巴都撕烂。

这样狠戾血腥的公子下面的人已经很少见到过了。大多数人都觉得他文弱，但是只有见识过人手段的才不敢说话。

“虽说私刑不太好。但是你们太子殿下都起了个头了。上行下效，樊某也不能不听太子教导才对。”樊逸尘吧铁杵抽出来，借着还沾着血的东西再一次把男人的下巴抬起来，“其实你也莫怪。怪只怪你轻功不行，没能逃掉。”

“樊某再问一遍：太子派你来做什么的？”

“呸——”

樊逸尘轻笑了一声，把手里的东西再一次粗暴的塞进了男人的嘴里，说话的声音像是叹息：“你跟了太子这么久，见过这个东子吗？我听说这个东西是前朝留下来的。听说的为了那些嘴巴过于严实的囚犯准备的。要是他们不说就把这个东西塞进他们的后面鼓捣，到底是太血腥了些，我也不喜欢这套泯灭人性的法子。不过今天樊某实在是没什么耐心。”

“你说，要是樊某把你的妻儿带来瞧着，逼问的效果会不会更好些？”

地牢的光线格外的暗，四四方方的屋子留的人不多，但是在屋子外的人都听见了那个男人的惨叫。那个男人承受了两三个时辰的刑罚都没有发出来半点声音，但是偏偏在樊逸尘进去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惨叫起来。

有人小心的往里面望，却对上了樊逸尘笑盈盈的目光，听见他们文文静静的公子说：“莫看了。到底是有损阴德的事情。”

“收拾收拾把人扔出去烧了就是了。若是叫人瞧见了，就说是樊府有人染了瘟疫，怕过人。”

“是。”

樊逸尘闭了眼睛，那个男人的血把他的袍子都侵蚀了，混着地牢先前积下来的水，外的又脏又臭。

“叫人把地牢好好打扫干净。”

“是。”

“到底是年岁见长，心也没有以前狠辣了，人也娇弱了。”樊逸尘哼了一声，像是自嘲，“见了血竟然觉着头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