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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神

    “这可如何是好?”允浩佯怒道,“你就没派人劝阻劝阻?” “皇上,您不必再演了!”江侍郎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允浩,“微臣输了,下月初五确实是黄道吉日,既然四位公主已经知难而退,臣建议,您和金将军下月初五便完婚吧。” 事已至此,江侍郎也不是傻子,那些精彩绝伦的故事,寻常说书先生哪能编的出来;军营重地,粮食皆由户部提供,怎么可能一夜之间钻出那么多羊肉来让将士们打牙祭;那珊瑚树,为何哪里不卡,偏偏卡在城门上,还有,普通百姓怎么会知道皇帝哪天成亲?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金府和皇宫里连成亲时的灯笼、红帐都挂好了,真当他一双招子不亮么? “既然爱卿没有意见了,那婚礼大典的事便交由你办理了,办好了重重有赏。”允浩大手一挥,“既然大事已毕,众卿家便退下吧!”

    第十三章 双姝入府,琴瑟和谐(中)

    小说: 战神 作者:九少醉臣 字数:5857 更新时间:2021-04-11 23:58:15

    若他们真是寻常人,只怕现在天枰先生早已死了十次八次了。

    正因为他们不是,所以,双方才能对峙到现在。

    可是,这份僵持,却被一个挑粪老汉的无心之举闯破,反累得他们阵脚大乱,叫他们怎能不心生怨愤,是以,老汉话音甫落,几把朴刀已经招呼至门面,那老汉哪见过这阵仗,噗通一声,一脚踩在了粪桶上,满桶的薰臭登时扑了满天,允浩正欲伸手相助,在中却托着他飞到丈外,再看场中时,允浩惊讶地发现,那被粪水波及的几人正倒地哀号不止,不多时,便是全身乌黑,化作一具焦尸。

    “这位老人……”允浩看着那老人陡然拔高的身形,脱口叫道,“天门道长!”

    “总算没有被朝廷政务给磨瞎了眼睛。”在中道。

    “可天门道长不是留书云游去了吗,为何又会在京师出现?”

    在中未应,不过二人皆是心知肚明,看来,又有变故发生了。

    便在二人对话间,场中已是斗成一片,那妇人怀中的孩子突然如一个皮球一般倒身冲天而起,身形一弹,便如颗弹丸般罩向天门道长,天门道长眼神却霎也不霎,临门一脚,直接将凑近眼前的那颗圆滚滚的人球给踢飞寻丈,天门道长浸淫内家罡气数十年,脚力自是非同寻常,然而那孩童倒飞之中,竟勾住街边一户人家的柱子,身形一旋,登时迅疾若飞矢,允浩在中见此,也不再袖手旁观,揉身而上,两掌分出,一中其印堂,一拍其百汇,噗噗两声,那孩童登时委顿不起。

    允在二人尚不及回头,背后又是冷风袭至,二人也看也未看,一手一脚,一上一下,一攻一守,这一下配合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却教那偷袭者吃尽了苦头,全身四肢被二人尽数吸住,手中朴刀直往自己脑门砍去,只吓得他手指一软,身子向前一扑,跌了个狗吃屎,只得就地连滚几记,趁着允在二人被人缠上时,翻身脱出,却再不敢恋战,在一旁舞着朴刀佯攻几招,便趁着众人不注意时,拔脚开溜。允在二人并不赶尽杀绝,却听嗤啦一声,分身转头时,那人疾奔的身形已如枯藤般委地,背后刀柄兀自轻颤,而人,已经没了气息。

    “天枰先生果然神勇,出手毫不手软,小王佩服,佩服!”允浩拱手道。

    “换做太子,也不会允许临阵脱逃者坏了士气,您说呢?”天枰依旧笑意不减。

    “不错,对于这点,小王倒是十分赞同。”允浩迈步上前,挡住刚踢飞一人顺便打了个哈欠的在中,“只是不知,令郎贵庚?还有,传闻中貌似天仙的尊夫人,现在何处?”

