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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神

    “这可如何是好?”允浩佯怒道,“你就没派人劝阻劝阻?” “皇上,您不必再演了!”江侍郎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允浩,“微臣输了,下月初五确实是黄道吉日,既然四位公主已经知难而退,臣建议,您和金将军下月初五便完婚吧。” 事已至此,江侍郎也不是傻子,那些精彩绝伦的故事,寻常说书先生哪能编的出来;军营重地,粮食皆由户部提供,怎么可能一夜之间钻出那么多羊肉来让将士们打牙祭;那珊瑚树,为何哪里不卡,偏偏卡在城门上,还有,普通百姓怎么会知道皇帝哪天成亲?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金府和皇宫里连成亲时的灯笼、红帐都挂好了,真当他一双招子不亮么? “既然爱卿没有意见了,那婚礼大典的事便交由你办理了,办好了重重有赏。”允浩大手一挥,“既然大事已毕,众卿家便退下吧!”

    第六十章 晦星暗识恶魂 无忧智引奸臣(四)

    小说: 战神 作者:九少醉臣 字数:2826 更新时间:2021-04-11 23:58:21

    “真的?”

    “大丈夫一言九鼎!”拓跋无忧铮铮地道。

    “好!”在中一拍桌子,“小丫头,去取笔墨和印泥来!”

    拓跋无忧如坠五里云雾:“要笔墨印泥做什么?”

    “你打个借条先,省的到时候翻脸不认账。”在中笑得异常厚道,“对付伪君子,还就得用真小人的手段,不然可就亏喽!”

    “你……喂,八百年前的事儿你怎么老记着,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金将军你怎恁的计较?”拓跋无忧大为光火。

    “第一,本人乃是将军,并非宰相,那种酸不溜丢咬文嚼字的家伙,本人不稀罕;第二,有没有人提醒过你,你算计郑允浩,就等于算计我,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当然要替自己报仇了!”

    这番话明明是强词夺理,但拓跋无忧偏偏没办法反驳,只赌气道:“反正他日我定遵守承诺便是,决不让你们抓住我把柄!”

    谈话间,允浩已踱步入亭,手中握着颗蜡丸,见在中眉开眼笑的神情,心里头也甚感放心,觉着那任性淘气的拓跋无忧也并非一无是处,好歹还能改善改善在中情绪,手一伸,将蜡丸放入在中右手掌心:“爹娘送来的家书。”

    爹娘?

    拓跋无忧举着茶杯的手僵着,看在中一脸坦然,心里直犯嘀咕:这郑国人何时变得这般开明了,既是两个男子,又尚未成亲,居然就直称对方父母为爹娘了……

    ——这就算成了亲,也是该叫岳父岳母或公公婆婆的啊!

    “怪哉,怪哉!”拓跋无忧灌口茶,仍是长叹,“太怪了!”

    “狼王有闲心在这里喝茶吃梅子,想必,您已经找出那人了?”允浩道。

    “啊,郑王不提我还差点忘了。”拓跋无忧遣退婢女小厮,将一张羊皮纸放在桌上,“经过盘查,最可疑的是这三个家伙,一个,是金将军的近侍李泉,一个,是郑王的婢女程鸢,还有一个,便是守城的赵佑棘。”

    “赵将军?”在中、允浩眉头一皱,“狼王,此事还需慎重,赵将军不大不小也算个将领,乃是我们从皇陵带出来的将领之一,怎么可能会是叛逆?”

    “何况当时他为稳定军心,还竭力劝阻我上战场,这些日子以来,他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可妄下论断?”

    “本王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地替你们卖命,你们以为我栽赃陷害他么?”拓跋无忧斜飞入鬓的眉毛高高竖起,“我起先也是再三思量,不敢给他定罪,但三番考虑下来,这人的嫌疑还真是抹不去!”

    “洗耳恭听。”

    “我查过那人的底细,这赵佑棘祖籍在郓城,祖上曾是景国尚书,他父亲承袭祖位,也做过一阵子大官,后来被人栽赃,这才被发回原籍,责令永世不得为官。他爹落魄时,蒙睢城女子柳氏收留,后结为秦晋之好,当时你们郑国同景国乃是盟友,那人不知怎的,给他混入了京师,还受到你们赏识做了将军,但这人底细的确不怎么干净,你们不信,可以翻翻卷宗。”

    “睢,城。”允在两人忧心忡忡,解决掉慕容和叶家之后,在论功行赏时,也未仔细查明各人来历,“莫非,那个赵佑棘,乃是随着夕阳山百姓一起混入皇陵的?”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拓跋无忧一把抢过在中手上的家书,眯眼一瞧,却失望地将纸条掷在桌上,“什么新交好友相见恨晚,什么山水清明钟灵毓秀,人家父母传家书都对儿子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们保重身体,怎么你父母家书里半句好话都没有,净说些乱七八糟的生活琐事!”

