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好歹了吗？”

江赠枝站在床边俯视着被铐在床头的人，把戒指，把手表一一戴回何如缀冷白的手指和手腕上，抬着何如缀的手看个不停，“我们见面是一年前，你大概不记得了，我在台上演讲，稿子太长，念得我很烦躁，我正巧抬头，撞见了你，我吧，是玩过见过不少男人女人，但一直没拿心跟他们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觉得自己可以拿颗真心对待的，他妈又偏偏不领情，何如缀，你真是狼心狗肺。”

何如缀死死盯着江赠枝，黑色的眸子里泛起浪潮：“我最讨厌……把我拴住的人，五年前拴住我的人，现在还瘫在床上动弹不得，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机会，一旦我逃了，你不止瘫痪这么简单。”

要毁了他的未来，好啊，他斗不过有权有势的人，所以，他会拉着人给他陪葬，一无所有也好，即使赔了命。

“我不怕，”江赠枝弯下腰，与他面面相对，“我会在这之前，草死你，让你反抗不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了我！你说！你说啊，强尖犯！”何如缀狠狠一扯手铐，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一道红痕，像一条毒蛇，钻进他皮肤里蚕食他仅存的理智。

“你要我怎么做？我问你，你又要我怎么做！你就算是是块石头是块不化的坚冰，都这么久了，你能不能给我点回应啊！我他妈凭什么要对你这种坐过牢的社会垃圾卑躬屈膝唯唯诺诺！你以为你配吗？你以为没人知道你的肮脏过往，你稍微粉饰几下，就可以当一个高贵冷漠不知人情的正常人了吗？！”

一语毕，江赠枝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但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何如缀满脸痛苦，眼睛里一片赤红，几乎要流出血来，他浑身颤抖，嘴唇咬得死紧，但止不住的哭腔溢了出来。

“我是……我早说过，我就是这么脏……你他妈凭什么要碰我……你凭什么又要……”

何如缀说不了完整的话了。

白色的灯光扎得他头晕目眩，剧烈的呼吸让他吐出气却好像进不了气一样，他断了线的泪水打湿了白色的枕头，惨叫挣扎的声音越叫越惨。

“对不起何如缀，对不起……”

江赠枝伸手去摸何如缀的脸，何如缀张开嘴，狠狠咬在他伸来的手掌上，他疼得厉害，却也咬着牙，任床上被铐住双手双脚的人扭动挣扎。

浓重的血腥味在何如缀的口腔里回荡，何如缀慢慢平静下来，呼呼轻喘的鼻息在空旷的卧室里格外刺耳。

江赠枝收回手来，俯身毫不犹豫吻住了何如缀的唇，血液从他们嘴角流出，从江赠枝的手掌流出，从何如缀的身下撕裂的伤口流出，他们从纠缠开始，眼底的红与爱意，烧成了血腥，渡成了邪恶，一场血腥浪漫的爱，被他们在唇齿间不断传递。

“对不起……”江赠枝把何如缀搂进胸膛里，带着唇上的血亲吻何如缀眉角上的疤痕上，“我的何如缀很好，很好，是混账江赠枝乱说话，你不要难过了。”

何如缀闭着眼，用尽浑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可你明明也厌弃了啊，何必装作很喜欢……你们这些……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就仗着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存着这些该死的变态的心思，女人玩腻了……就想要征服男人，看着男人在你们身下痛哭流涕，lang叫讨你们欢心……你们才满意，江赠枝，你让我恶心，让我恶心！”

“是，我恶心，你想怎么骂怎么说都行，你只要高兴了，你把我当成只会发qing的畜生也行，只要能留住你，什么恶心的手段我都能用，何如缀，我.他妈活三十年，就是为了爱你。”

江赠枝吻掉何如缀眼角的泪，眷恋不舍地，在他的脸上轻轻舔舐，想要把何如缀一辈子都困在这里，一辈子，留一束光，养活名为何如缀的阴生植物。

因为从来没爱过，所以他一爱，就恨不得片刻不离，恨不得咫尺之间，只活着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