    允浩仍是笑容满面,天枰先生一张老脸上却忽然杀气遍布。

    江湖中人皆知,天枰先生爱子生平作孽过多,结果于平城被二指头陀逮住,灌下了十味草,自那时起,整个人便呈逆生长之势,到如今,已如婴儿般大小,而其妻莫氏,本是如花美人,却因其歹毒心肠及睚眦必报的个性,家中横生变故后,意图伏杀二指头陀,不料反被二指头陀灌下九幽丹,一张脸愈长愈大,据说,现在她脸盘有如大脸盆一般盖在那白白细细的颈子上,整日卧床不敢乱动,只担心稍稍一扭头,那颈子便会被她一颗大头压断。

    在中见天枰久不出招,忍不住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拍了拍允浩的肩:“背个人,还能打架吗?”

    “背别人不行,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完全没问题!”允浩想也未想,搭着在中的肩膀一使劲,便将在中负于脊背上。

    天枰此时,简直已是怒不可遏。

    一张老脸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就算是入定老僧,恐怕也得气得跳脚,何况天枰本非佛门中人,自然不会有那般沉稳心性,只见他眼珠一瞪,一枚大秤砣登时斜击允浩膻中穴,允浩只一哂,左腿支着身子,旋踵一晃,堪堪避过一击,那秤砣却忽的半空一转,下击允浩环跳穴。

    “抱紧!”允浩冲着在中低声一语,却促地拔地而起,抽出腰间长剑,手腕一抖,剑如灵蛇吐芯般,万般剑光紧紧缠住那秤砣,丝丝声如蚕食桑叶,那拳头大小的秤砣竟湮灭成粉,尽数兜向天枰,天枰心头一凛,一根秤杆子登时舞出漫天棍影,允浩剑尖一点一刺,一招西子捧心,直往棍心招呼去,棍影一散,天枰手肘一沉,秤杆直指允浩膻中,允浩却不闪不避,足尖轻点,风雨无阻,长剑挺向天枰左胸,剑长而棍短,逼得天枰不得不横棍回防,剑棍相交,铎铎之声不绝于耳,二人愈打愈急,旁人看来,便只见得白褐两色闪烁不定,唯有伏在允浩背上的在中可以见得,棍风被剑芒死死压制住,欲脱困尚不可得,只消允浩奋力一击,便可将天枰毙于剑下。

    “在中,想看猴戏吗?”允浩施缠字诀黏住天枰秤杆,回头柔声问向在中,仿佛他手中牵着的真是猴子一般。

    在中审视天枰那死灰般的脸,再瞅瞅那已经被拗弯了的秤杆子,眉眼一舒。拍手称好。

    “好!先来个坐井观天罢!”允浩话落,手腕一振,那天枰便觉一股大力顺着他握着棍子的手臂直直通往全身经络,竟不由自主地就地一滚,如井底青蛙一般,双目鼓出,左手齐额,肚子赫然发出呱呱的蛙鸣,骇得他面无人色。

    “再来个蛟龙出海!”

    话音甫定,天枰身子一轻,竟直冲九霄,那根棍子仍被允浩长剑牢牢套住,挣脱不得,扑棱着双腿转了两圈后,却猛地一沉,直摔得他头晕眼花。

    “这招,叫做泥牛入海!”

    在中一看满身灰尘的天枰,倒真像是泥牛一般,浑身瘫软,啧啧叹道:“不错,不错,再来个四脚朝天怎么样?”

