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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他

    文案: 以未来的时空为舞台,在复制人与人类无法共处的年代,间谍、政客、军阀、科学家各自以一己之力影响战争的走向。 作为研发生化武器的科研团队的一员,易戜其实烦透了政府派来的监视官。 赶走了一个,永远还有下一个。 他以为这次来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天然呆,没想到越相处越发现这人不止腹黑, 行为举止居然与他那个失踪三年的恋人一样……   排雷: 腹黑温柔攻x傲娇冷淡受 清水向,主玻璃渣,偶尔发发糖 取名无能,发音小补充以示忏悔:戜(谍) 珦(向) 不建议恍神时食用,极容易晕头转向 为四部曲中第一部,结局好像没结局请不要打作者

    没有他 17

    小说: 没有他 作者:日出之幕 字数:1725 更新时间:2020-07-02 17:29:22

    龚小姐的画以电子形式存放在手机裡。随着她的操作,巴掌大的屏幕像一张折叠的纸摊开、朝四周延展,质地却比纸更为坚硬纤薄。

    画跃然“纸”上。

    她还是喜欢用鲜豔的色彩描绘世界。

    不管是夕阳、抑或是教堂裡祷告的妇人,那些诗人口中悲伤离别的人事,在她鲜明的色彩描绘下都自带一丝平静。

    她没有变。

    仅一眼易戜就明白了。

    这化名龚姓,不顾一切也要来见他的少女,一点也没被战争改变。

    她如以往那样静静地听着易戜的指点,那双鹿般澄澈、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大眼默默地注视着他,直到他的目光离开画投向她。

    这个人会有答案吗?

    即便是哥哥也把她当笼裡的金丝雀豢养着,深怕她受到一点伤害,害怕她无法拥有同龄者的天真。

    可惜,战争让谁也无法幸免。

    她不想隻是因为自己皇女的身份,就被拿去那本该她承担的一切。

    她顿了很久,终是问出口:“戜,你希望大泱打赢这场战争吗?”

    “……”

    “我画这幅画的时候,收到一个妇人寄来的信。她说她唯一的儿子战死了。他的身体放在棺材里和代表荣誉的勋章一起送到家里;那些将士怎么样也不肯让她打开,说炸弹已经把她儿子变得支离破碎。”

    “她请求政府网开一面,让她能够取出儿子一部分的身体,前往克里多斯完成她的心愿。”

    克里多斯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在那里,每天都有成千上百的复制人被制造出来,又有上百上十个失败品被遗弃。

    战争一打响,克里多斯即遭沦陷。

    工厂被炸得面无全非,矗立在厂区中央的黄铜像毁于战火。

    妇人的儿子死于复制人枪下。

    如今,她想让孩子以这个身份重新复活。

    “大泱真的赢了,对他们会是--”

    “绯色。”易戜打断她,“妳的身份不适合谈这个。”

    “无论如何,妳都是大泱的皇女。”

    “你呢?”绯色反问:“如果没有他,你会怎么选?”

    或许是人类。

    或许是复制人。

    事实上,他哪个都不要。对复制人和人类来说泾渭分明的那条线在易戜眼里并不存在。

    他加入破茧计画、暗地里拖延研究速度都是因为珦折。

    或许他们都搞错了。

    即使没有珦折,易戜的身份同样让他没有选择。

    这本来就是一道假题。

    绯色走了。

    离去的脚步在门边顿住,她回过身来,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平静,轻声地对着他道:“戜,如果你喜欢艺术,我和哥哥可以帮你。”

    易戜没有回应。

    绯色再度压低帽簷,跟着柳泽川离开这栋灰暗的研究大楼。

    车载广播裡的大泱永远战无不胜。

    柳泽川不可能对他吐露真相。

    与皇女见面后蔓延开来的沉默,让珦折在回家后拉住了他。“在想什么?”说着,逼供似的将人圈在怀里不让他走。

    易戜别开眼。

    最后仍不敌腰间收紧的力道,缓声问:“你没有话要问我?”

    “你想要我问什么?”

    “破茧计画成功了。”易戜忽然道,感觉揽在腰间的手顿住,那张属于柳泽川的脸居然一点波动也没有。“再一个月就能投入试验。”

    他再度问:“你没有话要问我?”

    珦折松开手。

    回避似地敛起目光,最终选择越肩而过。易戜拦住了他,将人堵在玄关,像无数次珦折对他做的那样。

    不让他走。

    “我不想让你为难。”珦折道。

    “你会死吗?”他问。

    恍然间,这句话竟与记忆裡那个稚嫩的声音重叠;玄关处这个困住他的易戜和六岁时在医院走廊上拉住珦折的易戜眼神竟无分别。

    珦折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他不会让他死。

    六岁的易戜宁可等着奇迹,也不愿让珦折的心脏在自己的胸腔裡跳动。

    现在,哪怕立场为敌,他仍要护着他。

    越是这样珦折越是无法直视那双纯粹的眼。他别开头,声音挤出来似的干涩:“我选择了荼蘼。”

    荼蘼,穷途之花。

    易戜想起记者会上,大泱官员曾对这朵纯洁雪白的小花报以嗤笑:“这群複制品知道自己选的象征物是什么意思吗?”

    可从百灯途川失守开始,这朵末路之花开遍大泱近半版图;短短三年时间逼得大泱不得不把希望寄于破茧计画。

    易戜问:“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人人平等,毫无分别的世界。他说。

    再也没有谁一出生就是为了他人的利益服务,再没有谁为了证明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只能去杀死另一个人。

    珦折说,他相信那个叫王的男人。

    王会一步一步摧毁这个腐败的国家,带领所有人迎来新的世界。

    那一刻,易戜忘了珦折是个骗子。

    只因他的眼睛看上去那样真诚,那张人皮面具底下藏着一张他锺爱的脸。

    珦折的话让人无从分辨虚假。

    夹杂着比例不明的真实,无法轻易地一刀划开。

    他忘了珦折为什么回来。

    也忘了珦折为什么要走。

    如果问起,珦折会抱着他说:“我爱你。”

    那把钥匙搁在掌心上滚烫得几乎就要撒手,易戜不放。

    他一直听着这样的谎。

    终其一生。

    只因为那个说爱他的骗子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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