    “你懂什么?”允浩愠怒地细心收好,放入在中怀中,“别人的东西,不要乱动!”

    “哼,一封破信本王才不稀罕!”拓跋无忧歪歪脑袋,“唉,金将军,你准备回些什么,说来听听。”

    “非礼无视非礼勿闻。”在中拨开拓跋无忧的头,皱着眉头,似是陷入沉思,再看允浩,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拓跋无忧被在中八个字打发掉,正苦闷着,突然发现这两人神情有些不对劲,眼珠子骨碌碌转过来转过去,他却怎么也想不通,只是寥寥数语,怎么就令这两个大男人蔫儿蔫儿的了,却不知,在中忧心的,在于是否该将金在贤的事告诉父母,而允浩的担忧,来自于昨夜收到的书函,虽早就预料到像鬼医这样的世外高人,定不好请,也已经拟定好对策,亲自请他也好,在他茅庐前跪上几天几夜也罢,只要鬼医能够答应替在中引产,哪怕要他的头,他也双手奉上,怎知传信回来的人却道,鬼医早在一个月前已下山采药去了,恐怕得耗个一年半载的,这人海茫茫,他要到哪儿去寻这么个人去?

    亭中寂静片刻,那取印泥的小丫头已经折返,在中回转神来,顺手将那约定写下,拓跋无忧签字画押,二人各执一份,日后拓跋无忧这三万牛羊,对于促成允浩在中的婚事,也算得上大大的助力之一,当然,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今晚睢城颇为安静,除却屋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不闻半点异响。

    已是夜半三更,中军帐内灯火犹盛,各城守将齐聚一堂,居中的桌案旁,白衣少年正奋笔疾书,而身旁打着扇的,不是婢女,却是当今天子,而本当伺候二人的李泉、程鸢,也早早被打发去睡了,此刻,金在贤和千叶蝶正一左一右地忙着将纸上墨迹烤干,分作两叠。

    有资格让皇上为其打扇的,除本朝金将军,不作第二人想。

    四更的梆子声敲过,笔端顿住,收尾,最后一滴墨烘干,允浩同在中眼神交汇,拿起最近的一叠纸:“这上面,记载着防守策略,赵将军,周将军,吴将军,王将军,孙将军,你们各自收好自己的那份,切不可轻易示人。”

    五人卷好策书,揖礼退下。

    “赵将军请留步。”在中和颜悦色地看一眼赵佑棘,“稍后本将军还有要事要同您商量,烦劳您先等片刻。”

    赵佑棘静默着站在一旁,在中柔和地笑笑,执起另一叠纸,又道:“前些日子一战后,我军虽受创不小,但景国也未见得就讨得了好,现在我们的将士们斗志正盛,乘胜追击,定可御敌于国门之外,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好,本将军相信大家!”在中声音更为清朗,将手中纸一一散给众人。

    众将接过纸张一瞧,却“咦”的一声,面面相觑,均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在中,在中只露出一抹微笑:“诸位将军,既然看清楚了,就得依计行事,切不可自作主张,明白了?”

    众将犹疑片刻,仍是齐声唱喏,却远不似之前那般中气十足了。

    待第二拨将领出营,允浩和在中才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赵佑棘,指指一旁的木椅,允浩一发手势,赵佑棘犹豫着坐下:“万岁爷,金将军,不知,要卑职留下,有何要事?”

    “唉!实不相瞒!”在中收起脸上的笑容,“方才我所说的话,不过是为着鼓舞之气罢了,之前苍狼派出的骑兵,本拟穿过清风岭,直接切断景国粮食补给线,哪知因为军中出现内奸,加之狼群叛变,导致派出去的将士们集体丧命,而在梅谷中,我军元气大伤,这次,便是打算背水一战。”

    “朕查看过西城地形,昭华,泰华,月华三山地势极为险要,景国军队轻易不会走这条路线,而我军要下山,也是极为不易,不过——”允浩一顿,眸中异芒大绽,“他们定也料不到,我们会以这三座山为据点,给他们个迎头痛击!”

    “但是——”在中苦恼地皱眉,“就之前的种种迹象看来,我军内部,还潜伏着几个细作,赵将军您这几次守城,表现可圈可点,本将军同皇上都甚是看重您,可否劳烦您费心留神下,哪几个人嫌疑较重。”

    赵佑棘受宠若惊,连应几声,允浩在中非常满意,差千叶蝶奉上一盒珠玉,权且算作嘉奖,那赵佑棘得此意外之财,喜不自胜,轻快地出了门去。

    “若他是内奸,这次,非得露出马脚不可。”千叶蝶道。

    “露出马脚之后呢?”

    “杀!”

    “不,既是一颗棋子,就得好生利用,怎能坏了一局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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