    “听你的!”允浩剑势一封,天枰身子忽又倒翻,便在此时,天枰那头颅却忽然被几缕银须抽的面目全非,允在二人一抬头,便见天门道长手执拂尘,怒气冲冲地站在眼前。

    “道长,不知,有何要事?”在中慌忙从允浩背上溜下来,讪讪地问道。

    “老道我在一旁拼死拼活,你们倒好意思钻一边看好戏!”天门怒火中烧,须发尽扬。

    “天门道长何其神勇,哪需要我们这俩毛头小子助阵呢,想当年您力敌塞外双怪时尚且举重若轻,如今这些个小鱼小虾,当然更入不了您的眼了,若我们再不识相地分一杯羹,岂不是扰了您老人家的好兴致么?”允浩辩解道。

    “你们俩娃还是这般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怎的不干脆凑合凑合过一辈子算了,还成什么亲呐!”天门道长胡子一翘,又正色道,“景国有变。”

    允在脸上的笑意忽敛:“怎么回事?”

    “景国二皇子轩辕墨日前暴毙于大殿,大皇子轩辕恒同七皇子轩辕羿已经成水火之势,贫道进京时,据说景国局面已经全面倒向了轩辕羿一方,这轩辕羿虽颇负盛名,却一直是韬光养晦,如今从鬼谷学成归来,却是锋芒毕露,贫道担心他夺得大权后,下一步,矛头便会直指郑国。”

    “轩辕……羿。”在中抚着眉心,默念道。

    “道长的意思是……”

    “迅速掌权,秣马厉兵!”

    “若是景国猝然出兵,睢城在俊秀的领导下,倒是能抵挡一阵,只是以现今郑国的实力,要对付兵强马壮的景国,怕是……”

    “太子殿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不行!”在中沉声说道,“此刻若是大动干戈,难免劳民伤财,届时景国发兵,要以何力量抵挡?依金九之见,应先派兵加强紧邻景国的睢城等五座城池的防御,另外,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命户部加强征粮力度,以备不时只需,最重要的是,不管轩辕羿态度如何,先拖住他的步子,以保得一时太平。”

    在中一番谋略倒让另外二人刮目相看,八年不见,那金家小孩竟不知不觉间蜕变为一代将才,在中自觉失言,忙补救道:“我之前便听银狐哥屡次提及景国,称两国虽然交好,却不得不防,也曾见他在沙盘上陈兵布阵,这一来二往的,难免学得了些他的策略,不过在天门道长面前谈论家国大事还是有些班门弄斧了,还望道长莫要嫌弃金九少不更事!”

    “金家小孩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天门道长还当在中乃是八年前那小小顽童,伸手抚上在中的头,不曾想却被那护体罡气震得全身血气翻涌,忙敛息静神,助全身真力归位,满意地点了点头,强自镇定地说道,“太子再同皇上商量商量,贫道一把老骨头也难忙得上忙,若是有需要之处,尽管吩咐便是。”

    “道长您心系苍生,已令小王感动万分,此番王室着实是捉襟见肘,还得有劳道长多多留意景国的动向,以免战事突起,生灵涂炭!”

    天门颔首道:“此时太子尽管放心,交给贫道便了,只是那劳什子的慕容和叶家两脉混蛋,太子您可得多加小心了,尤其是枕边人,最是难防!”

    “道长教诲,允浩谨记于心,定会尽快处理好内务,以应外敌!”

    “话已带到,贫道便告辞了,后续讯息将飞鸽传书入皇陵,太子殿下,金家小九,后会有期!”

    允在二人定定地看着道长飘去的方向,心头不禁一阵惆怅,原以为郑国事了,便可高枕无忧,岂料内乱为泯,外患将起,这世道,真是颇不太平!

    乍闻此消息,二人也都没了闲逛的兴致,允浩送在中回金府后,便急急回宫找郑王商讨大事,而在中,却在允浩走后,修了封书柬,让展扬呈予郑王,而后独自一人出门,赶往天香楼。

    此时已近黄昏,天香楼中,环肥燕瘦妆容初上,艳丽无方,令人目不暇接,在中前脚方入门,老鸨便吊着一张公鸭嗓子迎上前来,热络地招呼他进了门去。

    “妈妈,幕琴慕棋两位姑娘可好?”在中塞了几张银票在那老鸨手中,银票正面一个印着一小小的龙印,老鸨见了那银票的花样,立时会意地咧开猩红大口,露出一口老烟枪才有的黄牙:“我们幕琴慕棋两位姑娘可想死公子了,来,公子,里面请,妈妈我呀,立刻去把她们俩给您招来!”

