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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他

    文案: 以未来的时空为舞台,在复制人与人类无法共处的年代,间谍、政客、军阀、科学家各自以一己之力影响战争的走向。 作为研发生化武器的科研团队的一员,易戜其实烦透了政府派来的监视官。 赶走了一个,永远还有下一个。 他以为这次来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天然呆,没想到越相处越发现这人不止腹黑, 行为举止居然与他那个失踪三年的恋人一样……   排雷: 腹黑温柔攻x傲娇冷淡受 清水向,主玻璃渣,偶尔发发糖 取名无能,发音小补充以示忏悔:戜(谍) 珦(向) 不建议恍神时食用,极容易晕头转向 为四部曲中第一部,结局好像没结局请不要打作者

    没有他 18

    小说: 没有他 作者:日出之幕 字数:1957 更新时间:2020-07-11 16:07:59

    那天,天空是难得的澄澈。

    秋冬的寒尚未散尽,春的暖意已让光秃秃的枝桠冒出新芽,花圃裡风信子、樱草绽放绚烂的花色,小苍兰、花苜蓿悄悄地含苞等待。

    空气清冽。

    初春的阳光暖洋洋地洒照在研究中心园区裡的每一处,到处都能听见莺莺鸟啼。

    警卫室正在执行交接事宜。

    柳泽川站远了些并不去打扰他们,直到那个脱下制服、甩着车钥匙的阿伯喊了他一声,才回过头来点头致意。

    下班的空气就是不一样。

    阿伯踏着轻快的步伐慢慢踱下石阶,突然一阵刺耳的警铃划空响起,惊得他浑身一悚,刚反应过来,就见刚上岗的警卫闪身冲上楼。

    五楼的警报器在尖叫。

    比起警卫更为快速的是柳泽川。

    警卫们赶到时,柳泽川正把人从失火的研究室裡拉出来。

    易戜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雪白的实验袍被火燎得焦黄,没有衣物保护的手掌、脸颊被烫得起了水泡,指关节处甚至烧掉了一层皮。

    廊道裡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研究室裡的火势已经猛烈到无法靠近的程度。柳泽川焦急地进行心肺复苏,消防人员在身后匆匆来去;警卫要接手他不肯,直到医护人员抵达,警卫拉开他。

    柳泽川没能跟去医院。

    他追着医护人员的脚步,还未能离开这栋大楼便在大厅被调查人员扣住。

    等待他的是日夜不分的侦讯。

    在那些侦讯员眼里,柳泽川就是个老在装傻的刁民。什么事都说不知道,怎么问都说没异状。平时看起来挺无辜的一张脸此时看来欠揍万分。

    柳泽川庆幸的是他们没直接把他枪毙了。

    “二十号当天,他有什么异状吗?”这是侦讯员第五次问。

    柳泽川已疲惫得懒得回忆,他皱着眉头像只会跑程序的机器,按着时间排序将易戜当天做的事钜细靡遗地说完。

    侦讯员还是不满意。

    连两个昼夜下来,他都能把这个问题纪录下来的回答倒背一次给柳泽川听。

    侦讯员开始往监察日记裡提问。

    柳泽川听明白了。

    他们不仅不相信失火是个意外,更不相信策划这一切的人能凭一己之力在服毒纵火后全身而退。

    如果主谋是易戜,那共犯又能是谁?

    “你们在怀疑我?”柳泽川问,侦讯员抬起冰冷的眸子。

    “怀疑我对大泱的忠诚?”

    突然拔高的音高撕扯着干涩的喉咙,发出乌鸦般难听的嘶哑声。他的唇瓣已经干裂,锁在椅把上的腕口被磨出血;柳泽川仍是愤怒地瞠大眼,站起身。

    侦讯员冷冷地望着他,“大火发生后你是第一个抵达现场。当时警报器未响,你怎么知道的?”

    柳泽川猛然噤声。

    他要怎么说?谁会相信那无凭无据的第六感?比起这个,更不能被发现的是两人之间的关系。

    柳泽川僵在那里,毫无血色的脸开始变得苍白,他固执且执拗地重复:“我没有做……”

    终究还是太过年轻。

    看着柳泽川已然不安、飘动的眼神,侦讯员明白他的心理防线已濒临瓦解。

    侦讯员正要再进一步,忽然耳麦响起,他抬头看了柳泽川一眼。

    就这一眼,珦折明白了。

    易戜醒了。

    2

    醒来的时候,病床旁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军装,看上去位阶不高,发现他醒了之后立刻按下呼叫铃叫来护士,再然后更多杂七杂八的人湧了进来。

    一人一句,问得他很头疼。

    易戜看着他们,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连开口要水都没有。

    那个拉把椅坐在窗边的人还以为火把他烧得神智不清了,叫来医生护士又把他彻彻底底检查了遍,这才一点办法也没有的离开。

    他怎么可能会说?

    他不会说的。

    只要这里咬死不语,他们想知道真相必然只能从柳泽川身上套。

    可惜柳泽川也被蒙在鼓底。

    他成了整个棋局里最安全可也最无用的棋子。

    大泱不会动他。

    如果它还想要完成破茧计画,它就需要一个人来作筹码。

    那些人又接连来了好几天。

    他们的神情一天比一天凝重,一天比一天惶惶。易戜以为大泱架着逼着也要让他回实验室凭一己之力完成计划,然而这些人没有,好像隻是纯粹来看看他死了没有。

    局势起了变化。

    对人类来说最不乐观的那种。

    他被彻底监禁在病房里,所有对外管道都被封闭,那扇门不用去试也知道是锁的。

    窗外没有天空。

    是一道阻隔了外界的白色砖墙。

    易戜开始做梦,无缘由地又梦到珦折离开那天。

    他依旧是辗转了一夜,躺在床上看着流泻进窗的苍白月光,第一次听见胸腔裡那孤寂的心跳。

    震耳欲聋。

    每一跳就是一秒。

    当他数完一百下的时候,他翻身坐起,静静地看向门口。

    明明什么声音也没有。

    可易戜清楚地知道珦折走了。

    不带一丝留恋,连看一眼也无的走了。

    他坐在床上呆了很久,这才踩在冰冷的步伐推开珦折的房门。他看向那个空落的角落,那里本来放着只军绿色的后背包,易戜在那里头放了一张地图,和一些他觉得珦折可能用得上的。

    明明这个人连他也没说。

    易戜还是察觉到了,那急欲逃离他的心思。

    如果当初珦折是真心真意地想逃,又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

    易戜不敢再深想下去。

    他宁可就这么抱着那一个珦折给他的答案,继续假装,当作自己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易戜缓缓睁开眼。

    发觉自己又梦到了后续。

    本来一切都该断在珦折离开那天的。在柳泽川出现以前,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困在那漫长的深夜里,想着那个人究竟会去哪里?

    现在梦居然延续了。

    可接续上的是一个无光的黑夜,他怎么找都找不到那把钥匙,而那个他思念至极的人亦同样不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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