    老鸨一招手,便有小厮来领了在中进客房,不多时,幕琴慕棋二人扬着一脸甜笑进门,身后跟着的正是老鸨,只是,一进屋,那老鸨脸上的谄笑登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郑重:“公子,你们慢慢聊着,老身出去给你们把风。”

    “周嫂,你先差个人把你们当家的叫来,让他从密道进,然后多派几个机警的兄弟看着门,免得苍蝇什么的飞来,扰了好事。”在中道。

    “好嘞,这位公子爷您慢慢玩着,妈妈我啊,下去给您张罗些好酒好菜!”老鸨冲着门外一声高喊,扭着那水桶腰下了楼去。

    这厢,在中已经扣好了银狐面具,同幕琴慕棋二人摆好了宴席及弦琴棋局,说笑一阵,床板忽开,走出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来,正是那夜皇陵中表演口技那人,见银狐颔首,那人便藏在三人身后,依依呀呀弹唱开来,声音同慕琴一般无二,中间参杂着调笑声,落子声,认输讨饶声,旁人听来,只道里面玩得正酣,殊不知几人正暗度陈仓,共商大计。

    慕棋替银狐搬了把椅子,他也毫不客气地落座,手执黑子在棋盘上画下一道道的布局图,慕琴素手执笔,一一记下,慕棋则拿了皇家秘制锦盒,将那些布局图装入盒中。

    思忖片刻,银狐又写下几封纸条,这时,有天刚好推门而入,老鸨一阵吆喝后,便径自下楼去替几人招呼那些个小鱼小虾。

    银狐令慕琴慕棋熄灯上床,命那口技汉子不时地做出云雨之声,而他,则施展轻功同有天下了密道。

    密道殊为狭窄逼仄,而银狐夜间无轮椅相助,行走更是十分不便,饶是如此,速度仍胜着有天一筹。

    行至岔口,银狐顿住身形,问道:“幽冥室怎么走?”

    “跟我来!”有天抢进一步,走在前面。

    过了十七八个拐角,前方却豁然开朗,二人一出密道口,便迎来一片灯火,火光在不同色彩的灯笼映照下分作七彩,各自打出不同强度的光,以便内部守卫侦查应敌。

    银狐飞奔至内,忽如青竹,猛然顿住,有天忙赶至他身前,伸出一只手,只待银狐歪倒时他能稳稳将其搀住,然而,银狐却像植根似的,颤也未颤,只双眸如镜,打量着青砖高楼。

    有天道:“这楼乃是当年江湖第一高手莫惊魂金屋藏娇之处,今日,却被我们用以藏了这些人,不知莫大侠九泉之下,会不会死不瞑目。”

    “少耍嘴皮子多做事,再啰嗦,不等莫惊魂回魂收你,我先送你去阎王那儿喝茶。”银狐斥道。

    有天吐吐舌头:“是,银狐哥!”

    银狐回首,便见着一群神情呆滞,目光涣散者,或对着那屋顶痴痴凝望,或执着糕点傻傻呆笑,或对着草木喃喃低语,只是,再看之下便可发现,这群人长相都殊为奇特,或似太子,或似有天,或似金九,但细查后却又至多只有五成相像,有的相似度甚至不足五成。

    “八年时间,就只做到这程度么?”银狐凝眉。

    “这些,只是失败品而已,真正的成品,并不在此处。”

    “一群痴傻的失败品,活着也不过是浪费食粮,留着作甚。”

    “是。”有天看着那些兀自自说自话的痴人傻人,眼含悲悯,却听银狐说道:“万物存在,自有其道理,我懂,不过你也知道,他们若是离了这幽冥室,定活不过一月,何况,他们本来便不通世情冷暖,早死,还能早得超生,下一世,做个正常人,免得受这乱世流离之苦。”

    “银狐哥说的是。”有天呐呐应着,“哥,跟我来罢。”

    二人又行了段距离,前方赫然是一道铁门,那铁门门外无铁锁,想来只能门内的人方能打开,而事实上,拥有那门钥匙的,只有一人。

    有天屈指,在铁门上轻叩九记,门内便传出沙哑至极的一句:“张妈妈的姑娘出阁了么?”

    有天却答道:“她家二狗子昨日下葬了。”

    门内响动几声后,铁门轰然大开,门后站着的,乃是一面目全非的男子。

    “请进。”那人冲银狐道。

    有天本欲迈步,却在看到那人眼神凌厉余光的瞬间,缩回了半抬的左脚,对着银狐说道:“银狐哥,你且随他去罢。”

    “你呢?”心头蓦地闪过似曾相识的感觉,银狐强压下那异样感,问道。

    “幽冥重地,闲人免进!”沙哑的声音深深凝视着银狐的眼眸,抛出的话,却不容人反驳。

    “好。”银狐应着,正欲提气奔入,对面忽然伸出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扶住了他方起的身形:“室内地滑,公子小心。”

    声音仍是沙哑不已,然此刻听来,却莫名其妙地透着些许温情,银狐眸中有一瞬间的茫然,然下一秒,那人已搀着他入了密室,门在身后轰然阖上。

    扶着臂膀的手一错,落在了肩头,银狐此刻几乎是整个身体都靠在那人怀中,稍稍不适地动了动,那人却手势一紧:“当心摔倒。”

    那人搀着银狐顺着密室往下行去,密室两旁铁栅林立,在看到第一间牢栅里的人时,银狐心脏一阵收缩:“太子!”

    “像么?”

    低沉沙哑的声音打在耳畔,竟有说不出的亲切意味,银狐不自觉地颔首:“像,简直太像了,连那分霸气,都一模一样!”

    “呵呵。”面目全非的男子似十分高兴,又引着银狐向前,接下来的这间牢栅里,关着的那人有一双多情的双目,一张红润的唇,一张精明的脸。

    “有天!”银狐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惊喜的味道,“先生刀工果然不俗,便连那商人的气息,都刻画地入木三分!”

    “谢公子赞赏。”

    二人继续向前,接下来,牢栅中一一闪过的脸,有郑王,展扬,龙战,甚至刚入京的昌珉,虽只是呆怔的表情,却令人丝毫察觉不出异样。

    前方,便是最后一间牢栅,男子本来开怀的双目,却忽然染上了丝忧郁及悲切,脚步顿住,迟迟不动。

    “怎么了?”

    男子苦笑一记:“没什么,只是担心,这张脸,怕是要让公子失望了。”

    “哦?”银狐扬眉。

    “还是让你看看吧。”男子长舒口气,揽着银狐靠近了牢栅。

    烛火摇曳,牢栅中那男子的面容清秀如水,淡如栀花的唇瓣轻轻噏动,乍一看去,那面容简直堪称当世无双,只是……那双眼睛,却是呆滞如同盲瞎。

    “我一直想找一双灵动的眸子替他换上,可惜……世间再不会有那比山泉更美的双瞳了。”男子声音似是从远山传来,飘渺淡远,却令银狐心头一痛。

    “不妨事,病中金九,目光呆滞也无妨。”银狐凝睇着那一抹剪影,失了神。

    男子一双瞳眸,透过那铁面,直直照进银狐心底,半晌,却只吐出四个字:“公子,保重!”

    “在下谨替太子谢先生仗义相助。”银狐收回眼神,“接下来的事,有天自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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